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奇幻的村子,没有人得知这个村子的起源,相传这个村子是鬼居住的地方,或者生活着来自黑暗世界的居民,总之不可能是云贵高原所诞生的生命体。这个村子中发生过数不清的可怕事实,但这些实事随着岁月的沉淀留下的仅仅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邬骨。这就是那个怪异村子的名字。直到现在这个村子还在口口相传,但村子的地址和来历却被人遗忘了,只知道那个村子是个恐惧的噩梦,不少社会民俗学家和地质学家,考古学家,他们弄来了不少先进的探测仪器,但依旧没有揭开村子神秘的面纱,目前的卫星和通讯技术也从未找到过这个村子存在的证据,国家曾经动用过化石探测技术,花费巨额的成本来探索整个贵州的岩石结构,事实来看,这个神秘的村子似乎也没有长埋于地下的轨迹,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这种怪异的村子只不过是无稽之谈,但从不少人惊恐的眼神中挖掘到这绝不仅仅是谎话,只是村子具体的情况和事实谁都不能详细说出。
中华自有历史和文明以来,经济重心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方,即便后来转移到江南和更佳利于耕种的地方,这片土地似乎从来都没有链接上中华文明的神经末梢,但这地方自成一派,大自然把它所有可以驾驭的神奇法术都流落世间,远古的生产力,土地和河流都孕育出了简单和原始的生命,至于那些生命是什么?现在没有人说的好了,我曾拜访过一个教历史的老教授,他曾花费了大半生的光阴来探寻贵州村子的起源。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那是我听到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空洞,诡异,他的脸因惊恐扭曲成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步,他再也不是那个平时充满智慧与亲和力的老人,他的样子就如同是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他,后来听说他经常惶恐终日,最终被送到精神病院进行医治,治疗的病例和医治报告指出教授的精神没有任何的问题,他的神志都属于清醒的一类人,但他总觉得有某股巨大恶意的东西在接近他,那东西说不上是什么,总之不敢想象,又无法摆脱,他整天把自己关在一个近乎于笼子一样的房间里,窗户上丰满了木条,一丝光也透不过去,他不与人交谈,蜷缩着瑟瑟发抖,他总是宣称自己找到了那个神秘的村子,然后变双手抱住头,害怕的发冷。
他自杀了。他死于2017年4月19号。
死前层写下过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件。下面是这封信的原文:
近来的恐慌持续不减,我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的,我住进精神病院已经5年了但仍然整日生活在巨大的恐惧之中,我自己清楚,这世上没有一家医疗机构可以治愈我的疾病,这种疾病是一种心理问题,它来源于恐惧,无法逃脱,每当寂静的夜来临,我心头那口漆黑怪诞的黑井就会涌出来,然后凉意和阴寒的气息不断侵蚀着全身,我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世界,但我不知道那黑暗的尽头是什么,也不知道恐惧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开始怀疑了,我真的是活着的吗?我究竟来没来过世间,我感觉自己经历无穷多的可怕梦境,每一个梦里都有一个我在无助的呼唤,每一个梦境都无比真实,甚至我从梦境中所受的伤也都会带到现实中来,我不敢再去睡觉,我怕梦境中我会再次面临那阴寒的恐怖,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那些梦境决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梦境,它一定是对现实产生了影响,甚至那就是现实的一部分,我开始不能区分梦境世界和现实世界,虚幻和现实正在交织,正在走向混沌,而我所经历的这些恐怕都没有人可以理解,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不管怎样,我隐约预感到自己快要死了,我中午的时候用眼睛去看太阳,觉得并不刺眼,原先来家的人告诉我,这是马上就会离世的标志。
我越来越确认我真的曾经去过那个诡异的村子,它就在贵州,准确的说就在毕节,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过那里,为什么去那里,但我的记忆里真的有这样一段清晰的事实,我总是觉得我的一切从进入到那个村子后不幸和苦难便接踵而来,而且这似乎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轮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逃脱,我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里,这里是上海,也不是贵州,但我依稀觉得我自己还没有脱离那个贵州的山村,那里还有一个我正在受着无穷无尽的苦难。一切从我得知了自己关于村子的记忆时就改变了。
我能看见鬼,在漆黑的地方就能。
有一天晚上,我被莫名其妙的嘶嘶声吵醒,那好像是撕扯什么东西的声音,我向那东西看去,那是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嘴巴,发出很痛苦的叫喊,他用手把自己的内脏拉了出来,还是很用力的那种,我吓坏了,根本不敢再看,我分明还能听到嘴巴被撕扯的声音以及呼叫声,它向我求救,向我倾诉,它说我便是它,它便是我,每当我睡前都会看到他,他就在那里,而别人却看不到。
那人影的内脏快要掏完了,现在好长时间都掏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嘴里还泛着苦水。我吓的要命,但那东西每晚都会来,它死死盯着我看,那是一种充满恐惧和恶意的眼神。我大声呼救,赶过来的护工却认为我是精神问题,他们看不到那人影,也听不到“嘶嘶”的声音,我逃离不开,那人影就在那里,有时候我鼓起勇气朝它扔向一个东西砸去,那东西是透明的,不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