父亲的容器里藏着一条垂死的人鱼。

    我折磨他，喜欢看他因痛而紧紧蜷缩的鱼尾。

    可是后来，我被人鱼诱惑了

    他向我展示鱼尾，对我求欢。

    我被他拉进冰冷的海水，不见天日。

    直到看见他真正的模样我才明白，

    他就是海底的恶魔。

    而我最终落了和父亲一样的下场：

    永溺深海。

    1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被泡在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

    他双眸微闭，金色的长发在液体中漂浮，五官宛如神刻。

    我命令人将他从容器里抓出来，毫不怜惜的绑在床上，他细嫩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红痕，我凝视半晌，淡淡道：“电击。”

    他痛苦的呻吟，鱼尾微微蜷缩，淡粉色的鳞片比世上任何一颗宝石都要夺目。

    我戴好手套，手指划过他的起伏的背脊，指尖传来的是鱼类特有的冰冷湿润的触感。

    我微微有些兴奋地笑了，这么漂亮的躯体，只有亲自动手，才能切身体会到那令人战栗的快感吧。

    我轻轻捏住他腰腹下的一处鳞片，微一用力，他发出一声闷哼，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鱼尾只是无力地拍动几下。

    拔下的鳞片末端微有晶莹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芬芳，我仔细地端详，这就是人鱼珍贵的体液，隐藏在尾巴里，只有受伤和发情的时候才会分泌。

    在我下手拔第三片的时候，他已经苏醒过来，鱼尾微微抽动，哀求的卷上我的小臂，嗓音沙哑：“求你……”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极为漂亮，莹润动人。

    研究记载，人鱼的眼睛有精神魅惑的作用，与人对视时能让其心思麻痹。

    所以人一般捕捉到人鱼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眼睛挖掉。

    但由于这条人鱼已经在溶液里泡了近十年，双眼近乎失明，已经失去了操控人神思的能力，对视最多也就是让精神恍惚一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更何况，这么完美的身体，我暂时还不忍心破坏。

    我摘下手套，命人将鳞片保存好，拿了一卷绷带一圈圈缠上他的伤口。

    他没有再挣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似乎在努力记住敌人的模样，微微张开的唇下是属于深海鱼类细密而尖锐的牙齿。

    我不为所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人鱼张嘴慢慢发出奇怪古老的音调，可以听出他说的是——塞兰。

    在我低头给绷带打结的时候，塞兰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铁铐上还残存着透明滑溜的液体。

    他像蛇一样在地上游走，助手惊慌地逃开。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塞兰的鱼尾已经卷上我的双腿，凑近更仔细地打量着我。

    他冰冷的唇瓣在我脸颊上蹭了一下，含糊道：“我……记住你的味道了。”

    他湿漉漉的鱼尾在我腰间暧昧的摩擦着，手臂上透明的鱼鳍微微翕动，我顿时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被浸泡透了。

    这条鱼……发情了。

    塞兰鱼尾将我卷得更紧，细密的牙齿轻轻啃着我的耳朵，他低低道：“可以和我……交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