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宫大殿、一位看似十六七出头的少年,双手以左手伏抱右手形成的拳在大殿中央跪着,纯真的脸庞让人不禁自问道这少年跪着有点可怜。殊不知这是他师父让他跪香。而跪香的原因是对一位前来祭祀的一位女子有了爱慕之心。至于这位少年是否喜欢这女子,这都是他师叔贺明远的猜测。
大殿内神尊后侧一厢房透过略微的烛光可以看到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一位偏瘦而白发朱颜的花甲老人正是芷青的师父一壶道人。
一壶把桌上的烛光吹灭,缓缓的说了一句:“四天前来紫霞宫的那位大汉来历不明。”
“这么着急?现以刚过卯时就把灯熄灭?芷青也生世不明。”
一壶又把刚灭的灯点亮后道:“明远师弟,芷青现在长大了,该让孩子知道点什么。”
贺明远道:“四天前来紫霞宫的那位不明人士不也得搞明白吗?就当时来看,那人心术不正的很。要不是师兄加以制止还得师父出手。”
一壶道:“你我都心里清楚,而师父他老人家也清楚这孩子是你抱回来的。现已这个时候不妨说说。”
明远道:“十六年前,正是这个时候,师父传我有事相告。”
一壶道从背后拿出一把青白的扇子缓缓的扇了起来:“我当时在修行不便动身。”
十六年前、
这一年冬月雪多了一些。鹅毛大的雪片直洒御龙山、一洒就是七天。
呼呼刺骨的冷风中不时能听到不远处一家农户家里婴儿的哭泣声。
人皆养子望聪明,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贺明远步履轻盈的走进屋,殷娇放下孩子便走到贺明远面前行一礼后道:“师父您来了!”
虞志玄紧随其后也跟夫人给师父贺明远问候。
贺明远一脸平静点了点头问;孩子怎么样?”
虞志玄抢着说道;“孩子哭了一阵睡着了,师父您怎么知道孩子的事?
贺明远道:“你师祖让我把孩子带到紫霞宫。”
贺明远对殷娇道:“孩子衣服里有没有信物或者其他东西?”
殷娇连忙答道:“有一封信,脖子上戴着一块玉,在没别的了。不过这玉的形状有点特别,呈蝌蚪状,有首尾之分,首端宽而圆,有一孔。”
说到这时贺明远急忙看了看那块玉。
贺明远盯着那块玉石又看了看二人道:“为师也没见过。但看这形状是太极两仪之一。这玉应该还有另一块,难道是孩子跟道宗人的?还是跟道宗有关联?看看信上说什么?”
殷娇小心翼翼的把信拆开,上面一个字都没。只画了一个孩子身上那块玉。
虞志玄道;“眼看要下雪了,御龙山上的哪来的婴儿?这么冷的天也没冻死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这为人父母的连畜生都不如……
殷娇道;“村里妇人也没有生孩子的,难道是别村的……?不可能方圆数十里无人烟的地方哪会?。不可能……”
虞志玄;“这件事我慢慢会弄清楚的,一定要弄清楚孩子的父母是谁?为何抛下孩子不管,这么冷的天也不顾及孩子的生命危险。”
殷娇道;“说不定孩子的父母另有原因,为人者父母,天下皆无私。”
贺明远在地上来回走了一圈,用右手拖着下巴道:“嗯!!为师该回去了。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师父”。
说话途中贺明远抱着那婴儿以离去。
一壶道:“那么后来你两徒弟”
贺明远把他师兄的话打断后,沉沉的说道:“事后迟迟没有收到两位徒弟的信。我去打探了一番却不知去向,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一壶一脸慈悲,把扇子合了起来,接着道:“近日恐怕紫霞宫要热闹了。天亮了,这灯该灭了。”
贺明远没在说什么,看着刚熄灭的灯烛,门外似乎有人走了过来。
一壶慢慢贴近门把门推开,芷青便跪下道:“师父,香烧完了。弟子跪的腿麻,今后弟子多加修持,再也不敢起非心之心。”
贺明远把芷青扶了起来,对芷青缓缓说道:“徒侄快去歇着吧。”
一壶看了看芷青道:“把殿内的地擦一遍在去休息。”
芷青低着头嘴角略微一撇,似乎有点不愿意的意思。扭头便朝殿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