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之际,那坐竖立在小庭院中的木楼顶端站立着一为白髯老人,他身着白色道装,眺望远方。一抹晨光下,青山绿水间,他显得那样飘逸,安详,超然外物。他就是贤居院鉄冠。
他看了晨光许久,辰时、便跳了下去。
一个房间。简陋而典雅。一支床,一个圆桌,几把凳子,一个书桌。这些都是那位身着黑色麻衣最喜欢的黄花梨木制的,整个房间清幽、一股木清淡香扑鼻而来。这时鉄冠把门推开走进屋里,慢慢的走向窗户旁,把支着窗户的黄花梨木根取了下来。
咚咚、段天雄还未敲第三下,门开了。
天雄你来了,鉄冠口吻缓慢而又轻盈。
鉄冠接着又道:“时过六月,看那女子不久便来”
段天雄双眼把屋子扫了遍,后又慢慢走到窗户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开口道:“那女子”
段天雄话还未说完,鉄冠又把窗户支了起来。道:“当时给女子承诺,若要砍飞我的草帽,便告诉她你是谁。而我不知道你是谁。何况我的草帽也找不到了。”
段天雄刚要开口,鉄冠又道:“好!也好。”
段天雄深知鉄冠的脾气,便轻轻的道:“那女子手中的那把刀呵呵!也好,这次来我看也好。”
鉄冠点了点头,朝窗户外望去。
段天雄:“萧克楠连我都难对付,而瞬间被她所斩杀,我以为那天我会死在她手上。”
鉄冠没有回头,道:“她那把刀有问题。她估计舍不得杀你。你跟萧克楠相识数年,她要知道你是谁?”
段天雄站了起来,沉默了许久,道:“也许她来之日,一切都清楚了。”
鉄冠笑道:“你伤痊愈了吧?”
鉄冠捋了捋下巴的胡子,又接着道:“恩。应该好了。下次不刮胡子了。”
段天雄笑了笑刚要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便走侧身与窗户旁,偷偷的看了一眼。
鉄冠道;“啊呀,小心底下那些兔崽子看到你。到时我可说不明白你是谁。”
段天雄道:“我只是看看大门外的那女子。她已经来了。”
鉄冠扮了个鬼脸道:“这里清净之地,别把这建筑给砍飞了。你把她带到,,就被她砍伤那里。”
段天雄透过那层蒙着脸的黑布看了看鉄冠,身子灵活矫健,嗖!飞了出去。
鉄冠却早已不在屋中。
一双犀利的双眼,一把让人不寒而栗的刀,一个清秀而身材苗条头戴一副羊骨面具的青羊看着段天雄一动不动站着。
段天雄从大门外远远望去青羊脚步便停了下来,两人对视很久后,青羊纵身一跃向后跳出数十米开外。
这时青羊感觉身后有一双神秘的双眼在盯着他。回头一看,便看到段天雄在她身后。
他盯着那副羊骨面具,语气平稳道:“到曾经伤我的地方。”
青羊随风便消失在他面前。段天雄随影跟着离开贤居院。
巨大的坑中,萧克楠模糊不堪被肢解尸体以成白骨。
孟春、风卷入坑内。青羊伴着寒风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若你是杀元晋夫妇的那个人。我想今天你绝走不了。
比寒风更寒,比寒风更冷的这句话刺入段天雄耳中。
段天雄道:“元晋夫妇是你什么人?他们值得你这样?”
青羊道:“我能替元晋一死,可这世上在没有重新来过的事了。”
青羊的话虽冷而又温柔。但她身后那把刀唦唦响个不停。
这把刀又不听话了。
这时鉄冠的声音像是一根石柱定在两人面前。
“还是那么漂亮,这幅羊骨面具老夫喜欢。不过更喜欢你的脾气。”
鉄冠虽以花甲,但他的脸颊却那么童真。嘿嘿的笑道:“看这是什么?我的草帽找到了。”
笑声未完,鉄冠接着道:“天雄,你先去一旁。她要知道你是谁,还得看她有没有长进。”
青羊深知,只凭几句话是不可能让他开口的。便弯下腰来,作了个揖,道:“那、只能履行你的承诺了。”
鉄冠严肃了起来,抬手便把那陈旧的草帽扔朝青羊扔了过去,青羊朝着那顶草帽拔刀便砍,刹那间、青羊以为得手,刀尖碰到那一时却被鉄冠一个瞬身掠走。
鉄冠刚要再次闪出,青羊也已在鉄冠身后,等他落时,准备再次砍处,鉄冠嗖的一下,青羊砍了个空。
这时、青羊退出几丈开外,把刀横着举了起来。凌空一跃跳到半空,数秒砍了百刀。瞬间无数把用气凝成刀刃当头朝着鉄冠洒了下来。
鉄冠看似刀的变化极深,老练快速的结了印。只听见砰砰砰的刀刃与物体撞击声,地上戳了无数个拳头大的洞。
青羊暗中笑了笑,这时刀刃发出红火之色,冒着烈烈熊火。全身用力凭空狠狠的砍了几刀,又停了下来。
鉄冠看了看,自问道:“这是什么招数?很明显嘛,没砍到老夫。”
天空中划了几颗火红的流星,只见上空云中伸出一条硕大胳膊拿着同样的大刀砍了下来,这一刀,无论鉄冠怎么躲避都以来不及了,因为这个范围大的让他害怕,刀的样子让他着急起来。这刀与天地为邻。
青羊道:“羊刃之变化,随天而变,随地而变,也随人而变。”
鉄冠在做出躲避的动作中随口道:“太上混元,无极大道,阴阳因之肇分,天宝之以致清,地秘之以致宁。”
平和而又安静,大地无声无响,时间仿佛不在流逝。地上腾起冻着的土块,而那坑也被砍成为平地。天空中那把巨刀停了下来,胳膊一动不动。鉄冠单手顶着那把巨刀,衣服以被刀气划的破了几个口子。
鉄冠急促促叹了几口气道:“草帽以在你手上。”
话音刚落,腾起的土块、天空那把冒着烈火的巨刀随着白云缓缓消失。
段天雄跳到刚刚落下的土堆上,无奈的看着青羊。他还没留意到青羊的作动,脸庞上的那层黑布被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