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殿。一个高贵的女子正坐于贵妃榻上,慵懒的靠着,周围围着四个侍女,安静的立在一旁,随时等待着候命。
在不远处,一年纪比较年长的女人,点燃上特殊熏香。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哭喊声,使本就严肃的面上变得更加严谨和肃然,让其它侍女大气都不敢出。
“姑母!您要为侄女做主啊~!”宫紫言边抹泪,边大声的哭喊着,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坐卧于榻上的宫花雨不禁轻轻的皱起了眉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宫紫言被吓的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小声抽泣道:“姑母……那个草包四公主……她……她打了我……”
“没用的东西,连个草包都打不过,你以后还怎么和别的女人斗!”宫花雨嘴角勾起了不屑的笑容。
“她……她还骂我们宫府的人没有家教……”宫紫言可怜兮兮的呜咽着,长睫下的泪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啪!”宫花雨素手将桌边的青花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冷厉的眯起了凤眸:“这个小贱人,上次可惜了没死成,这一次竟是长胆了,竟然敢骂宫府没家教!看来,本宫是时候该治治她了!来人,摆驾凤仪宫!”
宫花雨早就想去找麻烦了,只是最近皇后和那个小草包都甚是安分,一时让她找不到由头。倒是多亏了她这蠢笨的外甥女
跟在后面的宫紫言立刻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这回看云紫鸢还怎么逃!等会她定要亲手抽那贱人五十鞭子!哼!
凤仪宫。
箫祈霜正趴在母后的膝盖上背着绕口的诗句,小小的脸上满是惬意。
“四公主好狠的心肠啊!”
淡香飘来,伴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柔嗓音。循声望去,映入箫祈霜眼帘的就是那如瀑布般柔媚的墨色发丝。华服下的女子睥睨着众人,波澜不惊的眼眸幽深慧默,看着众人。涂着殷红指甲的手中捏着一颗上等的夜明珠,虽然是白天也可以看见那耀眼的光辉。一样就可以瞧出她不菲的价值。
苏柔雪沉静的望着宫花雨,声音轻柔而刚硬:“妹妹说这话是何用意?”
宫花雨屈膝行礼,续而轻笑道:“姐姐难道不知么?还是……四公主没有告诉姐姐……”
“妹妹有话不妨直说,何必绕这么多弯子!”
宫花雨瞥了一眼正站在苏柔雪身旁的箫祈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言儿,出来让皇后娘娘看看四公主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苏柔雪抬眼望向从宫花雨身后怯生生的走出来的宫紫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鸢儿,这是你做的?”
眼见宫紫言那小小的脸上满是青紫交错的掌痕,苏柔雪心里很是不悦。
“是。”箫祈霜毫不迟疑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慌张与害怕。许是宫花雨这样城府深沉的人,也不禁一愣,没料到箫祈霜竟会承认得如此爽快,不做一丝辩解与挣扎。
“既然四公主都承认了,那就随本宫去一趟荆云殿吧!”宫花雨的美目中流转着犀利狠辣。这小贱人无论如何都得死,留久了怕夜长梦多!
“慢着!还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不可妄下结论!”苏柔雪满脸冰霜,沉着嗓音道。
“那依姐姐,此事该如何解决?”宫花雨眨着一双柔媚的凤眸,一脸笑意。
苏柔雪没有理会宫花雨那略带嘲讽意味的语气,转头轻轻的望向箫祈霜,声音不若平时那般温柔,带着一股摄人的威严,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母后吧……
“鸢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箫祈霜并没有辩解什么而是低着头轻轻的跪伏在了苏柔雪的脚下,小小的身子竟透着一股坚定。“母后,儿臣知错。”
“哦?”苏柔雪望着跪伏在地上的女儿甚是心疼,却也只能握住自己的手掌,让自己没有任何表情。
“不该做无谓的反抗……”箫祈霜稚嫩的嗓音一片平和,没有任何的慌张。
“哦?为何?”听到这句话,苏柔雪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女儿虽有错,但,是宫二小姐先侮辱儿臣在先。儿臣一时气愤才出手打了她。”如果以为她箫祈霜真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的话,那她们就大错特错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箫祈霜都是别人欺她一尺,她还别人一丈的人!
宫紫言可怜兮兮的抽泣着:“四公主……你既然打了人,又何必再诬陷于我呢……呜呜……”那模样真是好不可怜,不做演员真是浪费了。
“呵,宫二小姐如若觉得委屈大可请太傅过来证实一番。”
“四公主真是好心机,明知太傅一早便请了病假,还叫我找太傅来证实……”说着又是一阵轻轻的呜咽。
箫祈霜低垂着的眼睫毛轻轻的眨了眨,随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老师,您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