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听到这话顿感压力山大,转身便跑句文旻那,毕竟老爷比较好说话。Queen自然和文旻在一起讨论流程,所以女仆的话,她也知晓。
文旻只笑笑,便告诉文子墨,让他去换身水蓝色西装。好在文子墨衣服多,庆幸的是,他竟没发脾气。倒是Queen奔着更衣室就去了。
“你这么如此不懂事?是你要订婚,如今闹脾气的也是你!”
“我说过我一定要定婚吗?既然Queen这么不想我和文子墨订婚的话,我离开就是 。”琴尘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拿起手提包作势要走。
Queen直接抢下包,吼道:“琴尘,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拂了文家的面子,对你来说又怎样?!”
“不怎样,看到你生气我就开心!”
“你!”Queen气得说不出话来,习惯性的,她将手中的手提包扔在了地上,一颗明珠落,散了一地…
琴尘掩了掩泪,扯扯嘴角轻声说:“这样也好,我会将定婚流程进行完。明珠既碎,我们母女情也就到此吧。”
琴尘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Queen倒在了地上,她累了,真的、累了。
此刻,露天宴会场上正放着《婚礼进行曲》。琴尘笑着,站在红毯的一端。而文子墨,转身,正对着她的眼神。只是,他没有任何波澜。
缓缓的,他向她走来,十分绅士的伸出了手,琴尘正眺望着远方。她眼神微微收回,吃惊的唤:“子墨?”声音清冷,像唤一个陌生人般。
而文子墨的手就这样停在了空中,他眼中闪过丝愠怒。愤愤的欲收手时,她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她没想到性子清冷的他,手却如此温暖!
两人都强颜欢笑的牵手走红毯,正要踏上台阶。可,琴尘穿着12cm的高跟鞋,而且,台阶不低!
于是,摄像机里就拍到了这样的画面:文子墨抱着琴尘,两人幸福的笑着。不过,琴尘的脚踝轻轻一用力,脚上的水晶鞋轻轻划落。
琴尘眨眨眼,看着文子墨一副无辜的模样。
弹指间,琴尘已优雅的坐在了高台一侧,千丝万缕的红丝线垂下,文子墨半跪在最后一台阶上,轻轻为她穿上水晶鞋。画面太美,水晶鞋闪到了所有人的眼,未婚少女早已哭得不能自己。
一段小闹剧后,两人站在了高台上,任丝线在周围飘荡。层层叠加的酒杯在佣人的推扶下缓缓行至高台下,两人站着的高度正好倒最高层酒杯。
白色的液体就这样缓缓倾泻,琴尘微微触碰酒杯,酒杯就这样层层的碎。一时间,全场哗然。
文子墨淡然地看着,琴尘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大家,今日的酒杯有点调皮。不过它碎了也好。岁岁平安嘛~”
在场之众纷纷点头。文旻实在是没算到这出,为了缓和这气氛,他立马叫人将蛋糕推出,这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琴尘拿着切刀,将蛋糕上缠绵在一起的恋人切分开。正当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不知所为时,她开口说:“热恋是一时的,而我和子墨是一世的。我认为过度甜蜜不好,放任对方自由,保持初心,彼此相敬如宾,岂不是更好?”
在场宾客全站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掌声。他言:“琴尘,有你,我此生的幸运!”两人幸福地拥抱。
场下的朋友们都起哄着,想让他们亲吻。文子墨毫无表情,轻轻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准备亲下去时′—
琴尘退后,她言:“听说,你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子墨面无表情,做了一个手势,他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盆接着一盆的栀子花填满庭院,琴尘笑笑,伸手拉住那垂落地的万千红丝,轻轻一带,她便以旋转状飘落至地面,惊呆了众人,好像花中仙子,美至极!
她缓步而走,笑道:当年的满园栀子,后来再怎么弄,也已回不去了。花开正茂,芳香浓郁,终是不属于这个季节。她弯腰,折下一朵。一个真正爱花之人是不会折花的!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再不会喜欢栀子花!
“栀子花虽美,但终是一生的守望(花语),我,不喜欢!”她起身对他说,花,在她的手指间,折成两半,掉落。随后,一把火烧了这些栀子花。而琴尘,背向这火光,从文子墨的角度看,她,就像逆火重生的人!
燃尽,花香犹依在。那场面,好不壮观!那些,曾摆放栀子花的地方已放上了白玫瑰,只留下一句:“此花,纯洁淡雅,我喜欢!”
之后,会场早已不见她踪影。留给大家的,仅是她一身白纱牵着凌玲,上了齐伶逸的车。
“大小姐,你就这样走了?!”凌玲震惊道。在订婚当天拉着闺蜜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不知道又会被外界传成什么,哎~
“不然?”琴尘习惯性的摸手机,咦?手提包呢?算了,“难道要我喝杯茶?”
“天,就算你今天是去耍他的,可也毕竟是你的订婚典礼。至少,坑个戒指吧!”凌玲整个一无语,人戒指还没送,就这样,跑了。也是醉了。
“不了,戒指”琴尘停顿了一下,“我,不希望是他送的。”
凌玲也不说话了,齐伶逸眼中闪过光亮,随后自嘲的笑笑。气氛,就这样凝固下来了。琴尘言:“我手提包落在文家了,不准备要了,帮我重新买个手机吧!”
“好。”凌玲答应道。
“我想安静睡会,你,开到悦心山庄,任务就完成了,懂?”她对齐伶逸说道。
俩人点点头。齐少撇撇嘴,表示很无奈。但,仍然认命地当车夫,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不过十分钟,后花园内,琴尘瘫在草坪上,她,真的,累了。一旁的凌玲正戴着耳机陶醉在歌声里。她拔下她的耳机,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诶~去哪?”凌玲一脸无奈,讯速拿起手机,任琴尘拉着跑。
两人到了一个地道旁,琴尘问:“相信我吗?”
“当然。”凌玲点点头,看了一下这神秘的地道。
“敢下去不?”琴尘扬扬眉,挑衅的看着她。
“你敢我就敢。”
这暗道,怎么说呢?凌玲突然想到这样一句话: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无屋舍,只一株梧桐树,桐梓簌簌作响,风景怡人。
“这是我让‹暗›设的,那里,我想作为‹暗›的秘密基地。”琴尘指了指悬崖,下面。
“咦~尘,看那是什么?”凌玲指了指悬崖边的那株兰花。
她突然有一分不安,向那株兰花看去。上次,她来的时候都没有。她,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