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王权衡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木床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草香,腰间的伤口被白色布条绑上,白色布条上还遗着淡色草汁,应该是草药的汁液,也不知哪个笨蛋郎中笨手笨脚的把草药的汁液整的哪都是,布条上有汁液也就算,王权衡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上还有一大片绿幽幽的汁液,令王权衡上半身还不舒服。
王权衡忍着疼痛,免强支起身体,转身就要下地,就在王权衡想下地寻找救自己一命的人时,一个稚嫩、柔柔的响起,通过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生,年龄还不大。
“你醒了?别下床,你的伤口还没扯底好,小心动作太大,牵动伤口,发炎就不好。还有,我先给擦擦身子。”
一个身高只到王权衡脖子、年龄似乎与王权衡相同的小女孩手中拿着白色糙布踏着巧步走到床边有些慌忙的擦掉王权衡身上的汁液。
近看,王权衡发现女孩长的倒是不错,只不过有些毛手毛脚的,这不,一不小心就碰到王权衡的伤口,疼的他直呲牙,女孩连忙道歉,这慌张模样令王权衡想起来还在王权城城主府中等待他凯旋归来的贴身侍女青香。
女孩模样透露出她的童气与活泼,小脸微胖,一笑露出俩颗小虎牙,看着好生可爱,皮肤柔白,眼睛微大,水灵灵的,仿佛天边的明月,没有杂质,没被世间的尘烟所污染。
“请问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王权问道。
“这里是我家,对,是我救了你,你当时突然晕倒在我家门外,可把我好生惊吓,你当时的伤实在严重,不过有我这医圣,你想死都死不了,还不快谢谢我。”女孩挺直身板,一脸“我是不是厉害,快感谢我”的样子,惹在王权衡在心中小笑。
“那谢过这位小姐,请问小姐尊姓大名,芳龄几许,在下王衡。”虽说,女孩天真的有些可爱,但必竟是刚认识,王权衡并不信任,要是走漏风声,引来敌兵可就不好了,所以王权衡便改下姓名。
“不要管叫我小姐,我不小,我都15岁了,我叫丛落萌,你可以叫我落萌。”丛落萌眨着她那大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权衡。
“那好,落萌,我想问一下,你家处于什么地界?”王权衡问道。
“我家在王权城与绍燕城的接壤处,最近这来了好多兵,昨天我还听见离这里不远处杀声震地呢。”丛落萌说道。
“这里离巴城不远吧?”现在王权衡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进入巴城,找巴城城主,借兵借马,前往王权城。
“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从我家到巴城隔着两座城镇,还有刚扎营没多久的绍燕城军队。”丛落萌鼓起小嘴,双手支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说道。
城镇倒好说,有盘缠就行,难的是绍燕城军队,有军队住扎,周围必有哨兵,没被发显便好,被发现麻烦可就大了。
王权衡心想不能连累丛落萌,便打算马上便走,可是丛落萌死活不让王权衡走,说是伤口还未完全好,在此地再观察几日,另外还想让王权衡尝尝自己的手艺。
所以,今天王权衡就先放弃独自前往巴城的计划。
说实话,丛落萌准备的食材还真不错,都是山中野味,还新鲜的很,她说是猎户朋友送的野味,但丛落香的厨艺应该是跟草药学的吧,折腾了半天,那好好鹿肉被丛落萌祸害的如刚从煤灰中掏出来一般。
没办法,王权衡肚子使在是饿,便忍着伤口疼痛亲自下厨,在城主府王权衡有一个厨艺特别好的朋友,世代神厨,在王权衡挂帅出军之时,送了一件礼物说他家族祖传的厨艺秘籍,怕王权衡在行军争腾中,吃不下饭,在每每降下夜幕时,王权衡偶而翻翻,倒也学会一俩手,只是不知实践如何。
王权衡左手拿大锅,右手持铁勺,风风火火,带着浓烟,炒起剩下的鹿肉,手法熟练,每一步都掌握地非常好,油撒下,海盐落,香气四漫。
而丛落萌呆呆地看王权衡炒菜,仿佛看入了神,油烟把王权衡的脸挡住,只露出模糊的轮廓,王权衡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俊秀的面庞如刀削一般,这一时间,丛落萌发现这个突然晕倒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还挺帅的。“应该是上天送给自己,能让自己不下厨还能吃到好吃的的礼物吧!”丛落萌傻傻地想着。
过了良久,散发着香气的炒鹿肉上到饭做,丛落萌如一只饿到不行的馋猫一般,手持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丛落萌的吃相,还真一点都没有女生的样子,一顿胡造,嘴塞到装不下才开始下咽,边吃边喊好吃,吃得满嘴流油,真是傻得可爱。
饭后,丛落萌便满足底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回味无穷地舔舔嘴唇,那满足地小样子看地王权衡嘴角扬起笑容,王权衡发现,这小姑娘虽傻,但傻得可爱,也蛮有趣的。
饭后,丛落萌与王权衡聊了会天,王权衡得知,丛落萌原来是一名郎中,而且还是一名名气不小的郎中,自13岁起自己便独自一人在深林里居住,偶而行医,但王权衡真疑惑,到底哪个父母心这么大,让一个呆萌至极的小姑娘独自居住在深林,当王权衡提到她的父母时,丛落萌的神情就低落了几分,原来,她不知她的父母是谁?在何方?她小时被她师傅在森林所捡,她师傅便收留了她,传医至今,到了13岁,她师傅便出了趟远门,已经有二年没回来了,而丛落萌始终相信她师傅会回来的。
王权衡感觉,丛落萌身世有些可怜,但依旧能活得天真快乐,真是实数不易,王权衡决定将来他登上城主这个宝座,便帮助她寻找她的父母、与师傅。
夜幕及将降临,可睡觉又是个问题,虽然丛落萌的家中房间不止一间,可丛落萌怕王权衡半夜伤口发炎,不如是说怕王权衡偷偷逃跑,自丛落萌吃完王权衡做的饭后,便像保护珍惜动物一般对待他,也不知道这丫头发什么神经了。
所以王权衡与丛落萌同睡一个房间,当然,王权衡在床睡觉,丛落萌看着王权衡睡觉。
半夜,丛落萌忍不住睡了过去,趴在王权衡的身上,口水沾湿了新换的衣物。
今天王权衡度过了一个没有撕杀声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