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视,没有书,没有任何娱乐,在古代靠山村的生活一个字就可以概括――闷,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闷”,尤其是在看不到肖炯的情况下,就不止是“闷”,而是“苦闷”了。
等待的时间越久,思念就越深越长,我想若没有这次的离别,自己都不会知道原来爱肖炯的心是如此的浓烈,并不会因为相隔了二千年而渐渐淡去,反而如同陈年的老酒,愈久愈香浓,偏偏又无法跟任何人分享,只好深深把它积压在心里,每早晨每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品尝。
而每一次思念,都会更深地坚定我的决心:“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他说‘我爱你’。”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要对他示爱,放下矜持,放下自尊,也放下自卑,放下所有的一切,只要去爱他。
这份决心是这样的坚定,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看来“穿越”带给我的也并不全是坏事,至少它改变了我在肖炯面前胆怯和犹豫的心态,肯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转过年来,即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半年的古代山村生活,让我跟二千年前的老祖宗们关系搞得很熟络,邻居们都以为我是男人,(天知道为什么古代人都把我当男人,虽然为了讨生活容易些而响应他们的误会,我每天都用丝巾把脖子围得紧紧的,防止因没有喉结而穿帮,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不应该一点都看不出来,害得我自信心严重受损,每天都照几十遍镜子,只差去问镜子我是不是美女了。)打猎也拉上我,种田叫上我,赶集自然也少不了我,除了种田之外,其它的活计倒是难不倒我,尤其我打猎的功夫不是吹的,三四个小伙子加起来打的猎物都不如我一个人的多,所以村里的男生们都蛮服我,不管年龄大小,一律尊我一声“洛大哥”。
山村的人民朴实生活简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治安好得根本用不着法律来规范,也正因如此,使我放松了警惕,结果犯下一个令我极其悔恨的大错,也因这个大错,使我的人生脱离了预设的轨道,向着不可测度的未来而去。
我所租的房子不大,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因为要住一年之久,我不想凑和,于是费了点时间来装修它,论到装修,自然不可能象现代的装修一样奢侈豪华,只是尽力使它更干净,更清雅罢了。
厨房用了点心思,仿造现代的样子,把厨柜吊到墙上,搭了个简单的木制流理台,自来水洗手盆是不可能有了,只是用来在上面切菜做饭罢,本想把旅行车上的现代电器等设备拿来一用,一想太过惊世骇俗就算了。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还是按老祖宗的办法生火做饭安全一些。
卧室里一床一桌一柜,简单大方,所有重要物品都锁进柜子里,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紫盒子,我特别找木匠又打造了一个盒子,加了两道锁,藏到衣橱里。
用电脑时自然少不了蓄电器,没办法只好尽量小心偷偷地蓄电,偷偷地使用,说什么也不敢拿出来现。
其实我还可以做得更谨慎,但是此地淳朴的民风影响了我,使我认为天下太平,天下无贼,也许我是仅剩的一个贼,可是就这么一个贼也已经改过自新,弃恶从善,金盆洗手,闭门封“盗”了。
除了干活、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研究那紫盒子及和田玉。
那天恰逢赶集日,离村子不远的南面有个镇子,每个月中旬都有三天的集市,每次村里的年青男女都会一起结伴去买些生活用品,顺便凑凑热闹。
我对古代的集市没有兴趣,哪里比得上现代逛街,如非有必买的东西,宁肯在家睡觉也不会去。但是那一天,来邀我的偏偏是房东的女儿秀娇,秀娇人如其名,长得又秀丽又娇美,是本村甚至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美女,本来人家美是人家的事,跟我无关,但糟就糟在这位美女看上了鄙人在下我。
汉朝的民风比较开放,尤其这时汉武帝尚未掌权,儒家也尚在不得不“闭关”的窘境当中,广大人民还没有被儒家学说洗脑,女子的社会地位比较高,有离婚和再嫁的权利,而单身女子若有中意的男子,也可以主动示爱,绝不会被斥责为放荡,否则就不会有卓文君私奔司马相如而不以为耻的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