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陈天心想,大师说香妹盗尸还魂,套用雪梅躯体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的事,绝对不可能。雪梅花容月貌,性格温柔,
香妹粗粗鲁狂野,两人性格千差万别,一定是大师戏弄我,不知他们打什么歪主意,我才不上他们的当。
晚上,参加婚礼的客人酒足饭饱之后渐渐离去,今天是结婚的大喜日子,陈天很兴奋,陪客人喝了不少酒。
按当地风俗,客人离去时,新郎要送出家门。陈天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后,摇头晃脑走进洞房。
雪梅早已坐在床边,头上盖看一块红花布,静静地等待陈天掀头盖,闹洞房。
陈天急不可待掀开雪梅的头盖,也许做新娘的缘故,雪梅脸带羞色,红容灿烂,像出水芙蓉,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妩媚动人,
陈天情不自禁抱住雪梅想做爱。谁知陈天的身子刚接触到雪梅,雪梅惨叫一声推开陈天跌倒在地。
陈天不知怎么回事,慌忙跑上去扶雪梅,雪梅见陈天跑来,惊恐万状,大骂陈天别过来。
陈天被雪梅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站着原地不敢动。雪梅指着陈天问: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刚才痛击了我一下?疼死我了。”
陈天说:“没有啊!”雪梅不信,要陈天解衣给她看。
陈天心想肯定是大师画的符咒伤害了雪梅,但他不敢告诉雪梅真相。看到雪梅痛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陈天又于心不忍,于是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他忘记了张公的叮嘱,急忙跑进冲凉房,把图案冼刷干净出来,打开上衣给雪梅看:“雪梅,你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雪梅忐忑不安,用手慢慢触摸陈天的身体,见沒过激反应,雪梅扑入陈天怀里,紧紧抱住陈天嚎啕大哭。陈天哄了半夜才哄住雪梅。
这时陈天毫无性欲,加上白天忙碌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感觉头昏眼花,十分疲惫,倒床后呼呼沉睡过去。
陈天梦中感觉肚子有点疼痛,醒来一看,只见雪梅坐在床前,双手在自己肚子里翻腾肠肝胃,像在寻找什么。
陈天惊道:“雪梅,你要干什么?”雪梅两眼怒视着陈天,突然脸型歪曲狰狞起来,转眼变成香妹,怒道:“我要把你身上这颗没良心取走。”说完死使一拉,陈天立即晕死过去。香妹抓起血淋淋的心化风而去。
我和张公睡至半夜,突然一股龙卷风从楼顶上刮过,掀起周围瓦砺纷飞。巨大的风声把我和张公惊醒,张公惊道:“香妹跑了,陈天肯定凶多吉少。”我说:“你不是给他画符了吗?
张公叹道:“他可能冲过凉了,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第二天早上,我和张公刚起床,突然传来急剧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小龙和一个老大妈,老大妈大口大口喘着大气,不能言语。小龙说:“大师,救救我叔叔吧?”张公还没答应,
老大妈又扑嗵一声跪倒在大师脚下:“大师,我叫大妹,陈天是我的独生子,求求你救救他吧?”张公慌忙扶起大妹,说:“大妈,我一定尽力而为。”我们来不及吃早饭,就匆忙来到大妹家。
我们进入死者房间,只见陈天平躺在床上,肚皮被解开,肠肚露出外面,身上床上到处沾满了血迹。张公说:“先把陈天的遗体保护好。”
张公从行李中拿出一瓶香油擦了一遍陈天的遗体,对大妹说:“陈天的遗体保存三天沒问题,但他的心离开他不能超过十二个小时,否则会坏死,找到也没用,所以我得马上要去找新娘要心。”张公言毕,带上我匆匆离去。
路上,张公拿出罗盘朝空中转了一圈,自言自语说:“雪梅好历害,躲得无踪无影,一点线索都没有。”
张公感到很纳闷,我说:“雪梅会不会走得很远,超出罗盘搜妖范围。”张公觉得我言之有理,说:“雪梅会不会回到那晚出嫁的地方了?”我说:“完全有可能,要不我们去看看?”张公点了点头。
我们经过两天赶路,回到了那座大葬山,一进入大葬山,张公就说:“这里鬼气很重,我怀疑雪梅藏在山中。但不知藏在何处。”
我和张公开始搜山,寻找雪梅的蜘蛛马迹。我对张公说:“时间已超过十二小时,找到陈天的心也没用。”
张公说:“没用也要抓住雪梅,不能让她再祸害他人。”
这时,我看见不远处有个农夫在墓边挥锄垦地,周围种了一点豆苗。我们走上前去打招呼,农夫停下手中的活,看到我们拔腿就跑,张公提起剑就追,我感到很迷惑。
农夫为什么这么怕我们。我问张公:“你为什么要追他?”张公说:“这老头是鬼,他就是雪梅父亲,那晚就是他给泥巴和蚯蚓我们吃的。”
怪不得我有点面熟,原来是他。我也来气了,捡起一块石头,跟着追了过去。
老头跑得很快,像一只兔子在坟墓中跳跃着,张公紧追不放,张公眼看要追上了,突然停下来举起剑,朝老头掷了过去,剑像流星刺向老头,老头躲闪不及,中剑倒下草丛中。
我和张公跑过去一看,他竞然是一只狐狸,还在地上挣扎。张公说:“这是一只狐狸鬼,如果老头是狐狸鬼,从那晚雪梅出嫁的阵势来看,这座大葬山最少藏有几十只狐狸鬼,我们要尽快找到它们的巢穴,消灭它们,不能让它们修炼成精祸害人间。”
我和张公开始在大葬山寻找狐狸居住地,我们跟据死狐狸逃跑路线分析,应该离它们的窝藏点不远。
我们顺着它逃跑的路线来到一个大破墓,墓边有个洞囗,洞边留下很多狐狸走过脚印,我们推断狐狸群应该住在里面,雪梅也许藏在其中。张公提起剑爬了进去。
我也跟着进去。进入墓地后,发觉墓内很宽阔,但很潮湿,一副棺材早已腐蚀如泥,棺材后面有个暗洞,我们进入暗洞,由于光线太暗,我们摸着前行,不知走了多远。
突然隐约有束光线照射过来,我和张公顺着光线方向走了进去,走了一段路,光线越来越眀亮,慢漫可以清晰地看到洞边墙壁。
这时,洞里面传来一阵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嬉闹声不绝于耳。我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什么人在胡闹。我和张公很好奇。
循声走进一个大厅,只见里面有几十人围着冓火在狂欢。像少数民族的火把节,男女老少举着火把围着篝火边转边跳,边跳边唱,火把照得大家红光满面。
篝火中间有几个女孩正在摇头扭腰,纵情狂舞。我悄声问张公:“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张公附在我耳边说:“今天是鬼节,当然他们要庆祝一番。”
张公藏好剑,和我一起混入人群,与他们共舞狂欢。一边寻找雪梅下落。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摇头摆肢,扭动着动人的舞姿走到我们面前。这女孩高佻苗条,丰满细腻,舞姿性感狂烈,魅力四射,两只丰满的乳房,随着舞姿颤动起来,像两只小兔子在跳跃。
魔鬼般的身材,挑衅诱惑的舞姿,令人心血澎湃,魂不附体。
由于姑娘跳得蓬头垢面,我无法看清她的芳容。姑娘突然停下舞姿,整理了一下头发,我看清了她的面目,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是雪梅吗?
张公用眼睛瞪了我几下,示意我别出声。雪梅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大声喊道:“大家停一下。”欢闹的人群听到她的喊声,顿时鸦雀无声。
雪梅说:“我刚闻到这里有人气味,我怀疑有人混进我们这里,我建议大家查找一下,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上次雪梅出嫁时,我和她打过招呼的捧花姑娘,她一眼认出出我,大声唤喊:“是有人混进来,这两个就是。”姑娘指着我和张公大声大叫。
张公拔剑刺向姑娘胸脯,姑娘惨叫一声倒地而死,挣扎几下就变成一只狐狸。雪梅见状,声嘶力竭:“给我打死这两个人。”
几十人蜂拥而上,大家用火把砸我和张公的脸,张公无所畏惧,举着剑左砍右刺,围攻者纷纷倒地而死。
狐狸鬼也不甘示弱,更加疯狂追打我们。这时雪梅冲了上来和张公对打,雪梅用火把不停地抽打张公,张公不还剑,只是东躲西藏,回避雪梅的进攻。我被吓得两腿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张公怕我吃亏,大声叫道:“小钟,快逃,我掩护你。”
我说:“我走后你怎么办?”张公说:“你别管我,快跑!别拖累我。”
我一鼓气跑出洞里,气还没全消,张公也跑了出来,我见后面有几十个人追了出来,很奇怪,他们一到洞口又缩回去。
我问张公怎么回事?张公说:“鬼怕阳光。”
我说:“刚才那个老头为什么不怕阳光?”张公说:“那老头已修炼成精,所以不怕阳光。”
我见张公身上沾满了血迹,衣服破破烂烂。问他伤了沒有?他摇了摇头。
我们歇了一阵脚,张公叫我去找点干茅草回来,说要用烟熏死狐狸鬼,我找到一大捆干茅草回来,张公把茅草堵在洞口,然后点火燃烧,一股浓烟像小溪顺着洞囗源源不断流入洞里。
我问张公:“为什么这样做?”张公说:“我为了保全雪梅躯体。”我说:“怪不得刚才你和雪梅打斗时,你处处让着她,原来你是怕伤了她的肢体。”
张公说:“雪梅的躯体是无辜的,香妹才是我们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