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空刚刚升起一道晨光,天还是蒙蒙发亮,丞相府便开始躁动了起来.
“小姐,这都快要卯时了,您快些起身吧。”
月梨床前,一个绿衣服的小丫鬟正被床上雷打不动的女子急的团团转。
月梨翻了个身,吧嗒吧嗒嘴,一截白藕般的小臂露在被子外面,似是什么都没听到,心中暗暗叫苦:“古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古人都起这么早”
丫鬟是月梨得贴身丫鬟,也是丞相府中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丫鬟,月梨并不想为难床前这个被自己急的团团转的丫头,于是只好在小丫头的催促声中摆了摆手,头压在被子上,闷声闷气的说:
“翠儿啊,你先下去,出啥事我担着。”
翠儿一愣,满脸疑惑的问道:
“小姐不是一直等着参加这次的中秋盛宴,怎么现在又一副不想起床的样子。”
月梨脑海中像是有什么记忆轰然炸开。中秋盛宴,太子。关于这具身体的往事再次在月梨的意识中展开。
“中秋盛宴。”月梨一个猛坐起身,心中有些期待,也许是这句身体残存的意志吧,月梨轻轻一笑。
唔,太子,男人?怪不得这么期待这次的宴会。
令月梨十分不解的是,脑海中关于当朝太子的记忆很少,就连样子都是一闪而过,模糊至极,难道是单相思?
月梨有些叹惋的摇摇头
这记忆也不是一下恢复全的啊,难道是怕信息量太大我接受不了?月梨坐在黄铜镜前若有所思怔怔的看着镜中自己模糊不清的轮廓,任由翠儿摆弄她的头发。
翠儿在耳边念叨着要梳个怎样怎样的发型,月梨听的有点晕,自己也不太懂这古代的发饰,只好任由翠儿自由发挥了,只希望别太不忍入目就好。
很显然,月梨大大的低估了翠儿的手巧程度,不出片刻,换了个发型的月梨像是换了人,长长的头发只在后面挽了个发髻简单的一个碧绿的发簪,披散下来的部分顺着落下直至腰部,如墨般透着淡淡的光泽,两鬓青丝垂肩,双目眼波流转,给人清新脱俗耳目一新之感。
翠儿拿着木梳的手微微有些颤动,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小姐,一双动人的眼中了无平日里怯弱娇羞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自信的眼神,眸中似有智慧的光芒在闪动,微微上扬的嘴角又为小姐凭添一分洒脱。
月梨看着面前呆住的翠儿,微微一笑,带有几分戏谑的挑起翠儿的下巴,眼眸轻眯,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翠儿,我好看吗”
翠儿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姐,心中涌出无限疑惑,脸色一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结巴着回应:“好……好看”
看到翠儿红了脸颊,月梨收回了手,哈哈大笑两声。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一调戏就会脸红的小丫头,不知道林墨现在怎么样了,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她对自己哥哥的感情,还真是迟钝啊。
翠儿沉浸在还在刚刚的羞涩中,觉着今天的小姐似乎很是不同,却很令人感觉亲近有趣。气氛忽然冷了下来,翠儿看着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的小姐,却感觉那笑容深处有一种令人无法探寻的伤感。
那感觉很快便消失了,仿佛刚刚得一切都只是错觉。月梨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招呼着翠儿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找出来,她要亲自挑选一番。
看着眼前各式的衣服,月梨只感觉双目放光,如饿狼般扑了上去,手一一拂过那些精致的衣服,一边点头赞到:“古代衣服手感就是好啊,这料子,这珍珠,我去……”
虽然月梨只是丞相府的庶女平日经常受到欺负,灰姑娘的遭遇确实公主的待遇,毕竟丞相府有钱有权,即使是个下人也过得颇为滋润,更别说是个主子,就是再差的鸟也是凤凰窝里出来的不是。
翠儿不是个多事的人,而今天的小姐实在是令她大吃一惊。盯着眼前目光灼灼的小姐,心中开始自己默默推理,平日里小姐都是极其注重举止,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眼前的这个真的是小姐吗,可是小姐知道她的名字,除了举止之外,别的地方也无法令人怀疑。
月梨并未注意翠儿对她投来的打探的目光,月梨打量着眼前的衣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件红色的长裙,宽阔的袖口,锦缎裹胸,红衣委地,外罩一层红色轻纱刚好遮住裹胸上面的肌肤,为这套衣服好贵中又多了一分诱惑。
月梨在翠儿的帮助下换上了这套衣服,透着一丝张扬与霸气,却丝毫不显艳俗。不盈一握的腰肢在那红纱的笼罩下不露半分娇弱,只有属于女子的魅力。
月梨看着翠儿惊艳的表情和有些粉红的脸,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也有感受古人生活的一天。
月梨将柔软的布料握在手中狠狠地蹂躏着,压抑住此时激动的心情。
哈哈哈,好想狂笑啊。真是太爽了。免费的穿越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当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才是。
待梳妆打扮完毕,一切准备妥当,已是快晌午,花园里迎面刚好走来的是后母张氏以及月梨的姐姐月嫣然,四目相对,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那月嫣然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月梨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艳,不过很快又变成了一丝得意与嘲讽,,刚刚的气焰瞬间下去了不少,脸一扭,一声冷哼便一身粉衣优雅而高傲的向马车的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丞相笑的一脸慈祥的站在马车前,平日里对衣着从来不加讲究的丞相,今日也一身锦衣,足以看出这场宴会的重要。
丞相看着眼前的月梨一脸的满意:“不愧是我月家的女儿”
忽然旁边跑来一个下人,一脸的兴奋,急匆匆的过来递给丞相一封信高兴的说:“大少爷现在已到京城了,说是直接来参加这次中秋宴”
丞相拿着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却是沉着脸好像颇为不满的骂道:“这臭小子,都三年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