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哦?你以为,朕很年轻?”
考虑到对方是皇帝,一国之君,我不能直接伤他的自尊,于是我闷闷地说:“至少比我想象的老。”
残花暗地里替我捏了把冷汗。
皇上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哈哈哈哈……很久没有人对朕说朕老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是说真名还是说化名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说真名,万一以后名垂千史了,用了化名那考古学家不就不认识我了?于是我说:“草民名叫沈锦陌,沈锦陌的沈,沈锦陌的锦,沈锦陌的陌。
“你不是叫轩辕墨吗?”残花脱口。
吓!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被陷害的名字。我擦把汗,干笑两声,说:“那个是化名,就是小名,我还有乳名呢,叫小陌陌……”我配合着嗲嗲的声音抛了个媚眼给残花。
残花无话可说。
“哈哈哈……”皇帝笑得前俯后仰。
我陪着笑,猛地感觉到一道十分不友善的视线。我转过头去,用更犀利的眼神看他。
荣督王爷一愣,随即笑得开怀。当然,我是不会承认他笑起来比我帅多了的事实。
“老皇叔何事笑得如此开心?”残花问。
荣督王爷笑道:“只是想到了一只会耍宝的猴子。”
把我当猴子看?!我火冒三丈,正要上前一步揪他的衣领,残花先一步拉住我,说:“猴子?是指老皇叔俯上的戏班子吗?那的确有趣。”他暗中示意我不要得罪荣督王爷。
由此可见,这个荣督王爷一定非常有地位,比残花还有地位。我做了个“OK”的手势丢给他,然后摆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无比真诚地面向荣督王爷。
荣督王爷汗颜,别开眼,说:“听说你会唱戏?”
唱、唱戏?我跟这位王爷熟吗?我穿来也没几天,他打哪儿来的“听说”?我“嘿嘿”笑两声说:“我这唱戏我……”
“他是戏班子出身,又是名闻巷尔,自然会唱戏。”残花截断我的话,抢着说,说了还不停冲我打眼色。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拉住他,说:“不是啊,王爷,我从来不我……”
“别紧张,本王知道你没有见过大世面,没事,皇上和荣督王爷都是明事理的人,唱得好了自然有赏,唱不好相信他们也不会怪罪你的,何况你是我带进来的人,我当与你同罪。”
我扭曲着脸,点点头吃力地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是的,我只是太紧张了……”呜呜,丫的死残花,掐那么重,我的腰啊!
“真的吗?那可否告诉朕,你唱功如何?”皇上问。
反正都吹了,干脆吹大点。我转悠着,说:“说起我的唱功,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含笑九泉……”
“恩?”三个人直直地看来。
我尴尬地笑笑,说:“玩笑,玩笑。我的唱功不敢自夸,我第一次唱戏的时候感动得一个女人愿意以身相许,那时我五岁(她说:只要你不唱我就嫁给你);第二次唱戏的时候,有个富婆把她的家产全给了我要买我的声音,那时我七岁(她说:用你的歌把我那出轨的混蛋吓死,我把钱全给你);第三次唱戏的时候卖猪的因为我发了财,那时我九岁(那些猪原本死活不去屠宰场,险些造反,听了我的歌声后,一头头争先恐后地跑进屠宰场);最重要的,是我第四次唱戏的时候,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三个人被我的态度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残花,瞪大了眼,仿佛我是外星人。
害人害到西天去,吹牛就要吹到底,残花,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