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锦陌!锦陌……”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谁在叫我,我翻个身,继续睡。
“锦陌,快醒醒……”
我“啊”了声,蒙上被子,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
“锦陌……”好家伙,这回不但是声音,连手脚都齐上阵了。
我不停地抖动着身子(被摇的),最后终于受不了地扔了背子坐起来喊:“你干嘛啊?昨晚害我失眠还不够是不是?一大早扰人清梦么你。”
雨嘟着嘴,委屈地说:“我也不想来叫你,可是王爷命我来叫你,我也只能来叫你了。”
我跳下床,打个哈欠,说:“行了,别绕口令了,王爷这么早叫我做什么?”
雨正了正神色,说:“你可不可以有点下人的样?既然你跟王爷没关系,那你就不是王府的贵客,王爷喜欢什么时候叫你,你就得什么时候过去,走!”他手一转,轻轻松松把我拎在手里,向外面走去。
我挥舞着手挣扎:“放我下去!不要以为你有武功就拽了,告诉你,我不畏暴力,我不畏权势,我……”
“王爷,人带来了。”雨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我往地上一扔,躬身说。
“恩。”残花点点头,问我,“你想不想死?”
我一惊,爬过去抱着残花的脚就求饶:“王爷,小的知错了,王爷您是最英明最英俊最英勇……的王爷,您一定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计较的,王爷,饶命啊……”不过,我哪儿又得罪他了?
残花踢了我一脚,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是说,要是你不想死的话,以后每天五更起来练唱戏,晚上一更的时候歇口。”
我一咕噜爬起来,拍拍灰尘,说:“老大,麻烦下次一句话说完整ok?”
残花不耐烦地说:“本王没空跟你瞎扯,就从今天开始,风雨雷电,看紧他,老皇叔约本王去‘鱼上亭’听戏,本王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一边闲着。”
“是。”风雨雷电领命。
我抗议:“等、等一下,你让我不停地练一天?你想累死我啊?”
残花眉一挑,眯眼威胁:“你有意见?想死得更惨是不是?”
我脖子一缩,摇头:“不想。”
残花就满意地走了。
他一走,风雨雷电就笑翻了。雨边笑边学我说话:“我不畏暴力,我不畏权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狗腿的人啊?哈哈哈哈……”
我凶狠狠地瞪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笑!笑!笑!笑死你们算了,小心高兴过头生个杯子出来!”
风雨雷电一头黑线地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那叫乐极生悲,悲哀的悲!”
我又是一缩,腆着笑说:“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快点开始练吧。”雷推了我一把,说。
然后他们四个人坐到一边去,留我在中间站着。
我说:“没范本我练什么?总得有个人教我吧?”
电说:“王爷的意思就是让你自己学自己练。”
我双手向上举,做出牧师祷告的动作,高喊:“天啊!”我是天才没错,可还没到什么外部条件都没有,却自学成才的地步吧?
“快点练啊,要是敢偷懒我们就拿鞭子抽你。”风说。
我一边鄙视发明鞭子的人,一边开始了我要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