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最残酷的吗?公主?”
“我不知道。”
冥冥之中黑暗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窥探着脆弱的我。我好难受。这个梦境里面实之虚,虚之实,我一路跑,一路恐慌,我的心好累,这好像是狂野,可却一片黑暗,我好像被剥夺了心脏。
“让我来告诉你。”
黑暗中我好像被蒙住了双眼,我也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可是一度陷入黑暗,我用双手去触碰,我想要拥抱光明,可总是有一双手拦住了光亮,让我看不见光明,当我触碰的时候,光亮似的玻璃嘭地一下绽开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有斯斯凉意,又冷又疼。
“你是弃妃,至始至终都是。”
我想挣脱脆弱,挣脱这荒芜的生命,可是梦境里有个男人,他总是吹着笛子,我想靠近,却被雾退散去。
我奔跑着呐喊着,可是那双手就一直追在我是后面,他说,“你是弃子,你是弃子。”
我不是,我不想要这样的宿命,我不想要不断争吵,不断被放弃的命运,我不要,我不要。
我是谁?充满迷惑的世界,我想要远去。你又是谁,我活着的意义又是怎么样,好像一切都是恍惚的。
还记得昨日我破碎在现实的真相里残啐着,今日我却深受迷惑,倘若过去就像一场迷雾,那请让我重来一次吧。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棋子,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我不想为了爱而卑微取舍。
司马凤晨他为了皇权将我献给了五王爷,他大抵是不懂爱的,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却残忍的将我毁灭了。
我究竟该爱谁?我究竟该怎么活?人如果生处在虚幻里,又如何能触得到切切实实的温暖。
我不要,不要再活得荒唐,不要再活的不解,我不要,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梦境恍惚之间破碎,之前的人生产生了扭转,梦境里我和那男人的结局恍惚了,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梦。
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那么会是如何的?
就好像画的画没有生机,写的文字不成故事。
梦中我好像迷失在了在了一片森林,我呐喊着,呼叫着,却没有人听见,没有人可以护住我。
我说,“救命,救命呀,救我。”
所有人都避开了我,所有人,他们不会救我这样的弃子,我是什么?
我其实也不清楚,混浊不清的故事情节,我不过是个纸片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救你,你不过已经掉下了深渊,谁挖的起你,你又是谁?你不过是个祸害,危害着别人,残害你自己?”
我该怎么办?
“你去死吧!”
“啊!”我捂着耳朵叫着,不,我不想的,不想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求求你,放过我!
“司徒铄儿,你与我签订的生死契,你可还曾记得?”
我的梦境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有一个声音在浮荡着。
“你是谁?我何时与你签订过生死契”
“你本不是御游国的人,可你为了能与他见上一面,你与我签订了生死契,以便躲开冥王的追杀,你可还记得,是谁让你来这个世界的,你可还记得你是谁?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与这个世界产生分离的?”
“你是沐芽,你是他的幕僚,那个撞了我的小孩儿?”
“我是,冥王拒绝了你的虚假交易,并且将你打入凡尘,派黑衣追杀你,是我将你带来御游国,让你看看这皇权争夺的残忍,让你尝尝被牺牲的滋味,好让你了解冥王是不想被无端牺牲的。”
我浅笑着,“那不过是上世纪的事,何须再次提起,再说,那次不是被冥王拒绝了吗?我不过是他的弃妃,他不要的,那时候,他是高高在上是王,身边的美女数不胜数,如今我已经和他再无干系。”
“再无干系?很好,时空扭转乾坤,我与冥王的契约即将终止,你与我的生死契如未如约破解,那么公主,你将会死在这个时空,灰飞烟灭。”
我终于记起我是谁,可是我却再也不想回去,如今我是司徒铄儿。
生死契是我与沐芽的盟约,那时受天帝的主脑去挑拨冥王,被冥王发现,随即四处逃窜,沐芽跟我定下生死契,沐芽是所有人都想抓住的灵兽,它可以翻转整个神舟大地,他的神力可以让整个世界混沌毁灭,再重新铸造。
那时,天帝让我去夺的便是沐芽,可沐芽生长在冥王府的禁地,我嫁给了冥王,那时候,我挚爱的人便是他,我并不想听天帝的利用他的感情夺得沐芽,他却误会了我,剥去了我的仙骨,将我打入凡尘,可是这远远没有终结,在我在凡尘安然渡世的那几年,他却派人追杀我。
他愤恨我的那句话,我可还记得,“本以为你与她们不一样,本王将你捧在手心,可是最后你还是负了我。”
可是那时候的我却不知道沐芽已经被释放出来。
我不知道他后来如何了,可我知道沐芽不属于天帝,也不属于他。
我对他赶尽杀绝,我的心里是有恨的,我滑落山坡死后,因为那是沐芽救了我,他和我说,“去另一个世界吧,你可以见到他。”
我说,“这是有条件的吧。”
果然他是吸释别人美梦的灵兽,他说若要永恒的跟他在一起,就帮他吸释别人的美梦吧,这个世界有十界,灵兽让我帮他稀释十个至美至善的人的美梦,来抑制我身体中的恶灵,不然他将会消亡,而我也会将变成恶鬼祸乱这个世界。
可是,稀释别人美梦的代价就是要看着那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十个人和苍生相比,谁轻谁重,可无论是那个,我都是那个被完完全全操控的恶魔,我真怕那样的自己,我不要!不要!
可沐芽说,不要你就得死,并且恶灵会被释放。
如果生命让我背负的是必然的使命,如果我成了一个魔头,那时候,谁还会爱我。
梦境里恍然出现了我变成恶鬼,充满杀戮的模样,我看见那些人惧怕我的眼神,其实我好害怕,真害怕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我体内的恶灵是天帝为我设定的,他将天帝监牢里被关押了几千万年的恶灵注入了我的体内使得狼族都惧怕我赶我出门,以此威胁我去夺取镇住冥界的镇殿之宝,沐芽。
那是假意嫁给冥王,他待我十分的好,可是我却因为接近沐芽几次,被他发现打入了凡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沐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危险,下凡救助我,可惜发现我死在了山坡下,他将恶灵捆绑在自己身上,遭受恶灵的侵蚀,唯一解救他的办法,便是收集十个至真至纯美梦。
这是我的噩梦,我恍惚的从梦境中醒来,却不知今夕何夕。
侧着脸,我看见的是一张清晰且熟悉的脸盆,他用他天真无邪的眼睛冲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铄儿,你怎么了?你怎么都在哭呀,梦到什么了,不哭啊。”
他轻轻地擦干我的眼泪,然后拥抱了我,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清晰的面容让我感到熟悉,可是他却不是我平常认识的司马凤茯。
平常的司马凤茯傻傻的,可是今日他却主动的拥抱住了我,他拍了拍我的背,温柔地对我说,“铄儿,别怕,有我在,铄儿,你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
司马凤茯继续拍着我的背,温柔的对我说,“铄儿,不怕,我帮你打跑坏人,帮你抵挡梦魔的侵害,下次你再做噩梦,记得我在你身边。”
我哽咽着,用手擦着眼睛,我说,“傻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笑着说,“因为你是我娘子呀,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次反而是我哭得最厉害。
他却说,“不哭了,铄儿,本王会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怎么办?”
“如果实在拉不回铄儿,我也陪着你。”
我哭了起来,“你骗人,我才不要做坏蛋。”
他抱住我,很着急的也哭了,他说,“铄儿,你别哭,这样你哭了,我也想哭。”
于是我们俩就一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