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速地奔驰着,后面响起枪声,警察们试图打爆旅行车的轮胎,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两个黑衣人打开两侧的车窗,向警察还击。一姐镇定自若,一双眼睛只是狠狠地瞪着我,手中枪更是不离我的心脏。
一个黑衣大汉忽然“哎哟”一声,显然是中了枪,一姐一惊,眼睛向他瞄了一眼,我飞起一脚,踢飞她手中枪,同时身形一转到她身后,抬手接到落下的枪,再把她手一扭,手铐铐到她手上。
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那两个大汉还来不及反应,我手中两把枪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脑袋,一把是一姐手上的,一把则是藏在我袖子里的,袖里藏枪,一直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两个黑衣大汉傻愣愣地看着我,我冷冷地说:“打开车门。”其中一个看了一姐一眼,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我毫不迟疑对着他的腿开了一枪,血立刻流了出来,他惨叫一声,立刻乖乖地去把车门打开,我对他俩个摆下头,说:“给你们个机会,跳下去。”
我不想杀人,何况跳下车后,他们也不会有机会逃得掉,不如交给警察处理。
那两个人好象还想犹豫,我眼神一厉,他们立刻抱头跳车。前面开车的那位显然感觉到出事了,急得直叫:“一姐?一姐!”
我的枪指向一姐,向开着的车门处一摆头,一姐的脸色铁青,目光怨毒,咬着牙地说:“你还真会装,我小看了你。”
在组织里,我一直是个不太引人注意的人,虽然在执行任务中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但也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神偷排行榜上不过是中间的位置,因此一姐并没有想到我的身手会如此之好。
我笑着说:“这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好处。”说着,一脚把她踢下车去。
接下来要对付的是前头那个司机了。那个家伙我认识,他叫老虎,是个真正的格斗高手,既是一姐的心腹,也是她的情人,刚刚我看得清楚,一姐把紫色盒子交给他保管,那个盒子绝对不能落到组织的手中,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都不可以,所以我一定要对付他。
从车门处,我翻身跃上车顶,准备出其不意地从副驾驶方的车窗进入袭击老虎,但我一钻进驾驶室,手中枪对准老虎的同时,老虎手里的枪也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不敢妄动,为了肖炯和他说的那句“我等你回来”,我要加倍珍惜自己的生命。
“你杀了一姐?”老虎的眼睛通红,凶光毕露。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把她踢下车了,凭她的身手应该死不了。”他又惊又怒,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
我瞄了一眼,方向盘前面放着紫色盒子。我说:“把那个盒子给我,我放你一马。”
他“哼”了一声:“你做梦。”
“好吧。”我痛快地把枪丢掉。“为了肖炯我不想死,我作你的人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了我。”
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疑心大,刚才为了肖炯我不惜身陷险境,肖炯在我心中的地位他已看得出来,为了爱情而珍惜生命,合情合理。
他并不完全信我,仍是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持枪对着我,我知道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勒令我跳下车去,但是目前他还需要我这个护身符,只好不惜劳苦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我老老实实地坐着,心思却飞快地旋转着,想着可以出奇制胜的办法。
就在这时,后面追赶的警察们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们不停地射击终于达到目的,射中了一个轮胎,车身猛地向左一倾,老虎努力地去掌握方向盘,注意力难免分散,时不我待,我伸手扭住了他持枪的手,他大怒,拼力地将枪口向我扭转,我同样拼力地将枪口转向他,两个人在飞驰的车里较量起腕力,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毕竟有差别,我渐渐力弱,眼看着枪口快要对准我,恰在这时,车辆转弯,他一惊,左手去握方向盘,我的右手立刻变成手刀,一刀斩在他持枪的手腕上,枪掉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控制方向,跟我撕打起来。
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所有的功夫都用不上,两个人就象小孩子打架一样,又撕又咬,扭在一处,车体也因着我们激烈的动作而震动起来,我狠狠的用身体去撞击,他的身体撞上车门,也许是刚才扭打时,车门锁被撞坏,也许这锁本就不牢靠,管他是什么原因,反正,车门忽地开了,那家伙顺势被撞出了车外。
我大喜过望,叫了声“天助我也”,敏捷地坐到驾驶座去把握方向盘,同时踩刹车,但是却意外地一脚踩空,刹车失灵了。我暗暗叫苦,决定弃车,伸手去拿紫色盒子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盒盖打开了,还没拿到手,眼前又出现了一件让我大惊失色的事,前面道路又是一个大的转弯,我的手只来得及伸向方向盘,车子就撞断了护栏,冲向前方的黑暗,那里是一个并不太高的悬崖,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好象看见了一个异象,从那敞开的盒子里,发射出奇妙而明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