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丈夫的葬礼上看到了我的情人。
更准确地说是我丈夫的私生子。
葬礼结束后,我被顾祁安抵在墙角。
他湿热的气息缠上我的耳廓。
“好久不见,姐姐。”
“或者应该叫你,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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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丈夫的葬礼上,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裴祁安。
眉眼冷峭,鼻子高挺,纤薄红润的嘴唇此刻紧紧抿着。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少了一份少年气,多了一份禁欲感。
我当是男人前来向我讨债,想要避避风头。
又怕他在我丈夫的葬礼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又想监视着他。
一时间进退两难。
可裴祁安好像没看见我,面上一片庄重肃穆。
裴家在A市深耕多年,算得上行业翘楚,来吊唁的宾客不少,多是我丈夫的亲朋好友、生意上的伙伴。
我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充当花瓶,葬礼的事是管家和新认回来的私生子全权负责,我只要在葬礼上露个面就好。
轮到裴祁安时,他恭恭敬敬地向前,对着照片深深鞠了一躬,把手里的白菊花放在灵堂前。
在场的宾客看见他,又早都听了风言风语,耐不住吃瓜的性子,但还顾忌着裴家的面子,宾客低声交谈,肃穆的大堂一时有些嗡嗡的。
“私生子”、“家产”的字眼不断传入我的耳朵,我心里有些气恼,面上却还要维持着端庄的做派。
不然明天缺德的娱乐报纸怕是会写《裴家夫人和私生子葬礼开撕,沈老爷死不安宁!》,到时候怕是要沦为整个A市的笑谈。
顾祁安拜完之后冲我微微颔首,随后就站在我旁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我倒觉得不如他之前身上干净的肥皂味好闻。
我扯出一丝假笑冲他点头示意,随后两人都不再言语,看起来水火不容。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都能看出裴家少妇和私生子少爷的不对付,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好不容易迎完了往来宾客,我站的小腿酸疼,脚跟也被不合适的高跟鞋磨得渗出血来,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不再多留,转身往客房走去。
楼梯口转弯处,一只健壮的胳膊突然扯住,把我抵在墙角。
熟悉的古龙香水味萦绕在我身侧。
男人把我的手桎梏在头顶,将我死死禁锢在他怀里,不得不紧紧贴主他。
我怒目而视,瞪着顾祁安。
“你干什么!大厅里都是人,你不要命了!”
“想你了。”顾祁安突然凑近我,我微微侧头,躲掉他的吻。
他也不恼,脸埋在我的脖子里,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上的味道,男人呼吸间湿热的气息尽数洒在我的耳侧。
“好久不见,姐姐,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么辛苦吗!”
“或者我现在该改口叫你小妈?”
顾祁安低沉的嗓音让我浑身战栗,我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面上还在强装镇定。
“快放开我,我是你的长辈!”
“长辈?呵!” 顾祁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喉间溢出愉悦的笑意。
“你和我乱搞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的长辈呢。”
“儿子之前不是把你伺候的很舒服吗?你不也很满足吗?”他掐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些。
“你说若是我那便宜老爹知道他儿子跟他老婆搞在一起,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呢!”
顾祁安把掐在他的怀里,让我动弹不得,我和他彼此呼吸缠绕,我扭动着想要挣扎开来。
“姐姐,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顾祁安语调里带上了浓浓的情欲,低声威胁着。
我深知顾祁安的性子,他是敢说就敢做的人,我在他怀里不再敢有动静。
裴祁安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乱动,从我的腰一直往下,轻拢慢捻抹复挑,我很快就沉静在他的温柔之中。
“姐姐,你还是这么不经逗?”
“顾祁安,别~”我虽然心底恼怒,但身体实在诚实。
我的反应取悦了顾祁安,他低头吻住了我,我愤恨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也不恼,只是追逐着我,掠夺着我鼻腔间稀薄的空气,辗转厮磨。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一阵喘息。
“唔~”,我有些腿软,双手无力地抓住顾祁安的衣领,熨烫服帖的衣领上多了几丝暧昧的褶皱。
意乱情迷间,顾祁安松开了我,他低眸,看着我因为湿润而潋滟的红唇,伸出指腹狠狠摩擦着我的唇瓣。
我舌根发麻,心里不禁暗骂:“顾祁安!”
“姐姐,嘘~”
顾祁安话音刚落,还未等我回答,直接把我拦腰扛起,一时的天旋地转让我本能惊呼出声,接着就被顾祁安带到客房。
门刚关上,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下颌也被捏住,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袭来,将我密密麻麻地裹挟着。我的唇再次被堵住,等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撬开,温柔的舔舐着我的唇瓣,跌跌撞撞一路吻到床上。
我被顾祁安压在床上,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呼吸也逐渐加重,也不再拘泥于一处,身上布满了他的痕迹。
情到深处,我和他十指相扣,发出满足的赞叹。
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我感受到他在温柔的舔舐我的嘴唇。
“姐姐,你是我的,裴家也是我的。”
我只当他在发癫。
也不理他,只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