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刚刚看见了吗?那个后来站在司灏深身旁的女人好像就是他夫人,前两天和他因为病房激吻而上了报纸的那个?”一个略带几分好奇的女声不轻不重的传了过来,好像是在询问同伴。
“好像确实是,看模样长得确实不错,难怪能勾引到司灏深那样的极品男人,人家能嫁入豪门,也是有些资本的啊。”另一个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紧接着又继续说道,
“你听说了吗,司灏深之所以娶她好像是因为这个女人用了点儿见不得人的伎俩,又让林家在报纸上大肆宣扬,司灏深迫于舆论才不得不娶了她的。
我估计啊,司灏深根本就不喜欢她。要不然为什么你看刚刚宴会开始的时候司灏深身边陪的是另一个女人呢?”
“我还正想说这个呢,那个叫什么夏若曦的不是司家正牌夫人,为什么到了宴会中场才过来啊,我可不信他们那套说什么因为身体不适而耽误了些的说辞。”听前面的女人这么说,这个声音也赶紧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些长舌妇在背后说三道四时所特有的得意。
“行了行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告诉你啊,豪门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呢!我估计这个夏若曦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呢,先不和你说了啊。”
等到两个声音终于远去,洗手间又重新恢复安静的时候。
夏若曦这才缓缓的推开了隔间的门,推门时吱呀的响声在这不大而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宴会的洗手间向来都是些藏污纳垢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丑事就像今天这样被人议论。
夏若曦向来知道这一点,可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成为这种秘密和丑闻的主角。
一时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顿时百感交集。
真是可笑,她夏若曦原来在外人眼里就是个靠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嫁入豪门的心机女。看看自己此时华服着身,妆容精致的模样,想到一会儿还要继续去和一群不相关的人虚与委蛇,就不由得心里觉得厌恶。
自己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最终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深吸了口气,又折返了会场,在原来的地方转了一圈儿也没见司灏深的身影,便索性随手拿了杯饮料独自去了阳台,想要赶紧透透气。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拂在脸上,浑身的酒气也被稍稍吹散了些,心情也随之安定了下来,只想就这么静静站着不被人打扰。
可却偏偏有人不识趣,非要过来打扰这难得的静谧。
“您好,请问可以问下你知道今天这场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吗?”
闻声望去,见是一个年轻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不过倒是没有那种富家公子哥的张扬,问话时居然还有些扭捏。
可不管怎样,对于突然冒出来还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夏若曦还是有些不清楚他的来意。
虽然心里对这人的突然打扰有些不满,但还是不做声色,十分礼貌地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那人见她回过头来,竟然脸上一下子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有些慌忙都地摆了摆手,
“打扰了。”
然后慌慌张张地便急忙跑了。
夏若曦刚为这莫名其妙的小插曲觉得奇怪,便刚扭过身子不再理会,就听见斜下里突然传来一声讥讽,
“夏若曦,你还真是越发地厉害了,这刚一会儿功夫没见就又勾搭上了一个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和这么恶毒的话语,除了是司灏深之外还能有谁。
“你想多了,那孩子只是问一下宴会结束时间。”
“叫的还真是亲昵,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司灏深不急着上前,就那么双手环臂半靠在门框上,斜眼轻蔑地望着夏若曦。
“你忙完了吗?要是忙完的话我能不能先回去,有点儿累了。”
夏若曦不想再在这上面和他多做纠缠,只觉得心累,脸上之前的伤也只是草草处理,药膏的药效早就没了,此时又有些发疼,索性直接问道。
“着什么急,还有几家企业的合伙人有事情要谈。”
说着司灏深也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对这样没完的应酬有些厌烦的模样。
夏若曦脸色不太好他倒是注意到了,此时她就这么斜斜地靠在阳台边上,夜风吹动着礼服衣摆,衬得本就消瘦的夏若曦更像怕她就这么被吹得站立不稳。
这么想着,便一把上前将她从阳台上拉了回来,大手一挥,脱了身上的西装披到了她肩头,手下那细削的肩膀让他微微发愣,夏若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可言语上说得却与心里想得相去甚远,“站在那里吃冷风干什么,一晚上都耷拉这么幅难看的样子,做给谁看。”
夏若曦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阵阵暖意,原想说些什么,可一听到司灏深照例的嘲讽,还是抿了抿唇,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见身下的女人这次老老实实地半句话也没回,也没了继续说的兴致,不再多言,一只手就那么随意地搭在夏若曦肩膀上。
在旁人看来,倒是一副格外亲昵的美满夫妻模样。
刚回到宴会主场没两步,司灏深就被一个上前来打招呼的合作伙伴给拦了下来。
“司总,我说怎么怎么整整转了一圈,也没见您的影子,原来是陪嫂夫人出去散步去了呀,你们这一对儿新婚小夫妻还真是恩爱的很呐。”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若曦披在肩头的男士西装外套,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夏若曦看他那副样子知道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这种场景下,自己身为司灏深的妻子,过多解释的话,恐怕只会引人多疑。
便索性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