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午后三点左右,吴局和几位同事打了会乒乓球,刚回到公寓,手机铃声就响了。“在哪那?”屋里。“有事吗?”没有,正在琢磨你的事情哪。“啊!你还把我装在心里呀!真的假的?”这么大的事,哪能开玩笑。“是呀,看来我没感觉错,你还真是个有心人。”哪里,只是不知道事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不用琢磨了,已经处理完了。”这么快!怎么做的?“职工自愿捐了近120万,我又补点,合计150万。给了家属作为生活抚恤金,再加上本月工资和年终奖30余万元,大概180万多点吧。”这么多,家属接受吗?“不接受,说什么也不要。后来,经大家劝说,她只要了工资和奖金那份,余者说什么也不要。”那怎么做的?“大家的心意不能违。姐大、二姐、四姐和郝师傅等几十人,带着钱,一起陪护家属,把骨灰送回老家安葬。”这么多人,路远吗?“都是自愿的,不算远,百十里的路程,都有车。但他们那是山区农村,路还不好走,一个来回也得八九个小时。”今天能赶回来吗?“女职工我另有交代,办完事今天必须赶回来,郝师傅他们,帮家里丧事办完,再回来。”还另有安排,什么安排?神神秘秘的,能说吗?“就是想跟你说说,看看这样做行不行。”说说看。
“我让四姐去行里办一张300万金卡,和二姐一起,到当地政府交给主要领导,作为给当地新建学校的专项资金,校名就以死去的职工命名,另150万现金,也委托给当地政府领导负责交给家属。”啊!,没想到你这么做,家里知道吗?“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们,反正这钱是我挣得又不用他们的。你不知道,我爸心眼小,可抠门呐,告诉他一准不同意。”你去过他们哪吗?“没有,只是听他们哪来这打工的人说的。你不知道,他刚来公司不到一年,正赶上公司招聘男职工,他就介绍三个本村的人来这。时间长了,听说他们那十几个小山村才有一所简陋的学校,道远、山多、路难走,多数孩子都辍学了,听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啊!是这样。你还不清楚吧!现在虽然多数地方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生活条件也不同程度地得到了改善。但是,还有不少山区或是偏远地区应是很穷、很落后,别说教育了,就是吃饭、喝水、出行都成问题,一遇到生病,更是苦不堪言。基本是:‘小病拖、大病扛、重病等着见阎王’。“唉!这个社会真是不公啊!”不过,你的做法倒是值得点赞,没想到你年龄不大,却有这么大的胸怀。“啊呀,这有什么呀,不就出点钱吗?”话虽轻巧,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你怎么知道这笔钱的用处呢?“这好办,我有自己的办法,只要你不嫌烦,接我的电话,往后我就慢慢告送你。”停了一小会,电话里传来猎狗的叫声,怎么了?“有人来,好像有什么事。先挂了,晚上再给你打。”好吧!
放下电话,吴局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顺手拿了个球拍,撩一撩头发,疾步下了楼•北方的冬天,太阳一落山更是寒冷,吴局找了个小吃部,要了碗热汤面,就两个小菜,边吃边和老板闲谈。“吴局啊,最近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啊?”啊!张老板,生意还是这么好,这大碗面可真让你给做绝了!学校里忙,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回去也是落单;正说着,吴局的手机响了。
“在哪呐?”楼下吃饭呢。“怎么没在公寓里吃?”公寓里里来了两拨客人,几位局长和科长正陪着喝酒。“你怎么没去?”他们以为我回家了吧,即使是告诉,我也不想去,和他们即不熟,又没有私下往来,不愿参与。“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有,用不了几分钟,就回楼了。“那好啊!我陪你一起上楼吖。”胡说,你又不在这。“人不在,电话在啊。”好吧!有什么事吗?“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小妹的班主任老师来过了,说了一些事,让她退学。”这么严重!“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有什么不好吗?“你是不知道啊!她做人太脏了。今年她才20岁,大一,学电力工程的,是国家211重点大学。”是考上的吗?“是。她脑瓜子可好使呐,高中三年,她就没怎么学习,就是高考前两个多月,自己在家学的,完了,考了650多分。”真是个奇人啊!“那有什么用啊!做人太差。”怎么了?“她就不怎么在校,在外与几个同学租一套公寓,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男女生一起,吃喝玩乐,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自己更是不检点,今天跟这个好两天,明儿又跟哪个好几天,谁也管不了,谁的话也不听,学校多次批评教育也不管用。你说怎么办?”她哪来的钱?“你不知道,我爸从小就对她好,娇惯她,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尤其是钱,出手就是成千上万的给,你看,他在别人身上抠门,可对她从不吝啬。所以,从小她身前身后总是围着一帮男男女女,成天吃吃喝喝、玩这去哪。这不,有了今天,这是必然的结果。”她和你关系怎样?“别说我了,我妈、我叔、我婶包括公司里的职工等等,都看不惯她,就和我爸关系好。从小,我总说她甚至还经常打她,和我关系非常不好,这几年,我都没让她进过公司,心里早就没有她了,也不想管她。”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你亲妹妹,否则,学校也不可能找到你。“那是我爸不在家,是我妈看班主任是个上了年岁的女人,才领过来和我说的。”你看班主任态度如何?“刚开始很气愤,态度也很坚定,可后来,说到她的学习,语气大变。老师说她脑子极为聪明,书只要她一看就会,课上一听她就懂,实验一做她就全明白,不但如此,她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尤其是什么工程热力学、电子技术、电机学、电厂高温金属材料、电子仪器等等多了,我也听不明白。反正是不管多复杂,一经她手,问题迎刃而解。而且,效果出人意外,很是奇怪。就为这,学校还专门请人,研究过她的大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否则,就她的所作所为,学校早就把她开了。”啊!这么说,她还真是个奇才,现在她年岁小,还是个孩子,你应该帮帮她,不应该放弃她。“说实话,她长得也非常好看,皮肤和身材可好呐,声音也好听,就是个子矮点,不足一米六。你说说怎么帮?”学校距你那远吗?“不远,一来回也就个把小时,开学时,我和我爸一起送过她。”那好啊!你应该去趟学校,见见校长和她老师,再给她争取一次机会。要不,放任到社会,实在是太可惜了!“那行,我听你的,下周我和三婶一起去趟学校。”
电话里又听到两声狗叫,怎么有人来吗?停了一小会。“没有,是王玲她们回来了。这狗看见车以为是生人,就叫了两声。”它还通人气。“那可不,这是两个德国进口的黑背。脑袋是长形的、嘴巴像个斧头、牙齿齐合有劲、两耳长直、眼漏凶光,一公一母,肩高有60多厘米,体重有80斤左右,通人气,听我话,看家护院可忠诚呐,是我爸三年前给我买的,大概花了近八千元。”正说着,就听到敲门声。“谁呀?”“我”。“是我二姐,你问问她,事情办得怎样?”好。“二姐把电话拿到客厅去,跟吴局说说今天的事。”
“吴局:您好!我是王玲,之前我们通过话的。”知道,不用这么客气,事情办得还顺利吗?“顺利,轻车熟路,又不是第一次了,顺利得很。”怎么以前去过那里吗?“没有,到他们村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去过,唉!哪个小山村看上去,太穷了!家家户户都是用山石堆垒的墙院,破旧的小山房,窗户还是纸糊的,进村的路,曲曲弯弯,高高低低,没个形。我们把车都停在了村外,走上去的。听领导说:这的山叫莱山,村子叫孤野村,是全国著名的贫困村之一。”啊!“我说的顺,是指捐款事。”啊!以前也捐过?“我不敢说,经理也从不让说,你就别问了。”好吧,职工都回来了吗?“女职工去了十位,都回来了。男职工去了38位,明天帮助家里下完葬之后,就回来。这次,轰动可大了。”是捐款吗?“不是,捐款的事就五个人知道,我、赵慧、镇上书记、镇长和财政所长。去前,经理交代过,如果事件宣传出去,不讲条件,钱立刻收回。这不,镇里已经许诺,并签下了责任状。”考虑的还很周到。“可不,你不知道,我们经理年龄虽小,可做事周到得很。另外,她还非常烦事,不喜欢张扬,很低调。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好吧!家里是怎么安排的?“这可惊动大了。他们那的小山村,太偏僻了。我们一下去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惊呆了!纷纷跑来看,连学校老师、同学,听说都来了。村里、学校和镇上,还送来了青纱。不过,说是青纱,我看也就是块破旧的黑布,用粉笔写上字。人们悲痛之余,对我们去的人非常热情,就好像多年未见的亲人重逢,一个劲的说好。一交谈才知道,他们家算是村里的巨富,这几年在公司里挣的钱,平日里也没少资助大家,全村的人都知道公司的名字。”啊!真是个朴实善良的好人。“那你还不知道,当领导把150万现金交给家属时,在场的人眼睛都呆了,活了几十岁,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过这么多的百元大钞。”家属什么反应?“家属很淡定,想了想,拉着两个孩子走到棺椁前,当着众人的面,又重复了原来的话:‘这钱我们不能要,这几年,拿的够多了,再要,就丧良心了。’两个孩子也深表同意。”后来呢?“后来,经大家劝说,家里只留下了30余万工资,剩下的150万元经大家研究决定,无偿捐给村里,作为发展基金造福乡村。”好啊!民心不可违,大家的心意落到大家身上,也算是功德无量,是件大好事!只是;吴局欲说又止。“你还有什么担心吗?”就怕这钱被挤占或是移作别用。“这不用担心,我们经理有她的办法。”她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不信了吧,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她有多能了。”少顷,有事吗?“阿,吴局问一句,捐款的事是你跟经理说的吗?”没有,还没得空,也没这必要了吧!“是,不用了,真是什么事都满不过她。”又停了一会说:“有人上来了,电话给我们经理吗?”不用,我还有点事。
放下电话,吴局略有所思此正是:“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