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白不经意中把柏家的围攻打乱,即将入手的闾糜也带着栢迎珠跑了,柏迎珊双眼冒火,抽剑向齐玉白追过来。
齐玉白是有苦说不出,唤起二傻转身而逃。但柏迎珊却是不依不饶,像是一团爆裂的粉火,穷追不舍。
齐玉白满心叫苦,追了两日闾糜,现在改成让别人追两日?连连回头,对后边咬牙切齿的柏迎珊求饶:“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
求饶的结果是后边的红粉佳人更是火冒三丈,甚至几颗烈焰珠都拿到了手中,齐玉白是魂飞魄散,咬紧牙关向深山里钻。
一跑一追,一跑一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做错啥了。”齐玉白像追那只闾糜一样跑着,但这次变成被别人追了,甚至连脑子都快被跑抽筋了。跑着跑着,累得气喘吁吁的齐玉白好像突然开窍了,愤然地扭身:“你追我干啥,我做错什么了?!”
后边凭着一股怨气追过来的柏迎珊也忽然一愣:“追了这么远……深山老林的……这小子……反正做坏事了……”柏迎珊停下身形,不由抓紧了手中的烈焰珠。
“我没做对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了。”齐玉白摸摸身边的二傻,心虚地冲柏迎珊喊道。
“没做啥坏事!”一听齐玉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柏迎珊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齐玉白就开始炮轰。
一、引兽伤人。虽然强抢蚀日牛在先。二、教武场上以死相搏。虽然齐笙手段阴损。三、这只犬兽怎么来的?偷入我家偷听我们说话,一切一切怎么怎么……
在不断的数落中,齐玉白的脑子好像一圈圈地变大了起来,本来自已也不擅长口舌之争,现在跟这女的争执肯定是争不过的,也许继续逃命是比这还好的选择。这两人一个批判一个迷乱齐玉白似乎感觉到自已已经晕了。
忽然间,一道金黄健硕的身影从二人一旁一闪而过。“闾糜头糜?!”二人眼前一亮,“我先看到的。”二人同时大喊。而后不争执谁先谁后的齐玉白蹿步追了上去,柏迎珊掏出传音石传音几句,也迅速追了上去。
头糜!逮住它就发达了,两个人都是这个想法。闾糜也是很配合,好像以前受的伤还没有恢复,跑动起来速度并不是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是紧追不舍。
在重山深处,一道一俗二人也正在寻觅着什么,道装者挺胸撅着山羊胡,背着双手,手里胡乱地甩着拂尘。俗装的老者一身土黄的衣服,拿着一支土黄的老烟枪,晃着土黄的脑袋不确定地左瞅右望,最后胡乱一指:“走这边。”
身后的老道长对他这胡乱带路很是不耐烦,嘟囔道:“喂!老烟囱,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条幻水欲蟒在哪里啊,咱们可在山里转了好几圈了。”
“嘿嘿……哎,老木头,你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这些妖兽也是狡猾的很,这只欲蟒已经化横骨开言,也许都有六七阶了,不管如何你得帮我把它搞定。”
“出家之人少造杀孽……”
“哎哎……别讲大道理……你可知山里出现一波闾糜,进山人有多少失踪的么?”
山羊胡的老道长轻微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它确有伤人行为,我定不手软。”
黄衣老者摆摆手说道:“如未曾伤人,我只借它淫囊一用,如有伤人,哼哼,我的九焰地火罩正想找妖物祭旗呢。”
齐玉白与追击的柏迎珊自然不知道别处的情况,依旧死死赘在头糜的后边。闾糜一瘸一拐,似乎体力不支地钻进一个潮暗的山洞。
随行的二傻见到这个山洞,忽然间胆怯起来,俯身在洞外冲着这个山洞狂吠起来。
齐玉白有些意外,抚摸着狂吠的二傻,却发现它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看来还是见的世面太少了,黑黑的山洞都把它吓到了。”齐玉白嘟囔着,随后跟上来的柏迎珊冲着齐玉白冷哼一声,向山洞中的闾糜就追了进去。
被一个女人藐视是很不爽的,尤其还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齐玉白拍拍二傻,决定自己跟进去。可二傻却呜呜地叼着自己的裤管,不让自己走。
齐玉白有些无奈,看来以后还要加强对二傻的训练啊。于是齐玉白好好地鼓励了一下二傻,又对它做出了在附近守候的指令,然后不顾二傻的叼扯执意钻进了山洞。
真不知这只闾糜怎么选中这个山洞逃跑,进入里边,齐玉白只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感觉袭来。
洞口高有一丈有余,向里边看去,就很明显得低矮了起来,四周怪石嶙峋,地面上也是崎岖不平,隐约着还能看到那粉艳身形赘在闾糜后边。
“在这山洞里闾糜更没有办法快速逃跑了,实在不行跟她合力把闾糜逮住……”齐玉白默默算计着,拍着傻熊迅速地跟了上去。
闾糜果不其然没有让二人失望,很快被二人堵到一个石缝中,瑟瑟的发抖,眼珠是很胆怯地瞅着二人,看样子丝毫没有三阶妖兽该有的气质。
齐玉白是满心兴奋,似乎看到大盘的珠宝向自己闪耀,身边的柏迎珊也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满眼财迷地盯着闾糜。
“喂,逮住它可得平分啊。”齐玉白有些不放心,扭头跟柏迎珊商量。“先逮住它再说吧。”柏迎珊微不可见地颌了一下首,又带笑不带笑地努了一下嘴,“逮都没逮住,商量这有什么用?”
细一看这女人真漂亮啊,看着她满怀风情地颌首,似笑不笑地轻启樱唇,齐玉白心中一阵慌乱,赶忙扭头把注意力放在闾糜身上。
头糜啊!如果能活捉回去,比三尾狐收益都要高啊,更何况,它都没有反抗的意识啊,齐玉白推动傻熊,手也抚上腰间的灵藤。
“桀桀桀桀……无上的美味,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