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你的车哪来的？漏油了也不修修，能不能卖给我，我找了个早上走街串巷送牛奶的活，骑自行车挺累的，隔三差五停水停电，电动车根本没法用，价钱咱可以再商量。”他用胳膊胡乱擦了擦嘴角的唾沫突然停下回头章永超。

    “这样的鸡毛蒜皮到了地方你再跟他说吧，我就想知道你一个人单挑四五个，后来你怎么溜了。”老臧打断了章永超已经到嘴边的回答。

    “见好就收，总不能任凭他们群殴，我又不是超级赛亚人，再说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是谁我可就完了，你们可别嘴贱告诉我老婆那个蒙脸的是我。”

    “连他这样的人都看出来了，你还以为你蒙的了谁啊，有事回去以后再说。”章永超加快速度跑到他身边说。

    这三个人随后就不怎么说话了，但也走到地方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家，挺窄吧的，进去坐坐，顺便商量商量价钱。”他走到章永超的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就要开锁。

    “你先打住，这屋里是我住的地方。”章永超一看他过去开门就急了。

    “啊？哦，我看错了，这里的门都长得差不多。”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那个老太婆把我的房子腾出来赁给你了，还是晴柔的面子大，不过我属于是单相思，我觉得她可能也是，估计没机会当着面挑明了，可能这就叫命吧。”章永超数了数兜里的那点儿钱一声叹息。

    “没事，就算是我占了你的，给你腾出地方也不是不能，到我家里坐坐。”

    “都到门口了，反正地方都不大，哪儿都一样，这个锁质量好绝对防盗，配套的钥匙时不时的也打不开，我都忘问了，大哥你叫啥？”章永超一边开门一边问。

    “我什么时候叫了，这也没出啥事。”这家伙听了不太明白，左顾右盼的但并没有听到啥声音。

    “人家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你东瞅西望找什么呢？”

    “嗐，我就说我没有听见啥动静呢，原来是问我这个，我姓牛，名大立，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牛，大破大立的大立，我媳妇叫苏红丹，有个儿子上中学了，他叫牛锋，说曹操曹操到，回来了，换了学校还习惯不，过来叫大爷叔叔。”牛大立冲着那个一脸红痘面黄肌瘦的高个儿示意他过来打招呼。

    谁知道他既没有过来，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屋里，章永超打开锁乍一抬头发觉牛锋的眼圈红红的，随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老臧也看出了他的异状，赶忙岔开话题：“还是说说车的事儿吧。”

    “你可以走了，该干啥干啥去吧，还没把我祸害够？”章永超有意推开了老臧。

    “我咋祸害你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是受害者，在传销窝里天天喊口号，给刚被骗的夹菜自己不动筷儿，我都觉得我一天到晚迷迷瞪瞪的，人都没什么精神了，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有点觉得那个不是我，我是干体力活的命，天上不会往下掉馅饼，我算是明白了，现在的人真是坏。”

    “行了，我也算听明白你们俩人是咋回事了，点背不能怨社会，进来吧。”牛大立给老臧递上烟点燃，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