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局一听声音,感觉是出了大事,急忙看了眼妻子,就见她正背对着自己在厨房洗涮,就说了句有急事先出去一会,也没等妻子回话顺手拿件大衣穿上棉皮鞋,手一推一回咣当一声,头也没回地就走出了家门,寒冷的冬晚北风呼叫,吴局走在一层冰雪交融的街道上,也忘了自己没有穿毛衣只穿了浅褐色保暖内衣外披棉大衣,一见风连打了几个寒颤,颤抖着声音问了句:怎么了?‘婷婷’。
片刻,电话里传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我不是婷婷了,我是苏苏苏苏经理,我出差了,你是谁呀!”我是吴成仁啊!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说吗?别让我太着急了。“啊!你是吴成仁,我想起来了,你不叫吴成仁,你叫‘老公’,你是我老公,老公老公,哈哈这个名字好!我喜欢喜欢!”苏经理,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你再这样,我可就挂电话了。
停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电话里传来微微哭声,说话!哭有什么用啊!吴局略带怨气。“我失身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婷婷了。你还理我吗?”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那?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直打颤,是冷吗?”在外面,不是冷是心寒是听到你声音心里感觉难受,唉!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你现在好点了吗?“好多了,好长时间我都不记得我在哪了,现在好了,电话一通就好多了,我怎么觉得我是在火车上 啊 是 就在火车上,这是在回家的路上。”你身边人多吗?“不多,我看看啊 就我爸和我妹妹,我在上铺,这一定是软包卧铺,我用他的手机,他在下铺也没说我。”你刚才神情恍惚,是怎么回事啊?说着吴局又连打了两个喷嚏。“没事了,从昨天晚上一直到刚才,都是这样子,时好时坏的。不过,现在好了,咱俩一通话就好了,你放心吧!外边一定很冷,你先回家吧!我这里说话不方便,明天到家给你打。”我出来急了,没穿毛衣,其实外边不是很冷。就听电话里又传来哭声。怎么了?“听你说的,我难受,你一定很冷,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就为你对我这片心,我也一定会好好的。我还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呐,还没有见到面,我不会轻易死的,放心吧!我挂了,我看我爸和我妹妹都在看我。”好吧!你多保重!知道有人在关心你是很幸福的,明天等你电话,晚安。
吴局回到家里,换好睡衣,穿着拖鞋,蹑手蹑脚走到孩子房间,摸摸熟睡的儿子,转身轻轻带上门,回到卧室。正看妻子背靠着枕,穿着浅红色睡衣,手拿着书还在阅读,看吴局进来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这么着急!连毛衣都没穿,快上来暖和暖和,别感冒了。县里的一个朋友,个人出点事,不想让人知道,叫我给出出主意。男的女的?事大不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工作上的?还是家庭的?都不是,你就别猜了,我答应暂时保密,等过段时间,我自然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找不到咱,也决对不可能发生。
吴局的妻子今年还不到30,是家里的独生女,长的高挑白皙,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走起路来轻盈飘逸很是俊俏。从小家境很好父亲做过厅长,母亲是音乐教师,对她疼爱有加,也许是受家庭的熏陶,她性格特别开朗贤惠还能歌能舞写一手漂亮的好字,在学校深得师生好评。别看了我明天就要回县里了,这两天,天天给你,说着嘲吴局甜蜜地一笑,顺手关了灯依偎在一起。
一夜无话,第二天,吴局在市里开完座谈会回到县里已经是午后的时间了,晚上和李局吃过饭后,又到奥体中心打了会篮球,这是吴局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多忙,每天都坚持锻炼一小时。可是今天时间还没到,吴局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琢磨始终放心不下苏经理,屈指算了算时间,一天一宿过去了,按路程现在应该到家了。吴局和同伴打了下招呼,就提前退场,回了公寓。
八点多钟,手机就响个不停,吴局身着内衣盖着绒被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书,听见电话声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在哪那?”公寓,到家了。“早到了,我洗洗澡又睡了一会,这不刚醒就给你打过去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没事了,好多了。”那你能说说杭州一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还未等开口,电话里就又传来羞羞答答的呜咽声,“我不想说了,没脸见人了,今天,就想让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帮我了一份心愿,我求你了,你能答应我吗?”说说看我会尽力的。“我回来之后,让赵慧把财务上的事都拢一拢,取出部分现金,都放在公司我的隔壁屋里了。”你想做什么?“我想把这钱都给你打过去,放在你的卡里我就放心了,你把卡号告诉我,行吗?”这不行。接你的电话是想诚心诚意帮助你,根本没想图你什么,如果你一意要这样做,那对不起,我就放电话了,从此咱们互不相干。“不要不要,你要不接我的电话,我一分钟都活不了,说着又呜呜痛哭起来,”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你若好好的,我会接你电话的。“我也想好啊!可接二连三地出这种事,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唉!人不如意的事多着呢,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没有亏心事,你管他别人说什么干嘛。若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遇着腻心事就寻死觅活的,人活着岂不太弱小吗?要知道活着就是孝道,就是对父母兄弟家人最大的回报;活着就有希望,就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如果你心中还有未了的愿,你就应该学会坚强,坚定自己的愿望梦想有一天去实现,这才是个强者,这样的人生多有意义啊!你说是也不是?“理是这个理,我也知道这样做是对不住任何人,留下的遗憾太多,但一想到名节,我就实在忍不了啦!就什么也不想了!”你能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吗?“我要是全说了,你还理我吗?”得看是什么事?谁的过啊!“那我就告诉你,我和我爸还有小妹,31号午后到的杭州,下车后,我们在西湖玉皇山路临近校长家附近,找了一家三星级宾馆‘天星大酒店’下住。我爸自己一个包房,在我们的对门,我和小妹我们俩一个包房,她在外间,我在里间,同在四楼。
晚饭后,我爸和校长通了会电话,相约第二天晚,他到家之后,就来大酒店来接我们。九点左右,我爸要带我们俩出去转一转,欣赏欣赏西湖晚景,我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头晕恶心疲劳得很,就没和他们一起出去,我小妹把门从外边反锁,自己在屋里洗洗澡,就上床睡了,等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七点多钟了。吃过早饭后,我爸就租了一台奔驰,带我和小妹一起去了西湖玩。临近半晚,我爸和校长又通了会电话,就开车经多方询问,8:00左右,我们就到了他们家。
他们一家三口,待我们非常热情。那个校长姓黄叫黄士协,他妻子姓老是一名公务员,在机关上班,有个女儿,看上去比我要大些还在上大学。他们家镜看上去条件非常不错,居住在玉皇山庄一栋三层别墅,周围山清水秀风景幽雅,大门气派、门厅高挑,两侧笔挺地树立着两根白色罗马柱,圆形的拱窗石器的转角,尽显雍容华贵,台阶两旁是深褐色的红木扶手,中间还有长方体红褐色柱子,十分壮美。一进大厅,上空都悬挂着豪华水晶吊灯,大理石的墙壁还有几处白炽灯,夜晚两灯交相辉映又被洁白的地面砖反射,恍如皇宫却胜似皇宫的感觉,比我们住的‘天星大酒店’还要高档豪华。”后来哪?“我们在他家坐的时间并不长,我爸和他谈的非常愉快,他当着我们和他家人的面,答应开学就让苏杰正常去上学。”当时你在做什么?“不知是什么原因,一见到他们夫妇,我就恶心呕吐咳嗽不止,他女儿陪我在院里走了会,我爸就领我们回到宾馆。”
这不很好吗?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了,一切不都很顺利吗?“是呀!我爸还说,明天他起早去买火车票,3号回家。可事情偏偏出在2号,一大早,那个校长就带来不少水果前来看我们,说是不放心我的病,看看好没好,听说我们要走,他就让他的司机开车去车站给我们购票,我爸不让就跟司机一起去了,他在客厅当着我妹妹的面给宾馆打电话,不知订了什么,随即就让我妹妹到一楼去取,我妹妹刚一出房间,我就听见房门卡的一声,像是给反锁了,我急忙从里屋出来也想下楼,还没等我到门口,他一下把我抱住,当时我一惊,就大声喊叫,他一紧张,就使劲用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当时我就喘不过气来,被他搂抱到里屋床上,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脱,怎奈他还是掐住我的脖子不放,渐渐我就越感呼吸急促背过气没了知觉,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就觉得有人在我身上涌动,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睁眼一看,那个校长一丝不挂,肥胖的身躯正趴在我的身上呼呼带喘,我一急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一蹬,就把他踹到床下,就见他一骨碌爬起身子就跑到外屋,我就觉得小腹黏糊糊的一片,不知是什么,我也顾不上了,穿好衣服就大声喊人,不一会,就听有敲门声还没等我出去他就开门走了。又过一会,苏杰就进来了,看到屋里的狼狈情景,她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可惜他跑得太快没撵上,等她再回来,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就听见耳边有人哭喊着我的小名,睁眼一看是我爸和苏杰,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看见他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就笑个不停,疯疯癫癫的就知傻笑,有可能是我的脑筋出了问题,这都一天了,时好时坏的,一直到给你打电话才渐渐有所好转,这就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你说,我这还有什么脸活着,怎么见人啊!”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气得吴局头次张口骂娘。这又不是你的错,这样就放弃生命,岂不是太便宜那个禽兽了吗?这不值啊!“我也不想,但这口气出不来,憋也得把我憋死。”你就不想告他吗?“我也想过,那样时间太长,而且他们会问这问那我受不了恐怕也等不到,气也得把我气死了。”那你家里是什么态度?“我爸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看的出他这次是动了真气,手握得紧紧的,眼睛红红的,像火一样瞪得老大。我妈有可能还不知道,她傻乎乎的,不然早就过来了。苏杰像没事人似的,不以为然。我的二姐、四姐倒是看出点什么,但也都不敢问。”那也不能自寻短路啊!这岂不是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吗?让凶手逍遥自在逃避法律制裁。“如果我采取自己的办法,你还理我吗?”什么办法?“我从我爸手机里调出了他的手机号。”你想干什么?“也没什么,放心吧!我听你的,不死了,我还想见见你。”那好!你让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吧!我先睡一会,这几天一直都没休息好,睡醒了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还敢接吗?”别说傻话了。
第二天中午,吴局的手机就响了。“吴啊!我是婷婷她妈,昨天,她跟你通话了吗?”通了,时间还不短。“她说没说今天做什么?”没有,她说了些事就睡了,怎么?她没在公司吗?“我过来有一会了,里外都找遍了,后来职工说:她开着车,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镜,不到十点就自己出去了。”您没打电话吗?“打了,手机放家了,联系不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您先别着急,也许是有什么事一会就回来了。“唉!昨晚我听苏杰说了才知道一些不幸的事,晚上十一点多钟,我过来看看,见她睡得很好才放心,我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性子又烈,这次我真怕她挺不过去,做点出格的事来。”不会的,我们谈得很好,她放弃了不好的念头,也许是真的临时有事。“我来的时候,她爸给他三叔打电话,让他去苏杰的学校,不知是为什么?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哎!她回来了,你问问她干什么去了。”好吧!您把电话给她。
“我妈又给你打电话了,没事老打什么。”还不是不放心你吗?“昨天晚上都过来一次了,我假装睡觉没理她,今天又来烦人。”这个烦那个烦你不烦什么啊!“就不烦你,一跟你通话就没有了烦恼。”别胡说,说说出去做什么了。“也没什么,想做也没做成。”听起来还挺遗憾的,到底什么事,想了一小会。“我说了你还敢理我吗?”我还没有胆小到连电话都不敢接的程度,说吧!“我打电话约了那个校长,到学校门口见面。”干什么啊!“我想开车撞死他。”啊!
此正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