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述衷肠激情相邀 行长设宴人面兽心

作者:友善 | 发布时间:2016-12-16 14:57 |字数:4235

    话说吴局先是一愣,转过神来心里已猜个八九。十几年的社会经历可以说是阅人无数,阅历颇丰。尤其是官场这几年,更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吴局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又稳了稳心态,用和妻子说话的口吻关切地问:怎么了“婷婷”?也许就是这一昵称呼唤,电话里顿时破涕为笑,传来了呵呵笑声。“你叫我什么?”怎么不高兴啊!“高兴!高兴!我就喜欢这样的称呼!往后不准改了,就这样叫!听起来,可好受呐!心里痒痒的。”真是个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还说些孩子话。“不是确实遇到恶心事了吗?”现在情绪好点了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还有人呐,电话不放,我到客厅,让她们都下去!等我一小会。”说话间,也就是分秒会。电话里就传来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发闷,好像被什么盖住似的。“快吧!她们都出去了。”谁呀?“酒店的经理,还有袁梅、王玲她们。咱俩一通话,她们就都到客厅去了。看我情绪好点,脸上才有了笑模样,这会都下去了。”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发闷?“我盖着被,把头藏在被窝里了。”为什么?屋里冷吗?“不是。屋里有空调,可暖呼呐。是我觉得对不住你,没脸见你。”胡说,你又看不见。“怎么看不见,其实你就已经长到我心里了。”别扯远了,说说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讲出来,别憋在心里,容易种病。“阿,我和袁梅一起去的酒店,她开的车,我昨晚没睡好,担心路上出事,就坐了她的车。

    到酒店,大堂经理可热情呐,亲自陪我们一直到了二楼包房,可刚一见到那个行长,我就不停地恶心、呕吐。只在那呆了一小会,看着满桌酒菜更是恶心,没办法,他就让经理给我开了个房间休息。说也怪,离开他一会,也不恶心也不吐了。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袁梅带两张卡上来,说是张行长给的好处费,一人一个,每张卡里现金都是300万。她还说:让我别着急,等她和行长吃完饭一起走。”这不挺好的吗?有什么呀?“是。我也没着急,在房间迷迷糊糊地眯着,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可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乱爬,吓得我一急,猛地睁开眼,正看到那个行长光着上身,穿个短裤,在用手摸我,还解我的腰带。我二话没说,腾地坐起,上手就是一下,正打在他脸上,眼镜当时就飞了,就听他嗷地叫了一声,连忙解释:说是不放心我,特意过来看看,让我不要误会,没有什么恶意。穿成这样,还说没恶意,真他妈的,气得我,忽地站起来,大喊了一嗓子,吓得他,连忙给我跪下,磕头像捣蒜似得向我求饶,说自己从去年见到我的那一刻,就被我的容貌和气质所打动,正日里朝思暮想,心里就是放不下,总想找机会亲近我。他妈的,听得我直想吐,让我不要声张,提什么条件都答应,还从兜里拿出两张金卡,在我面前穷显摆,气得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甩手又是一把闪,金卡就飞向了天花板,随即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他的脸上,只可惜,当时我没穿皮靴,不然一定踹他个满脸花。”他没躲吗?“没敢。”后来呢?“不知是听到我的喊声还是经理姐不放心我,她第一个闯进来的,后来袁梅也跟进来了。”那当时怎么收的场?“我没管,披上外衣拉着经理姐,让她开车,把我送了回来。”啊!不管怎么着还是有惊无险啊!这也算是个教训,今后牢记:这个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出入职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千万不可无啊!

    下步你想怎么做?“我还没想呢!你说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他有钱有势,你又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让我忍这窝囊气,那得把我憋死,除非 ”欲言又止,除非什么?尽可说。“那我可说了,说好了,不同意,你可不要不理我!”没有这么严重,尽可直说。“除非你过来,我什么都不在乎。”孩子话,过去和这件事有关联吗?“怎么没有啊!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有你在,什么人再也不敢打我的主意了。”胡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那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打路费,你过来帮我打理公司,怎样?”不瞒你说,我就有个工资折,还在你嫂子手里。余者什么都没有。另外,我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虽然过得不富裕,工资也不多,但我是很爱我的妻儿和这份工作的,这是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拆不散的。“你理解错了,我从心里,一丝一毫都没想过拆散你的家庭,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很爱家的大男人,我就是想见见你,那怕只一次,就是死了,也不后悔了。”别瞎说,你才多大!就说死死的。今后,不准再提了。“那行,你办个卡,我给你打钱。在你哪里,也开个礼品店,进所有的礼品都包在我身上,赔算我的,挣是你的,启动资金先给你打100万,钱不是问题,多少都行。怎样?”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上当受骗。“对你不怕,别人想都白想,只要你告诉我卡号就行。”说实话,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可这事真的不行啊!这不是卡号的问题,是人不应该这么做,你看,遇到事帮助你,是我发自内心的,根本就没想图你什么。“这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肠忒好的人,否则,我早就不理你了,给你打钱是我心甘情愿的。说真的,刚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把我这的所有都给你,也包括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我真怕时间长了,再也见不到你。”又说胡话了,别着急,等你结婚或是有小孩的时候,我去祝福你。“那是不可能的,一旦我结婚或是有孩子,我就不可能再见你了。因为,我已经另有所属了,就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联系了。”听得出,她的话语里,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哀怨。

    吴局敏感地意识到:她话语的沉重和情绪的低沉。立刻话题一转,问了句:你的头还在被窝里吗?“嗯,被窝里,就好像只有咱俩,没有任何烦恼干扰,可清净呐。”话语婉转凄凉透着一股心酸。好吧!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情况下,今后都会接你的电话,如何?“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谁反悔谁是汪汪汪 ”好啊!一言为定,就是再多两条狗也叫不住啊!更何况这狗还可以看家护院是保护你的忠实可靠的好朋友啊!“你怎么知道啊!告诉你吧!我院里的这两只大狼犬可凶呐,我白天把它卷在笼子里,晚上吃完饭,大门一锁,我就把它放出来,它就在院里来回溜达,一有响动,它俩就跑到警卫室哪叫唤两个保安,这不,几年来,公司里有它俩在,一直安全得很。从来都没发生过外生人进公司或是什么偷盗类的事情。”公司晚上有事怎么办?“公司晚上一过五点半,任何职工都不准出门,极特殊情况,必须本人到我这请假;外来人,不管什么事,概不处理。”头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感觉啊!“闷得慌,尤其是心口堵得厉害。”以前有过吗?“一生气就堵的慌。”那怎么好的?“气出来自然就没事了。”看来你的气性还不小啊!“但在你面前就没有,就想跟你撒娇。”又来了,这么大的人了净说些孩子话。“你说我是不是没羞没臊啊!不过,这也就是在你面前,任何人我都没这样过,就是我爸妈面前都没有过。”不用说,这我相信,否则,今天就不会气成这样了。“这还不算完,他拿着我的钱,还想欺负我,是不是看我太软弱了。”你想怎么做?“我刚才脑子转了一下,有了个办法。”什么办法?说说看。“其实很简单,一会我叫赵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立刻滚出本市。”他不听如何?“不听,我让袁梅把钱都取出来,你知道不我们俩的钱都取出,他那行就得关门了。”为什么?“我俩的钱,少说也得有五个亿左右,一次性取出,他上哪里弄这么多现金,另外,行里的职工这几年拿的好处费多了去了,感激还来不及呐,若是知道出了这事,还不把他赶走。”嗯,不失为一个办法,就是不能把他怎样!停了一小会。“我妈来了,又得问这、说那,烦死了。我洗个澡,你跟她通通话行吗?”好。

    过了一小会,电话里又传来粗声粗气的声音:“吴,你好哇!我是她妈,看婷婷到浴室里去了,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啊!您好!阿姨。她在外受了委屈,情绪刚刚稳定下来。“是不是和哪个行长有关?”啊!您知道了。“这不,我过来就想说这事,看她脸色不好,想跟你说说,有时间吗?”可以。您不用客气,如果信得过,有什么您就直说。“信得过,自打上次跟你通过话,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有什么话就想跟你说,我这闺女从小到大就话少,很少说这、说那的随我,就是脾气大,一来劲五官都移位,吓人,随他爸。长这么大,就像我的眼珠一样,从没受过委屈。今天摊上这事,把我气得浑身哆嗦个不行,这不才过来。”是谁和您说的。“哪个行长,他到家给我们赔礼道歉去了,正赶上她爸为她妹妹的事赶回来,正在屋跟郝师傅他们说公司职工的一些后事处理情况和大家委托他们带来的当地的一些山货,说他们推也推不掉,这是大家的一片成心。我们听了又是难过又是点头,他爸还说,忙过这阵,再跟郝师傅几个,去村子里看望他们家,谢谢乡亲们,对你们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很是赞成。还没等他们说完,哪个行长就进来了,都是熟人,一开始还挺客气,可是,一听这事,还没等他说完,她爸就先动起手来,劈头盖脸地揍他,他还不敢躲也没还手,被他爸打得鼻口流血,跟着大家又是一顿拳脚,我看顺着脑袋、鼻子,这血就流个不停,我拉也拉不开,袁梅和那个经理都在,谁也不拉。估计这下可打个不轻,我来的时候,看着郝师傅他们,把他拽到大街上去了。告诉他:到哪告都接着,有什么招尽管用。可他还是一个劲求饶,说只要不追究他就领情了,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不过。就他做出的事该打,对这样的衣冠禽兽,不要怜悯。同情他,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他对你闺女今天这样,说不定之前糟蹋过多少良家子女,要不他就这么心虚胆怯。要我说这顿打是轻的,说不定还兴打出别的什么事来。“你说的和他爸说法一样,要不是考虑孩子的名声,绝不能这样宽恕他。”这也别着急,恶有恶报,说不定通过这件事会有人站出来揭发出什么事来。“这就不管了,那是他的报应。只要我闺女没事,我们就知足了。可听那个经理说,之前那个行长经常在酒店办公、宴请,酒后和多名女子开房。这次,她看到婷婷,知道她单纯就多留个心眼,抽空故意到我闺女的房门外转了两次,这是第三次,她特意拿点吃的东西,准备给我闺女送去,正好听到里边不是好动静,就破门而进。这才没有发生意外。”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否则,后果不敢想啊!袁梅呢?“她俩可是老熟人了。听袁梅说,她俩仅喝了一小会,那个行长就借口有事,出去了。让她慢慢吃,稍等他一会。袁梅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多想,就信了。”停了一下,怎么有事吗?“没有,婷婷在浴室里喊我,肯定又是让我给她拿浴巾擦背。”那好,您也开导开导她,也让她消消气。

    吴局挂了电话。事后两天无话,第三天中午,吴局刚吃完饭,正准备休息,手机的铃声就响个不停,一看是“受限制”号码,吴局心一缩正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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