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林墨还没有回来,整个宿舍只有月梨一个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灯,借着窗外的灯光,月梨将床上的帘子放下,没有脱掉衣服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戴上耳机,任音乐在耳边流淌,想要以此驱走内心的一点不安。月梨依旧睁着眼,看着周围的一片黑暗,想着校庆上发生的状况,想着哥哥为何来找自己,谭逸安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自从哥哥去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月梨叹了口气,只感觉眼皮越来越越沉重,翻了个身,轻轻的闭上了眼。
帘中蓝色光芒微微闪烁
恍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围一片雾蒙蒙,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月梨有些诧异,自己不是在床上躺着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月梨伸出手想要挥散眼前的雾气
你还在床上,这不过是你的梦境罢了。
耳边有响起磁性悦耳的男声,那声音又有几分清冷,穿过层层浓雾却不减其力度,似远又似近,一声轻笑却像是在耳边厮磨,又像是无言的蛊惑,听来又分外荡人心弦。
我的梦?是谁在说话,月梨向蒙蒙的雾中喊到。
月梨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那么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月梨心中有些紧张却没有恐惧,拥有如此声音的人,会是长相狰狞可怕的吗。
周围的雾气有些散开,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像自己走近,月梨紧紧盯着那来人。
稍稍能够看清,那人一身古装,白衣委地,布料像是极好的绸缎,透着着珍珠般的光泽。向上看去,宽袖长袍又增一分俊逸,束起的腰身丝毫不遮掩完美的身材,敞开的衣襟中微微露出一小段雪白的颈,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领子,雪白柔软,围绕在光洁的颈旁更加出尘的仿若从天而降的神。
惊为天人的容颜,只一笑,便可令天下的花都瞬间黯然失色,一双深邃的眼眸,只一望,便可望进心中。
如墨的长发,又如冰丝那般,透着着光泽只是随意披散着,脸边垂下的发丝为整个人高贵的气质中又增添了一分魅惑。
这人,分明不是人,是妖孽啊。千万别中途醒了妨碍我欣赏美男,月梨心中暗暗赞叹。
那人像是能够听到月梨的心声,唇边勾出一抹笑容,似乎很享受别人对自己的赞美,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人了,没想到人类还是这么有趣。
除了他,那个记忆中冷血的男子,伤害了自己的妹妹。
祁慕白走到月梨身前,靠近,就在脸快要贴上时,手一抬那条蓝色星星的项链便轻轻飘起,蓝色的星星落在手中。
月梨只觉着此刻浑身僵硬,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在鼻尖萦绕,清清凉凉使人忍不住贴近再多吸两口,还以为要被非礼了,没想到对方是要看自己的项链,冰丝般的头发垂在了月梨的颈上,有些痒有些凉,月梨忍不住抬手把那捋头发用手扫了下去。
哎,舒服多了。月梨轻叹道,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早已被某人看在眼中。
抬眼四目相对,月梨心中一阵尴尬,目光闪躲,眼神飘忽,不去看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做个交易吗?对方似乎并不介意月梨无礼的举动,直奔主题,却使月梨有几分措手不及。
啊?交易。月梨看向那人的眼睛,很是惊讶的样子,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眼睛上,想要从中看出些意图。那人深邃的眼眸目光却是一片澄澈,这种人若非是藏的极深,便是真的毫无意图。虽是问句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像是生来便有的王者气息。
我有什么筹码可以和你交易呢,你又拿什么与我交换,收起对对方的打量,月梨很快便恢复了冷静,面对危险因素月梨总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她喜欢美丽的事物,也深知那些美丽的花,都是有毒的。
对方喉中溢出一丝轻笑,这样的笑没有了开始那样蛊惑人心的感觉,像是发自内心的笑,祁慕白有些惊讶,面前的女孩可以抵抗的了他的诱惑,还能够进行冷静的分析,果然是我选的人啊。
祁慕白一挥手,白蒙蒙的空间忽然变了个样子,像是世外桃源,一片桃花林,还有小溪潺潺流过,祁慕白示意月梨坐在石凳上,拿过桌上的茶壶,为月梨倒了一杯茶,茶中还有些桃花瓣,醇香四溢,入口桃花香气弥散。
月梨只感觉全身都在这样的美景中放松了下来,静静地听着眼前男子说话,像是欣赏一副美人风景图,美人配桃花,甚好。
这是你的梦境,你脖子上的那个叫做奇星石,有了它你才能在梦中看到我。祁慕白说道
月梨有几分好奇,便问:“我哥哥的灵魂是否与这奇星石有关,每次哥哥地灵魂出现它变便会闪烁蓝光。”
祁慕白拿起桃花茶,喝了一口,像是要遮掩什么,其实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和他有关,被识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浅粉的唇沾过茶水使祁慕白更显诱惑,月梨咽了咽口水提醒自己冷静,等待着祁慕白的回答。虽然祁慕白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姿态,却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疏离之感,使人不敢上前。
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的哥哥起死回生。祁慕白巧妙的避开了那个话题,却又抛出一个更据诱惑力的话题,这便是他的筹码,也就是他这些天让月梨的哥哥出现在月梨面前的原因。当然,他并不会告诉月梨这些。
月梨有些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哥哥还能够回来,原以为能够见哥哥的灵魂已是不易,她只有这个最亲的人,就算面前的男子说要她的命,她都不会犹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