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黑后又一亮的,接着看见的是天上圆圆的月亮,而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奇妙,脸部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令我神智全然清醒,忽然大叫一声,原来我正在从高处作自由落体动作,脸部的刺痛是因为我正掉向一片树林,斜出的树枝偶尔从脸旁划过的缘故。我急忙用手掩作脸,然后继续……掉向树林?
这真是……匪夷所思!!!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重重掉到地上……的一个物体上。那个物体大叫一声“啊”,接着再无声息。
吃力地站起身来,发现周围呆呆地站着一群人,月光冷冷反映着,他们手上的刀或剑寒光闪闪,还有几个人手中的刀剑正交叉在一起,好象正在打斗,却被我这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意外惊呆,个个如同泥塑木雕。
我打个冷战,觉得一切似乎极不对头,最不对头的是他们穿的衣服和戴着的帽子,样子很是古怪,他们的眼神也古怪,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我脚下的什么东西。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吓了一跳,原来我掉下来压到的东西不是个东西,竟是一个人,而且显而易见,他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真的很惊恐,张大了嘴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下面有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们全都瞪着我不说话,我镇静一下,说:“不然这样,我马上打电话召救护车还有报警。”说着拿出手机,但是,没有信号!他们还是木呆呆地,看着我拿着手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还是没有信号。
我苦笑道:“看来这个手机的品质真的好差,不知道你们谁有带手机,借我用一下好吗?”
话音未落,他们忽然清醒过来,然后就人人都大喝一声,刀剑相交,打了起来,最糟的是一个穿着古怪的黑衣人二话不说,抡刀就向我的头部狠狠劈过来,这是什么状况?
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反应躲过致命一刀,大叫道:“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怎么可以随便砍人?你们是hei社会火拼吗?”那人根本不容我说话,一刀紧似一刀向我劈来,刀刀都欲致我于死地。
我大惊,也顾不了许多,顺手滑出藏到我另一个衣袖中的枪,冲着他的腿开了一枪,我不能杀人,只求自保,所以只能冲他的腿开枪,凄厉的枪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那人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这一下,他们又全都是一惊。
打斗中的另一方有一个穿浅色衣服的人百忙中对我说:“小兄弟,他们是强盗,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若今日能助我们脱险,他日必涌泉相报。”
强盗?我脑子混混的搞不清楚,这个年代来还有这个词?但凭直觉那群黑衣人出手那么恶毒,绝对不是好人,但是不对……实在大大地不对。
黑衣人似乎越来越多,这边的人眼看支持不住了,我看着大势不妙,叫了一声道:“大家快跑,我来对付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抬手“砰”的一枪,又击中一黑衣人的腿,随手抓了一个黑衣人,把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叫道:“全都住手,否则杀了他!”
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他们的头儿,果然他们都不敢再动,这边的人立刻抓紧时间,没命地向前跑去,那个穿浅色衣服的人还算有良心,对我叫道:“快跟上来。”我把手中的人质向黑衣人那边用力一推,撒丫子开跑,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时候心里真的直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带上chuilei弹?头脑忽地一亮,我虽然没带chuilei弹,但是以我谨慎的性格,每次出任务都会带两颗微型的……yanwu弹,一着急竟然忘了,大喜之下,伸手去摸衣袋,只摸出来一颗,那一颗大概掉下悬崖的时候丢失了吧。转身对着那般追兵厉声威胁道:“你们不要再追了,否则,别怪我出杀招着。”
他们根本不听我的威胁,还是不怕死地向前冲过来,我把yanwu弹丢进他们当中,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全被罩在烟雾里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我们飞快地向前没命地跑、跑、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亮时,终于撵上了前面的人。
清晨的阳光从天倾泻,经晨雾折射出绚丽的光彩,温柔地包围着这片树林,小鸟的鸣叫在寂静的树林里时婉转传送,格外的清脆动听。
先到的人站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表情诡异地看着前面。而我坐到地上,表情诡异地看着他们,怎么看,他们都不象是正常的人类,至少不象是正常的现代人,而是象古代人,或者,他们是电影演员,拍电影时遇到了意外?但是追他们的人似乎也穿着古代的衣服,那么,莫非这里也有个不知魏晋的桃花源?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跳得很快,非干长跑事,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当有这种奇怪的心跳出现,都代表着即将发生不可测度的事件。
我握紧手中枪,谨慎地防备着这一群……其实是七个古怪的人。
这时,他们转身全都向我望来,穿浅色衣服的人,准确地说是穿的是灰白色的长袍年青人,对我说:“那个是什么?”
我这才向前看去,咦,心中一喜,竟然是那跟我一起掉下悬崖的粉红色旅行车,说起来真是奇怪,坠崖时我明明还在车里,结果反而落到不同的地方,难道是在坠落时,我就从车里掉出来了?可是再怎么掉出来,也不会隔得这么远吧。
我站起来笑着说:“这个当然是旅行车。”说罢心一沉,诧异地问:“你们没见过旅行车?”
他们望着我,全都摇头。其中一个问道:“此物有用处?”
没有理会他,我吸了口气压住狂跳的心脏,严肃地说道:“三个问题:第一,你们是什么人?第二,为什么穿成这样子?第三,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们?”
还是那个穿灰白色的年青人回答我:“第一,我们乃是官兵,第二,我们的服饰向来如此,第三,我们也不知他们是何样人,但如此凶狠恶毒,必定是强盗无疑。现在,在下也有问题问阁下,你是何人?”
“你先不要问,让我想想。”我阻止了他,拿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是道具,是真家伙;拉拉另一个人梳着髻的长头发,他吃痛地轻叫一声,是真的,不是假发,我觉得全身的血全都向心脏冲过去,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而身体却一阵一阵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