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我是女鬼’出了院门,沿着稍宽的山路向前走,路过下山的斜径。又向前走了约五百米。有岔口,每个岔口都通向一个山洞。
‘我是女鬼’站定身子,面对大家说:“男右女左。请大家进去吧。”
“哎…我们又要分开?”一位女同胞不答应了:“我要与‘香帅’一起。”
“请遵守规则。”‘我是女鬼’不近人情的声音从面沙后面传来。
“玩的不就是心跳么,进去吧,等会见。”‘香帅’潇洒的说。
四位男同胞向右边山洞走去。
“怎么办呀。我有点怕…山洞里是最好设吓人的陷阱了。”一位女同胞有了退却之意。
“既然来了,就进去玩玩,无论多吓人的陷阱不都是人想出来的,玩的都是视觉差而已。”‘绯然’说着带头进了山洞。
洞口不大,容两人并排进入。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从山洞深处飘出阵阵冷风更让人有种恐惧感。
“别走丢了。”‘绯然’在最前面带队关照。
“上次你玩过,是不是进的也是这个山洞呀?”一位女同胞问。
“是的,走吧。”‘绯然’说: “手电节约一点用,先用我的。”
三人跟在她后。我走在最后面,伸手摸了摸山壁,冷冰冰刺骨,确实是山体。
“也没什么吓人的嘛。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一位女同胞轻松起来。
“我原以为会像学校里的鬼屋呢,出现很多无头尸呢。”另一位女同抱接口笑道:“这里还没有鬼屋有气氛呢。”
“所以呀,恐怖都是自己吓自己。”‘绯然’说。“哎,这里有两个岔口,走哪一边?”
“左边。”“右边”
“小虫子,你说走哪一边?”‘绯然’回头问我。
“随便,想来无论走哪一边都一样吧。这又不是八卦阵有什么生死门。”从两个岔洞里吹出来的冷风让我非常不舒服。
“那就右边吧。”‘绯然’说着进了右边的岔口。又走了好一会。她突然说“前面好像有灯光。”众人放眼望去。
果然,在黑夜的深处有一团红色的光芒在闪烁不定。
“想来那里应该有什么吓得的东西吧。”
“会是什么,无头鬼吗?好可怕哟。”一位女同胞紧紧的抱着另一位手臂。
四个人缓缓的走近红色光芒,在一人高的山壁上有个洞。只有篮球大小。光芒就是从里面射出来的。‘绯然’与另外两位女同胞走近,探头盯着小洞看了一眼后,突然尖叫着连连后退到一边,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我走在最后面,听到她偿尖叫声我也吓了一吵:“怎么了?”
“好可怕的,你不要看了。我们还是往前走吧。”‘绯然’这么说,但是我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到一丝害怕的意思。
我没理会她,起身来到洞口放眼看去。有点像看皮影戏,里面有一片红色的光芒包围住两个人:一个赤裸的女人被一条通红的铁链锁住手脚吊在半空中;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衣衫,戴骷髅面具手里拿着一条红色斑纹蛇的男人。男人像在表演一样。先是看了看我所在的方向,然后做个请看的手势,接着把蛇伸向女人的嘴巴。女人一万个不愿意意却不得不张开嘴,蛇头从女人的嘴里游了下去。她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蛇消失在女人的嘴里后,时间不长却从女人的丰满的右乳带着鲜红的血丝钻出来。只见女人半眯着一双痛苦中饱含乞求的眼睛,张着嘴,扭动着身子,像是在痛苦的大叫,然而我们却 听不到一点声音。这种无声的痛苦更能让人产生共鸣,而且…我也是女人。看到这场景,我却没有像她们一样尖叫起来,因为最近通过电视看过比眼前更血腥恐怖的场面。这种通过山洞看投影更像是看电影一样。
“啊,我不要看了,好可怕.” 一位女同胞紧张的说:“我们快走吧。”
我跟着她们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我又退了回来.站在洞口处放眼看去。此时女人身上已经千疮百孔,身下已是一片血海。蛇又回到男人手里。我回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胆大,多变态。而是觉得这红色光芒有些奇怪,我伸手触向红色的光芒,马上把手又缩回来。这光芒是看得见,也是摸得着的,还有一股吸力。再次抬头看向里面的人时。女人痛苦的神情是那样的逼真。男人再次把蛇拿到女人的嘴边。
‘这是什么技术?怎么做出来的,像真的一样。’我摇了摇头,转身欲离开。却无意间看到女人那双眼紧紧的盯着我,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我看着她怔了一下。骷髅男马上用身体遮住女人。
‘她好像在对我说什么?不会吧。这应该是影像技术,怎么可知道有人在看呢。’我心里这么想着,转身追向前面的灯光。
每转一个岔口,就看到一个或两个这样的场景。都是赤裸的女人在受着各种各样的罪。有的被多条铁链吊起来用动手去撕咬,有的跪在钢刀上…看多了好像麻木了。
“就这些呀,真没创意.”
“为什么都是女人在受罚?我感觉像是巡游地狱图似的.”
“也许男同胞那边,受罚的都是男人吧。”‘绯然’色眯眯道.
“噢…这样呀。怪不得把我们分开呢,那也不对呀。应该让我们看男人,男人看女人。这样才有意思麻.”
“你那么想看赤神的男人身体呀。回家看A片去。”
四个人向前走。我前面的女同胞突然回头看了看我,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又走两步,她又回头瞪我一眼。
又走了十来步。她突然停步,猛的转身,低眼看着我《她比我高》大声责问:“我是女人,没什么好摸的?”
“哈啊?”我不解的看向她。
“我屁股有那么好摸吗?摸一次就算了。三番五次的摸有意思吗!” 她气呼呼的叫道.
“我没那嗜好。”我总算明白了她之前不正常行为了.
“后面除了你还有谁呀。不是你是鬼呀。” 女乙一副想打架的气势
看她神情不像在说慌.她后面真的只有我,可我又没摸她。
“好啦.郗易不是那种人.想来是误会.”’绯然’上来劝说道.
“哼,你走前面。” 她瞪着我命令道.
我懒得和她辩驳,上前与‘绯然’并排走。
“大家胆子还真大.可惜没能出现断头鬼之类的.”‘绯然’看了我一眼,在半明半暗光视下她的眼神非常怪异.“郗易,如果出现那些东西,你会怕么?”她很少叫我名字,通常叫我小虫子!
“最近我看的这些东西太多了.包括鬼啊,僵尸之类的.”我从网络上看到太多了.“无非是折磨视觉而已。”
“呵…也对哟。郗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绯然’突然多愁善感起来说。
“我也一样。”我说。
“郗易…”‘绯然’转眼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向她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想忘记你心的那份疼痛就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另外,你一定要记住我。”‘绯然’说着眼中带着一丝冷酷.
在我我想问为什么时。听到旁边一人道:“没路了.”
“哎?没路了!”‘绯然’也惊讶的拿着手电照四个照了照,眼前的空间很大,至少能容百人,却没有路了,也没有了风.
“死路?”
“只好回头了。”
“我们四下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之类的”‘绯然’说着独自向一边走去。
“机关?不会吧,会不会有暗器呀。”
“这又不是古墓,哪来的暗器。”
看着她四散开去找路,我没动。站在黑暗处,闭上眼睛,用心聆听四周动静。在视觉看不远的空间中,听觉能补偿视觉的不足。在这绝对的黑暗下,手电最多看到一米多远。所以…此时听觉比视觉强。然而,我什么也没听到。连‘绯然’,她们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睁开眼睛,看不到一丝亮光,“你们还在么。”我叫了数声。除了山壁的回音与自己的心跳,什么也没有。
‘合起来吓我?不会吧,那么她们人呢。’我想着用手扶山壁,沿着山壁走。只要对方有一点亮光我就能看得到,有一点声音我就能听得到。然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感觉得到。三人失踪了,想到这里,孤独感顿生:“喂…‘绯然’你在吗?‘绯然’”我连呼数次,声音撞到山壁上又弹回我的耳里像是满世界都在找‘绯然’一样。‘不会沿路回去了吧。至少不是遇到了危险,因为遇险至少会发出一声尖叫,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想到这里,我猜测她们是百分百转到回去的路上了。我打开自己的手电,往来时的路退回去.走出不远,有风吹来.来时虽然嫌弃她们吵闹,而此时的无声却让我怀念刚才的热闹.山道上除了我的脚步声,风声隐隐的还有其它声音.像是千万人在呐喊.又像是千军万马在厮杀.我知道这是风吹过石壁形成的回音. 原理是知道的,但是心还是扑扑的乱跳.为了定心,我把匕首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紧张的走出不远,有一种直觉传遍我的所有毛孔——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