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灵气。
在陈康能够完全掌控此鼎的时候,他对这个虚器做了一个极为中肯的评价。
是的,它毫无灵力,却是完完全全与身体合为了一体,再难分开。
“现在我的境界应该是处于……执盈如盈的地步吧,可话又说回来这执盈如盈究竟是什么呢?”陈康将虚器浮于手心,并不断低语着。
“什么呢?”他说着打开了房门,踏入了一道白光之中,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头倒在桌上睡着。
只不过这一次唯一的不同是,他是清醒的。
陈康没有过多的抱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虚器,口中喃喃:“这老头……执盈如盈……”
忽然,他猛地捶了一下头,惊呼:“哎呀,糟了!”
原来他给儿子陈云的那一本黑书也是一本凡俗功法,而且品阶奇高,儿子这才刚刚调理好,若是这时再修炼了此书,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上一次陈云晕倒在演武场里的情景,那可仅仅只是一本黄阶低级功法而已呀!想到这,陈康不由得惊悸了一下。
“得去找他。”由不得陈康想太多,其一只脚已然快踏出门外,又是那一抹令他熟悉的白光闪烁,后脚便出现在陈云的房间里。
“这……”他的迟疑当然不是对自己的遭遇,陈康用脚拇指都差不多能算到,这又是陈雷干的。
他的迟疑是因为……陈云不在。
那样的话,应该是在演武场了。
陈康再一次出了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传我啊!”陈康怒不知从何处来,但无奈只得以一声狂吼来解气。毕竟人家有实力,又是自己的父亲,不服不行。
果不其然,一道白光闪过,陈康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呃……不是这!传错了!”
那白光毫不迟疑,再一次带陈康来到了陈云的家中。
“也不是这啊!”陈康简直哭笑不得。“再来一次,我说清楚一点,我!要!去!演!武!场!”
半晌,没有丝毫动静。
旁边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村民正好走过,看他的眼光中满是异样。
“俺说村长啊,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腿脚不好啊?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就这么瘸了,咱们村的未来还要靠你咧!”村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村长,你这是要去演武场吗?俺家正好有头牛空出来,要不,您骑着牛去,咋样?”
尴尬,那一刻,甚至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这下可好,陈康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好接受了村民慷慨的帮助。
陈康还要装作一副腿脚不好的样子,由村民亲自扶上了牛,村民一直看着前面那一人一牛,直至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这才堪堪罢休。
陈康这时也算是舒了一口气,赶紧下了牛,又怕牛跑了,竟一把扛在肩上,就这样向演武场跑去。
好在路上几乎没看到一个村民,不然的话,事情可就搞笑了。
而在演武场内找了一圈之后,却依然没有发现陈云的踪影。正当其转身要走时,背后传来了一声稳重而又略显稚嫩的声音。
“康叔?我爸爸没来?怎么是你来给我送饭啊?”
“啊?”陈康回头一看,此人正是刚刚那村民的儿子,姓陈名龙,二八年华,相貌俊秀,尤其是其修为,已达初玄九阶,是村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陈康注意了一下牛角,上面真的挂了一份饭。他也不是笨人,就顺势接了下去。
“噢,你爸爸有事情耽误了,就叫我来了,给。”
陈龙从他手中接过饭,道了声谢,又把牛牵到他自己修炼的地方栓了起来。
“要是这样的话,应该只能在父亲的家里了。”想到这,陈康又绕了一大圈,去找陈雷。
陈雷此时正和孙子陈云说着什么,心里想道:“小子,总算是晃过神来了,我这么聪明,怎么会生这样一个蠢儿子啊!还好,我的孙儿不随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