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安默在江余身后大约五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至于为什么离的这么远,这是江余特意说的,美名其约安全距离。
屁的安全距离,安默扶着头浑浑噩噩的在心里骂了一句,隔空袭击什么的就算百里之外也能再来一次吧,五步的距离,安默回想了一下,他当时离那个红衣少女,似乎也是五步左右的距离。
等等,安默停下脚步,江余走了几步之后似乎是察觉到他没跟上来,也就转过头来看向他,眉间带着些许不耐烦,“喂,不要浪费我时间快点走好不好?”说完又往后走了几步作势要来拉他。
安默想了想,站在原地没动,等着江余下一步动作,江余见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自己默默的调整了一下距离,然后抬起头望天,“所以说我讨厌和你们这样的人共事,什么都不清楚多好。”
“这个距离是条件?”
“嘛嘛,差不多”江余懒懒的翻了个白眼,“大概就是要这样的距离才行,总之麻烦的要死,你要是想要破案的话就照做好了,恩,对,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你之前为什么要套我话?”
“不是吧你这点小事都要和我计较,我好奇好不成吗?别这么看我,在怎么说我也是个五好学生,真是五好你信我啊。”
“学生我信,五好有待商榷。”安默用手掩着嘴咳了一声,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江余,比沈崇还玄。
“大叔我觉得你不相信我,这是不对的,”江余冲着他耸肩,眉目间尽显坦然,映的安默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太疑神疑鬼了,对方只是一个刚刚经历过高考的学生罢了,或许真的只是好奇?不,不可能是好奇。安默的表情不自觉的凝重了几分,既然是从七一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单纯的好奇?
“你疑心可真重啊,这个样子我们可没法合作下去了呢。”江余的表情像是很无奈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安默的错觉,他总觉得江余的表情像是在说,怎么这么麻烦啊,直接把他打晕成不成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究,就看见江余表情忽然一变,沉声道,“怎么来了。该死,不是只有湖边才行吗!”
什么来了?安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江余却神情凝重的看向他,“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问点有用的,情况不对就往后跑,五步是她的极限,也是界点。”
什么意思,安默止不住的想要后退,想起江余那句五步极限界点的嘱咐,居然就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不动了,而他面前的江余面色却开始扭曲起来,眉间深深的皱起,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甚至有一丝血色流露出来。”你“没事吧,安默的关心还没出口,就听见江余低声痛呼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原先的一声白色蝙蝠衫和牛仔裤上不知道何时染上红色,一条条红色的细纹在白皙的手臂上游走,很快就幻化出衣袖,怎么回事,安默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已经是之前遇见过的穿大红色衣袍的少女。
“你是谁江余呢?”安默忍不住质问出声,回过头来却暗道自己冲动,心里却也想知道红衣少女的回答。
那少女却并未回答安默的问题,只是柔荑抚上那柄油纸伞,仔细查看后才转过头一脸惊奇的看着安默,“这位先生,看来我们是见过的吧。”
不止见过,你还送我进过医院呢,安默有些不是滋味的想到,却忌惮于那少女的能力而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他想起江余的嘱咐,问点有用的东西吗
“确实是见过,既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那么也算是朋友了吧。”安默试探的问道,见那少女皱着眉想了一阵,才缓缓的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安默松了一口气,”我叫安默,你呢?朋友之间,交换一下名字没问题吧?”
那少女盯他良久,那种干净澄澈的眼神却给了安默一种莫名的压力感,就在安默以为少女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是没有名字吗?”能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动手就好,安默这么安慰自己。那少女听完安默的话后却又摇了摇头,“席月,我叫席月,先生。”
“那么席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刚刚你会摇头吗?”
“我叫席月,先生。”那少女抬起头来看向他,“可是她没有名字。”
“为什么她没有呢?”安默呼吸下意识的一滞,双重人格?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席月,应该是无害的。
“我不知道,先生”席月很迷茫的看着安默,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不喜欢我叫她。可我,也叫不出她的名字。”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南延湖。”安默看着席月,见她眉间皱起,像是很是费劲的想着些什么。“南延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她不是说带我回学校的吗?”
“回学校?”安默下意识 问道,却又不敢刺激席月。席月确实抬起头来看着安默,眼里满是迷茫,“回学校啊,她答应了我的,回11中的,再也不会”
“不会怎样?”
“先生,您逾距了呢。”一阵愉悦的轻笑声响起,安默明白,真正的红衣少女回来了,他忌惮那个少女,想了想就往后走了一小步。
“哎呀呀,先生,您这是打算跑吗?”那少女嗤笑一声,也往前走了一小步,“可惜晚了呢~那么,先生,晚安了~”
该死,绝对不能,安默暗自掐着手指想要竭力保持清醒,却还是在一阵剧痛之后昏了过去。
那红衣少女上前五步,蹲下身神色厌恶的看了安默一眼,有些不满的低语一句,“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然后站起身,撑开油纸伞打算离开,可还没等她走几步,油纸伞便从手中滑落,落地即散成一团烟雾。
而那红衣少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手上忽明忽暗的衣袖,“怎么会?这不可能。”几分钟之后,那大红色的衣袍便变回了最初的白色的蝙蝠衫和牛仔短裤。
江余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上前几步从安默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福袋来 ,耳畔还环绕着那红衣少女不可置信的声音,江余撇撇嘴,“事儿真多,有什么不可能的。”江余懒洋洋的掏出打火机把福袋烧掉,看福袋化为灰烬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真是多亏了许队给的东西啊,”
江余又照着之前崔九交代过的念了几句咒,确保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后,这才低下头瞧了一样安默,江余在自己背他回去和找别人来背锅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于是果断的把电话掏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崇吗?对,是我,你家病患出来乱晃了,有没有人管?没人管我把他扔湖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