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朝我和北潇这边走了过来,负责人在碰到他时主动上前握手,好像还热切的说了些什么。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能住在贵宾区的都非富即贵,只我是个例外罢了。男人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便抽身继续往这边来,我突然有些局促不动声色的往后挪步,这时我身边的人却喊了一声:
“大哥!”
我愣了下停止挪动,他就是北潇说的大哥吗,那他就是来找北潇的了。心里莫名镇定了下来,对于北潇说的大哥我还是很有好感的,他爱护亲人。我想象的那样的男人应该是一脸祥和,微笑直暖到人心底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男人,他那良好的素养只让我觉得他不可接近、无法靠近!这就是温暖大哥?
我有点想看清这个男人了。
“大哥,我在这儿!”北潇又喊了一声还配合着挥了挥手臂。男人闻声更快地朝北潇走来,依旧风度翩翩,咸湿的海风居然吹不散他的卓然气质。男人走过我身侧时微微看了我一眼。
“妹妹,晚饭已经送到房间,你不是要吃烧烤吗,快回去吧。”我不动声色的扭过去看到那男人微笑着和北潇说话。他的笑容我看不透。
“大哥,我刚刚邀请了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去吃晚饭,那你点的够三个人吃吗?要是不够那好丢脸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恩,三个人吃可能不够我再去点一些,你先带客人去吧,我马上来。”那男人很认真的在回答北潇,真是个太严谨的男人了。这样的人会是好大哥?
“那我们先过去了,大哥你要快一点哦。”北潇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俏皮可爱的说完就拉着我往前边走了。我鬼使神差的扭回头又看了眼那个男人,他却像早就料到一样对着我露出一个完美微笑。我立刻扭过头去跟着北潇走了。
刚走到北潇的舱室门口我就被震惊到了,他们不是一般的有钱啊,那里面居然有个小型花园!
“哇,居然有猪杂碎,太好了!”冷不丁我听到了这句话。这是一个在轮船上住得起有小型花园的富家千金说的话吗?
“你喜欢猪杂碎?”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北潇听到我问她后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没有回答,见此我也没在说什么。她又恢复了原先的兴致,急匆匆跑过去就拿起了碗碟,一副怕被人抢了的样子,煞是可爱。
“僖僖姐你也快来吃吧,要是一会儿我大哥回来看到就我一个人在吃,他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所以僖僖姐快来吃吧。这些东西很好吃的,特别是海鲜,都是才打捞上来的。”
“我不喜欢吃海鲜。”我看到海鲜心里一紧,说话也冷了三分。
“是那样啊,那这里还有牛肉羊肉猪肉鸡肉还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来的菜,僖僖姐你喜欢吃什么就吃,千万别客气。”北潇没有注意到我的语气变了,她还是边吃边热络的让我吃,大概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会忽略那男人的严谨觉得他是好大哥了。
我也走过去端起碗碟慢慢吃起来。
没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回来了,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送餐的,厨师!
“咦!大哥,这个厨师不就是前两天刚刚在厨神大赛中夺得冠军的斯廉吗?”北潇看到那个时厨师居然停下了正要吃进嘴里的猪杂碎。
那个男人笑了笑向后面的厨师招了招手告诉北潇,那是他的高中同学。
“哇,大哥你还有这么帅又这么有才华的同学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北潇盯着那个厨师眼睛亮灿灿的,而那个厨师听过这话又特意对着北潇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在一旁看到这个互动很不厚道的低头一笑——偷笑,笑完又接着去吃刚送上来的烧烤,就在伸碟子去接的时候我突然向前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做在我正对面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切着烤好的鱿鱼,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觉得那是目前为止我在中国看到的第一个顺眼的笑容。
第二天,我因为脑袋疼醒了,有半年没喝过酒了,昨晚居然就喝了一整瓶的红酒。我这是在在北潇的豪居,那昨晚都有——那个男人!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男人,他叫什么来着,他叫什么,他我忘了问他的名字。我拍了拍脑袋希望能清醒一点,不过除了更疼并没有清醒多少,“算了,在休息一会儿吧。既来之,则安之。”
“叮咚”迷迷糊糊的门铃声慢慢传进了我耳朵里,刚打了个转就飘远了。“恩谁,不在了吧,继续睡”
“请里面的客人快些离开打开门,马上要启程了,请原客快速离开或办理新的登船手续。”一口圆正的普通话立刻打散了我的睡意。船要启程了?那他们呢,他们都走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容不得我多想,我匆匆应了一声就快速起身跑进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然后火速跑到门口开门,是两个服务员在门外。“你们好,请问这是到中国了吗?”
“是的,女士。我们马上要启程了,但由于您是高级乘客,所以我们一直到现在才来请您离开,希望您能配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已经到了,抱歉我现在立马离开。”
我快速离开了豪居,跑到登记处办理离船手续,那里早就放好了我的行李:一个大包,一个挎包。
“女士,您的私人物品由于您未及时领走所以我们按无人处理登记了,现在您清点一下,没问题做个登记就可以领走了。”
“好,谢谢。”
“不客气,祝您生活愉快。”
愉快,会吗?
我两手各拿着一个包,从出租车上下来到了A城。这就是中国的城市,它很繁华,也很冰冷。
我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元人民币了,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脑子里想的是我要去干什么能在这里赚到钱,然后去到那个我出生的地方——G省,完全忽略了周围的情况。
我能去做什么,做什么呢想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个办法了:打散工。在德国我就经常在一些餐厅、大商场里打散工,所以在中国也一定可以的,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走在了一条没人的小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