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长大了,眼看着就要考大学了。
李大山,那个男人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我和母亲,虽然都曾试着反抗过,但无可奈何,力气相差太大,越反抗,只会让李大山的家暴变本加厉。
都说母亲改嫁是为了减轻身上的负担,可在我看来母亲身上的担子更沉重了,李大山根本就什么也不会,他只会喝酒,家暴。
我从心里深深的恨这个男人,我就恨不得他去死!
母亲有想过带我离开这个家,可是又不知道离开了这儿,母女两个人要去哪。
傍晚,我放学回到家里,母亲下地还没回到家里,只有李大山坐在屋内,地上全是酒瓶子,他打着酒嗝,我嫌弃厌恶的看着他,不用凑近他,我就能闻到他那身上令人作呕的酒气。
李大山见我回来了,“死丫头,回来了,连句招呼都不打。”
我把书包扔在了椅子上,白了李大山一眼,他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让我觉得恶心。
“过来!”李大山向我喊道。
他见我待在原地不动,用力而又带着威胁的语气再次喊道:“过来!”
我极为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没想到,李大山一下子用力的抱住了我,用舌头舔着我的脸蛋,“死丫头,这随谁呢,真是越长越俊啊!”
“啊!”我尖叫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不要脸的变态!”我挣扎着。
李大山死死的抱着我,“不知好歹的死丫头!”
他拖起我走向他的房间,我拼命的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拖不开。
李大山将我用力的扔到了床上,身子压到了我的身上,我大哭了起来,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妈的!”李大山用力的打了我一巴掌,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哭乞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李大山不管我的哭喊,求饶,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肩膀,而我却只能做着那无力的垂死的挣扎……
我不停的喊着妈妈,四周静静的,没有任何人。
我忍受着李大山对我的欺辱,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却没有人知道,看向了屋后窗外那棵大榕树,它随着风要着,摇啊,摇啊,叶子纷纷落了下来,只有它知道……
一点一点的,那股另我恶心,厌恶的气息侵蚀了我的身体……
“呜呜呜……”我紧紧的抱住被子,下面隐隐做疼,有个地方更疼,就是我的心,以后我要怎么办?
我痛恨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时,母亲回来了,看见这一切,抱着我大哭起来,我的眼神涣散而又迷茫,泪水滑落下来,我却感觉不到泪水的温度。
母亲突然拿起除草的镰刀,要和李大山拼命,李大山和母亲扭打了起来,我默默的看着,泪水不停的流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只听母亲闷哼了一声,鲜血从她胸口,顺着她的眼泪,一起掉落在了脸上。
我看了后,害怕得把被子抱得更紧了,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
母亲倒在地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李大山说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可怜的女儿吧。”之后,母亲就合上了眼睛,没了呼吸。
李大山也不曾想过会杀了母亲,他愣了一会儿,朝我走了过来,摸着我的脸,“叶子,刚刚你看到是你妈妈要杀我,对不对?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眼泪打湿了被子,手不停地颤抖着,大喊道:“杀人凶手!我要报警!你这个坏人!你杀了我的妈妈!”
李大山急忙捂住了我的嘴,打了我一巴掌,“该死的臭丫头!”
这一次,李大山更加残忍的当着母亲的面,再一次的把我欺辱了,嘴里还说着肮脏不堪的语言。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想起了李大山打鼾的声音,我抱着被子,转过头看向李大山,嘴角那抹冷笑,再一次勾了起来。
我轻轻的把衣服穿好了,阴戾的看着李大山。
我捡起地上那把沾满母亲的鲜血的镰刀,高高的举起它,向李大山的胸口砍去,不等李大山反应,我便砍了他一刀又一刀,两刀,三刀,四刀……鲜血沾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刀又一刀的让我完全迷失了自我,我满脑子想的是他把母亲杀了,还有他对我做的事,他就是个十恶不赦恶人,他该死!
手中的镰刀滴着血,我笑了起来,在我的眼里,这屋里的一切都是红的,它让我兴奋,也让我害怕,不安。
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我蹲下身子抱着她,“妈妈,不要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哦,不怕,不怕,坏人已经被我打死了。”
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我杀人了!怎么办?要怎么办!
屋内很静,静得我能听见屋外风吹的声音,屋后窗外那棵大榕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把李大山和母亲的尸体拖到了那棵大榕树下,趁着月亮天黑,我用铁铲挖了两个坑,一个在大榕树的前面,一个在大榕树后面,我把母亲和李大山得尸体分别埋在了这两个坑里。
至于那把沾满血渍的镰刀,我把它和李大山埋在了一起,罪恶就该和恶人在一起。
我跪在大榕树前面,“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会回来给你一个好地方安葬的。”
我看着那棵大榕树,说道:“树啊,叶子拜托你要守护好我们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说完,我便狠心的转头离开了。
回到屋里,我把地上的鲜血用水把它冲洗掉了,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把那件全是鲜血的衣服,直接烧掉了。
这一夜,我没有睡。
天微微亮了,门外,文钦一边拍门,一边喊道:“叶子!叶子!”
我慌乱的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看了看自己脸上被李大山打得青紫,我摸了摸那处伤,苦笑了一下。
我给文钦开了门,他看见我脸上的伤,“你继父又打你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文钦要进屋找继父,被我拦住了,“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等我考了大学,就可以离开这了。”
文钦看了看我的眼睛,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咬了咬牙。
我看着文钦,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在嘴里迟迟不能说出来。
说真的,文钦是一个不错的男生,他有自己的梦想,并为之付出努力。
他看着我的脸,眼里有着怜惜,我冲他莞尔一笑,“走吧,我们去学校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了那棵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大榕树,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