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是谁?”楚原从椅子上离开,弯着腰,先前慈祥老人般的伪装已经退去,整个人如一只虽老但热血未退的猎豹站在王权衡面前,双眼仿佛能看透人心,毫无保留地散发出独属于踏道境强者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强大的老虎不屑地看着一个如蝼蚁般的小马,随时可以撕碎可是却不屑于这样做。
“我是王衡,一个山里中的砍材夫。”王权衡可没被这丝毫没有保留的气息所吓到,他依旧平稳地座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王权衡可是王权城少主,而楚原只是王权城属下的一座小镇的镇主罢了,谁听说过老虎的儿子怕他父亲手下的一只蝼蚁,即使这只蝼蚁的力量与自己一样强大,甚至有可能略胜于自己,可心中就是不怕,因为他血管中流淌的是老虎的血液,永远站在高峰永不服输的强者血液。
“你可别骗我,从你的举止言行来看,你面容俊朗,行如风座如鈡,言语简单,清楚明了,处处体现着你的家教非凡,还有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是一股上位者的气息,由此推断你必定不是凡人。”楚原的眼中冒着独属于狐狸的绞诈目光,言语深沉平淡,仿佛他早已看透这一切,没有说出来只是因为丛落萌的面子。
“哈哈,楚原,你说到这里竟然脸上连丝毫惧意都没有,你已经猜到了那么多,最后的迷底你也应该清楚了吧,即然这样你胆子够大的,这未知风险你敢承担吗?”王权衡的脸上没有被猜透不可告人的密秘后的恐惧,只有不为人知的嘲弄。
王权衡说道这里,楚原脸色已经大变,由红变白,由润成苍。
“楚原,即然你已经猜出,那就不要乱说,否则,靠山楚家将不复存在。”王权衡的脸上已经没先前如保护色般的稚嫩,只剩下满满的威胁与狠辣,已经让人怀疑座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个17岁的少年吗?
“自然知道,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楚原努力平复住自己心中如海浪般的波动。
“哈哈,行,你想看,就让你看。”王权衡边说边从衣服内侧拿出一块长方形的金牌,上面刻着王权二字,精美的花边盘绕在四周,血红色的绳穗静静地挂在金牌下面,整个金牌散发出一股令人莫名敬佩的气息,不是强者独一无二的威力,而是一股令人从内心中生出跪舔般的敬佩与不违逆的内心想法,这个金牌乃是证明王权城城主滴系子孙的令牌,此牌诞生于二百年前,上面沾满了二百年间来各任此牌主人、王权城城主滴系子孙的血液,当然也包括王权衡的血液了。
见到这些楚原心中浪未平,波又起,一个涛天巨浪迎面而来,差点没把楚原打过去。
楚原猛的跪下,双手立于头顶,头脑低到胸前,大呼:“臣有眼不识泰山,少主驾到,臣却无任何准备,罪该万死,请少主恕罪。”
“楚原快快请起,是我有意不让他人知晓,罪不在你。”王权衡说道。
“谢少主。”楚原拍拍身上土灰小心意意地站立而起。
“楚原,本少主因为战事流落于此,此事你不可向外人提起,还有我的身份,可否?”楚原当然不知现在朝廷情况,只知道王权衡是王权城城主之子,是个能轻易要自己命的人。
现在朝廷由王权就日掌管,昔城主已不知死活,而这个少主也变的有名无实了,可是楚原还不知此事,一个偏远地方只求安稳没有野心的小官企能知晓。
“臣知!!!”楚原信誓但但地答道,仿佛他不按王权衡说着来办就会天打五雷轰。
之后,王权衡从楚原这里要了写银两又警告他不要告诉丛落萌自己的身份,然后就独自一人出去了。
王权衡来到靠山镇中心,现在天正值烈阳当日,来回路人稀稀少少,叫卖的小贩也远没有王权衡刚进镇时摆摊的多,但也有那么几个顶着严严烈日,为老婆孩子奋斗的商贩,正不辞辛苦地叫买着,哪怕他知道并没有多少人买,但他也要坚持在自己岗位,等待着顾客的来到,哪怕一个人也好。
王权衡走到一个露天的打铁铺,据楚原说,这里铁匠是靠山镇最好的铸兵能手,连靠山镇士兵的武器都是从这里定购的,可看这排场有点不像啊
一个周围是用有些发青的砖头搭成围墙的小院里,在一个用破烂木头搭的棚内,五个赤着上身的壮汉手拿铁锤在不停地锤砸着一块块烧红的铁块,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壮汉身上的热汗彷佛能积累成一条河流,粗气的喘声如般雷鸣连贯响起。
王权衡直接走进院内大喊道:“还做不做生意?”
话音刚落,那正在打铁的五位壮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壮汉,拿起放在旁边的汗巾使劲往脸上一擦,便朝王权衡笑脸走来。
“请问公子有什么需要?”那位壮汉声音粗壮老实,有点像老牛的打鼾声,有些震耳,长的混身漆黑,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脸盘子生的奇大,眉毛密集,眼睛稍大。
“在下王衡,我想从本店购买一件兵器,请问有没有已经铸造好的现成兵器?”王权衡衫衫有礼,举止头足之间散发出贵族公子般儒雅气质。
“我叫牛状,是这里的老板,请问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兵器。”牛状见王权衡身上在镇主家中新换的价值不费的青丝长袍,还有举止中散发出贵族公子的气息,铁定是个大客户,决定把压箱底的武器全搬出来。
“我想要一把好剑。”王权衡说道。
牛状带着王权衡来到用发烂的木头搭的房屋后面,房屋后面有一个铁制的架子,而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各个都凌利无比,仿佛钢铁在它们面前就跟豆腐一样。
牛状从铁架上拿起一把二尺长的细剑,对王权衡说道:“公子,请看着把剑,这可是个好家伙,可是我爹年轻时意外得一块好铁,花三月时间铸成的。”
王权衡从牛状手把剑接过来,这把剑身长二尺,剑身呈淡淡的青色,细腻的花纹在剑身如游蛇般来回游走,锋利的剑锋凌利无比,整把剑给人一种游走在天边逍遥士的感觉,铸造这把剑的人应该怀有隐居一世、逍遥一生的想法吧,奇怪的是,王权衡血液中缓慢流动的力流竟与此剑产生了共鸣,仿佛此剑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正在吸引着它。
这种感觉不出王权衡所料的话应该是灵力,灵力只存在于灵兵,而灵兵是由那些修天强者用自身浓厚的力流引天地之气,段天地之气,成天地灵力,用灵力段造钢铁,即使是用那些根本不值钱的破烂钢铁,经过力流锻造之后,也能变成一把绝世佳兵,要是用那些本来质量就非常好的佳铁的话,那成形的兵器可就不敢设想了。而灵兵也是有级别,分为上品灵兵、中品灵兵、下品灵兵,上品灵兵在这人族十二城中,只有六座城拥有,而且只有一把,可见其的珍贵,中品灵兵与下品灵兵也是不可忽视的武器,一把中品灵兵的降世,有可能引起一座城邦属下城池之间的腥风血雨。
“老板,这把剑多少钱?”对于这把剑,王权衡动心了。
“不贵,不贵,五百两银子就够了。”牛状说道。
“给你,这是五百两银子,正好。”王权衡立马就把腰间的银袋,扔给牛状。楚原一共给他六百两银子,都在那个银袋里,反正不是自己的钱,随意花,花完再要。
“对了,牛状,这把剑有名字吗?”王权衡问道。
“有,叫做青风。”牛状回答道。
“青风好名字,对了,再给我定制几百两的甲胃,我后天来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