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说，“那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

    她说，“你是在开玩笑吗，婚姻不幸福的也有。”

    楚怡笑说，“所以我嫁不出去吗？”

    说着雅薇挥手又叫了啤酒。

    她说，“白天不喝一点，晚上就会失眠。”

    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出雅薇脸上灰暗的脸色。

    晨念忙碌，平时的下班时间不一定，周末也会加班，只要没有什么事情，他每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就会给楚怡发简讯，每个简讯内容都是一样。

    他说，我吃了咖哩，你呢？偶尔也会问，如果有空，今天一起吃晚餐吧。

    楚怡选择合适的措辞回答他。

    如果不说午餐跟天气，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话题可以聊。

    周末下午，她抽出空跟晨念见面，吃过午餐和晚餐后，他们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把车停在附近，于是散步到公园，看到有人在打篮球。

    她问，“他们不冷吗？”

    晨念停下脚步。

    他说，“越是冬天，就越要出门运动。”

    她问，“你也喜欢篮球？”

    他笑，“没有。”

    无论问什么这个男人都不怎么有兴趣，公园的树丛中有些积雪，他们沿着小路走着，他走在前面，她隔着几步跟在后面，当她快走一步时，他的背就靠近她。如果看一个人的背影就能看到他的内心，那么这个瞬间，她能看到晨念什么？

    就在这时，篮球飞快地朝他们飞来，楚怡本能地闭上眼睛，身边传来扑通的声音，晨念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晨念的眼晴轻轻颤拌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她说，“醒了吗，知道我是谁吗？”

    也许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目吓到，他只是呆呆看着她，接着，他看到她手里的钱包，忽然抢了过去，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疯狂翻着钱包。

    她说，“你的钱包我没有动。”

    她慌忙摆手摇头，但脸颊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一样发烫。他盯着她，那表情就像是被击中的小兽。这个男人，有什么情绪在摇晃。她忽然想起剧里的失忆症。

    她问，“你还认识我吗，我叫楚怡。”

    晨念皱着眉头，但镇定了许多。

    他说，“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送你了。”

    他打开计程车的门说着，就像不舒服，他双眼凹下去，脸色灰白，他想起过去的什么事情了吗？也许，他有别的女人？

    楚怡在计程车上往后面看，晨念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她像刚做一场梦一样。

    那天之后，晨念就变了，如果要说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她跟以前不一样。

    他问，“这个周末有空吗？”

    他问她的时候，她模糊地说，“不用加班。”

    他说，“同事举行婚礼，我一个人去有些无聊，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周末上午，他开车来接她，和以前一样，他穿着西装但没有系领带，她随意问他，你似乎不喜欢领带。

    他说，“是啊，会不舒服。”

    她说，“她也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民，不是应该打领带吗？”

    “是吗？”他问。

    楚怡勉强笑着。

    在市内堵车，出了收费站，车也走走停停，她看了看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他们没有牵过手。如果她忽然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会怎么样呢？

    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好奇他为什么会跟她讲故事，于是认真听着。

    他说，“前几天上班，路上塞车，他坐在车里无意看后面的后视镜，后面开车的是个男人，居然在照镜子，男人不知道有人在前面看他，他觉得有趣，可是仔细一想，他也一样，从刚才开始，，别的车的司机也会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这个故事不好笑。

    他问，“你知道后来吗？”

    “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