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扶她起来并擦去她额头的汗水,然后又劝何松竹,一面安慰生气的周妃,这些都是张凌在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拽进计程车。她靠在车后座睡着,忽然觉得胸闷。车窗外是熟悉的风景,快要到公寓了。在这个时候,计程车一个刹车,难闻的味涌上喉咙,她不敢呼气,猛地,吐在车上。
计程车停在在路边,张凌挽起袖子,替她收拾,司机的表情非常难看。
司机说,“刚才就应该让我停车,喝不了酒就不要喝。”
张凌说,“对不起。”
张凌急忙道歉,楚怡拿起包。
楚怡说,“从我的包里拿出钱包付车费,司机,多少?”
每次她一说话,就会发出酒精酸味。
第二天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房子显得安静。楚怡醒来,又装作还睡着,她无法忍受自我厌倦和睡意,不一会,她又睡着了。过了一会,一阵恶心让她睁开眼睛,跑到洗手间。张凌走到她身后,轻轻拍她的背。这时,他在她身边让她安心,同时也让她痛苦。
他说,“以后不要喝酒。”
她说,“我昨天发酒疯了?”
说出这句话,昨晚计程车上的混乱立刻出现在眼前。她用温水刷牙,恶心的感觉还在。张凌拉她坐到沙发替她按摩。
张凌说,“你睡了很久时间,我第一次看见你睡得那么着。”
张凌的声音低沉温柔。
他说,“你在梦里一直在喊着何松竹。”
她叫何松竹?她打个寒战,在桌上找手表。
她说,“现在多少点了?”
张凌说,“中午了。”
楚怡说,“今天是星期二。”
她猛地推开张凌,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发黑让她站立不稳,周二中午,她竟然还没有上班,自从进入社会,她还没有一次迟到,此刻感到慌张。看到她头发都不梳就要穿衣服,张凌忽然笑了。
他说,“我刚才已经替你跟公司请假。”
楚怡问,“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公司打来电话问你为什么还没有上班,我说你身体不舒服。”
“电话?”
楚怡把公事包扔在沙发,头疼欲裂。打电话的可能是同事姜楠,听到张凌的声音,她会想什么,眼前浮现出那天姜楠告诉她同事说她跟组长八卦的时候的严肃样子。
楚怡问,“她有问你是谁吗?”
张凌说,“问了。”
她说,“你怎么说的?”
张凌注视她。
他说,“你想听吗?”
楚怡顺着沙发滑到地板,背靠沙发。
张凌说,“如果我不想说呢。”
他凝视她。
她也看着他。
张凌说,“我没说是你男朋友,说只是普通朋友。”
楚怡说,“你是不是疯了?”
他问,“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她说,“总之你不应该那样说。”
楚怡大声喊着,那个瞬刹,她连最低的控制力也没有。
她说,“这不是让人猜想吗,早上一个男人接电话,说是我的普通朋友,这可能吗,谁会早上就在这里,你可以说是我的哥哥。”
张凌喃喃说着,“哥哥?”
她说,“你可以不接电话,你为什么要接电话?”
楚怡拿起外套站起来,张凌拉住她,声音在颤抖。
张凌说,“现在要去哪?”她说,“你不用管。”
“去公司?”他问。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分开。
她说,“难道不用去上班吗,你以为做人那么容易吗,居然还说是我的朋友。”
张凌说,“再休息一会,我在厨房煮熬了小米粥,喝了粥,我送你过去。”
楚怡说,“现在已经迟到。”
他说,“喝完粥再走吧。”
好像不吃早餐就不行一样,张凌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
她甩开他。她说,“你在做什么?”
他说,“只是让你吃早餐。楚怡生气地说,不管是粥还是咖啡,现在在怎么吃得下。”
张凌挡在她面前。
“让开。”她说。
张凌不肯放开她,双手扳住她的肩。
楚怡只好坐回地板。
“烦透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