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眉头深锁,取下飞刀上的纸条打开来,只见纸条上写着:“黄金千两,三日来取,活子性命。烟雨阁”。
秦夫人也看罢纸条,焦虑的道:“看来雪儿确是被贼人绑架了,幸好性命无虞,只要我们按时筹得这笔钱,怎么也得把雪儿救回来。只是这贼人如此胆大,竟要黄金千两,我们三日之内如何筹得这许多?”。
秦肃没有回答夫人的问话,只在大厅里来回的踱着。突然,秦肃哈哈大笑道:“烟雨阁!到时候我一定去会会老朋友”。
秦夫人道:“老爷为何发笑?会什么老朋友?”
秦肃忙一本正经的道:“夫人不必再担忧,到时候你自然明白”。
秦夫人道:“老爷又和我打什么哑谜,你我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秦肃便只得低声道:“雪儿没事,千两黄金也不用筹,而且,宇文焕想诬陷咱们,也没那么容易,雪儿这块漏洞终于补上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秦夫人听得一头雾水。秦肃见她还不明白,便悄悄笑道:“此人飞刀传信,勒索我千两黄金,恰好留下贼人绑架雪儿的证据”。
秦夫人还是摇摇头。秦肃只得道:“夫人你想,我们若把这飞刀和纸条呈给官府,那不就证明雪儿确是被绑架了,他和那断桥上的黑衣贼人便不是一伙,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乱党反贼,都和雪儿及咱们书院没关系,咱们不就清者自清了!”
秦夫人眉头舒展,笑道:“老爷说的是,如此一来,咱们就洗脱合同乱党的嫌疑了。只是你刚才说不用筹钱,雪儿没事,却是为什么?难道贼人会那么好心,放了雪儿?”。
秦肃道:“这个夫人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咱们还是回房吧”。
秦夫人见秦肃一脸严肃,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三缄其口,便没有再追问,于是二人回房休息不提,一夜无话。
却说寒寒江雪被黑衣人掳走,关在了一间黑不隆咚的小屋子里。黑衣人丢下一本经书,要寒寒江雪三日之内一字不差的背下,否则性命难保,便从外面锁上门走了。
寒寒江雪一头雾水,摸不着黑衣人是何用意,而断桥上被他点了那一指头,此刻尚且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要稍稍起身,便觉每根神经和骨头都被刀割裂一样。
寒寒江雪只得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如豆的灯火一动不动,仿佛这人间都停止了一样;想着蕊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寒江雪一夜难眠,直到天蒙蒙亮方沉沉睡去。
寒江雪这一觉却睡得昏沉,等寒江雪醒来,竟已是第二日的日暮时分。寒江雪饥肠辘辘,翻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便在屋里找吃的,见屋子墙角的一张桌子上竟有几个馒头和一壶水,便过去拿了起来,就着水吃了三个馒头。
突然,只听得一阵大笑,黑衣人打开房门进来。只见他依然一身夜行黑衣,蒙着脸,手里提着几个白馒头和一壶酒还是水,头发却已经花白,像是个老者。
寒江雪转过身来,待要质问,黑衣人却先开了口道:“你小子倒是自在,做的好梦,只不过你已经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离三日之限还有两天,老夫言出必行,到时候你若不能把经书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得痛苦不堪”。
寒江雪狠狠丢掉手里的馒头,指着黑衣人怒道:“疯子!神经病,你无缘无故把我掳来,又无缘无故要我背什么鸟经书,你若把我放了便罢,否则,我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黑衣人大笑道:“无缘无故?好个无缘无故!看不出来,你小子倒还有几分血性,我以为你是个软骨头,只会咬文嚼字的孬种。你若是想杀了我,便可逃走,尽管来试试,老夫站在这里,只用一只手,若是用了两只手,便任由你小子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