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几乎一丝云彩也无,只有夕阳的余晖给这天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光。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余徽收回看向天边的视线,再次与那个奇怪的男人四目相接。
明明已经到了炎炎夏日,可他偏偏不怕热似的穿着一件全黑的长袍,很像是古代人的装束。莫非是在玩cosplay?
不过你玩就玩呗,一直盯着他做什么?余徽撇嘴,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可就在他转眼间,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跑这么快?余徽讶然,随即无奈地接着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实在看他没有开口打算了,叹着气说:“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摇头,有跨出一步,靠近了他。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顿在余徽脸上。
余徽楞楞地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有些恼怒:“不好意思,你要是没有事,能不能别挡着我的路了!”
男人退开,依旧默不作声。
余徽这才缓了脸色,往预定的酒店走去。没走出两步,他就发现,那男人还是跟着他。亦步亦趋,并且绝不超过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余徽停下脚步,皱眉问道。他的怒气已经很明显了,除非动机不纯,一般男人总归会受不了的。
那奇怪的男人总算开了口,声音有些缥缈的虚:“吾不知晓。”
“……”
他不知晓什么?不知晓为什么跟着他吗,还是不知晓为什么一直盯着他?还有,他的语调怎么就那么奇怪。
“你不会失忆了吧?”余徽有到了这一猜测,但又很快否定自己,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从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男人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态度,固执地盯着他看。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余徽试探地问他。
男人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吾乃鬼王。”
“……”果然是神经病。余徽不再理会他,扭头就走。他要跟就跟着吧,又不会少块肉。
远远的,传来他朋友的呼喊:“余徽,你还在那墨迹什么,我们晚上去烧烤!”
“好,我来了。”余徽应了一声,拎起丢在一旁的背包,往那边走去。
走近了,朋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小菲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他的表情很是随意正常,余徽不解地问:“你没看见那个很奇怪的男人吗?”
“什么奇怪的男人?”朋友四下环顾,“没看见啊!”
余徽一回头,指着黑袍男人说道: “就是他啊!”现在他已经顾不得礼不礼貌了,他对他的憎恶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神经病伤人事件好像也不少见,万一他不幸中奖……好吧,他的确是不敢让他跟着了。
朋友面带异色,凝重地瞧着余徽。
“看见了吧,他跟着我……”
“你果然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朋友抓着他的手腕往前走, “我就说叫你来度假是没错的,你在这儿呢,好好休息,好好放松一下。”
他……不就一直在他身后吗?徐文泽难道没有看到?
余徽被迫走着,回头看了那个还是尾随他们的男人,忽然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