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候的宫女见文冬清清醒过来,于是叫来忍冬,开始为她梳妆,文冬清开口询问道:“这都快到晚上了,还梳妆做什么?”
忍冬小心的回答道:“公主,皇上今晚正式宣你侍寝,明日就入住未央宫了。”
“侍寝?不可能!我不去。”文冬清站起来,刚想直接拿起剪刀威胁,却不料被一个手刀给劈晕了。忍冬叹着气对其他人吩咐道:“就这样给公主梳妆吧!”
其余的婢女其其应下:“是。”
随后紧张的为公主开始梳妆起来,描眉的,上胭脂的,盘发髻的。在文冬清的脸上忙碌着,不一会从见铜镜里现出了一张妖治的脸。
嫩白的脸蛋,明亮的眸子,饱满的红唇。在烛光下显得撩人心动。随即忍冬扶着她,起身为她换上了一套流苏凤凰涅磐的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耳朵垂着一对红珊瑚滴珠的耳环,随后又在额间画上一朵美艳的鸾尾,惊艳旁人。
忍冬也忍不住连连感叹:“公主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之貌!”文冬清此刻已经醒了过来,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再乱动。知道了一旦有动作便会被劈晕,而晕了到时情况只怕会更糟。
于是此刻只好任由着她们为自己梳妆,门外的轿子在催了,忍冬连忙拉住文冬清起身,小心搀扶着她坐上轿。刚坐定文冬清就趁忍冬不注意,便要将头上的步摇取下想要划手腕,可未曾想所有的簪子步摇都被做了处理,根本划不伤。
轿子动了,轿内的人儿也动了,她知道自己从此将迈入这条不归路了。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簌簌而下,此刻压抑的心里只能随泪走了,不知有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下在未央宫。
忍冬掀开帘子,搀着文冬清下轿,掀开她的盖头才发觉她脸上的胭脂,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文冬清看着未央宫三个大字,便知道从踏入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全都会交付在此处了,她想逃,可天下之大难有容身之处。
她抬起头,望向别处,叶长儒终究还是你负了我!提起裙摆不再留恋过往,往前踏入第一步,便再也回不了头了,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走下去了。第二步时,啪的一声,眼泪清脆打进了文冬清心里,也打进忍冬心里,忍冬对她越发心疼起来。
叶长儒,我好想你。你在哪里?你再不回来我就被别人给抢走了……文冬清一步步走向顾衍,一步步走向埋葬她爱情的地方,一步步走向了她生命中的归宿。
“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必曾相识!”忍冬在一旁唏嘘道,将文冬清送到未央宫内,其余人便告退了,只留下皇上和她独处一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知将来会发展成什么。
(现代)刚刚酒醒,叶长儒出门游荡,便见在商场前一大堆人正聚在一起谈论聚华大饭店里进行的婚礼,因为全都是要参加婚礼的饭店人员,就都在那里讨论着。
“听说了吗?华衍商会董事长的儿子今天迎娶文科长的女儿文冬清,你说这个官商联姻的婚姻怎么就这么惹人眼红啊?”
“听说办的还是西式婚礼,新娘我可看见了,真漂亮。不过听说这文科长女儿不是有心上人吗,怎么肯接受联姻呢!”
听到这里,叶长儒原本已经沉寂的心又再次燥热起来。急急忙忙的跑到饭店,却被拦住在外面,他就在外一直等候着,可等到的却是文冬清一脸笑意挽着顾衍离去的身影,好像全然没看见他。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自嘲道:“果然,我还是不该痴心妄想。”
失魂落魄回到了家中,歇斯底里几度哭到晕厥,第二天才发现心死了的感觉。好像昨晚过后,一切万念俱灰。叶长儒好似一夜老城成,再也没有说气文冬清。再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是再也没了年轻时的热烈的爱和那个明媚如昨的女子。
再后来的后来,文冬清迫于家族的压力与等不到叶长儒,。与顾衍也有了好多好多孩子,可她再也没有笑过,她还在一直等着叶长儒。即使顾衍对她再宠爱,甚至为她解散后宫也没用,一个真正的心死了的人是不会再爱了。
直到她死之前,那枚玉佩才将她带回了现代,而那枚玉佩便留给了他最疼爱的孙子,也就是我,顾长霖。
“好了,故事讲完了 ”顾长霖伸伸腰,准备起身活动活动。没想到此刻叶清让低下头思索着什么,片刻才抬起头来轻声说到:“没听过我外公讲这些事情,不过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很感谢你,伤好之后再请你吃饭吧。我先走了,拜拜。”
“哎,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啊?”顾长霖话都没说完,叶清让早已经走出了病房。
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叶清让抽空回了一趟老家,想着去看看外公,给他讲讲自己今天所听到的故事,捧着鲜花跨过泥地,为外公轻轻抚开墓边的杂草,近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揶揄他:“想不到外公你年轻的时候还经历过这种事呢!都不见你讲给我听过……”山上的墓旁,女子在墓前坐着絮絮说着……
后来顾长霖住院的期间,叶清让也常带些吃食去看他,两人的关系也迅速在这小小的病房里升温,病房里总是萦绕着一阵阵的欢笑。
这天顾长儒终于出院了,为了表示感谢,叶清让兑现承诺。只是稍加收拾,便一起出院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