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跪在地上,整个身体伏在地面。
“爱卿快平身。”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嗑瓜着瓜子稳稳地说。
我起身,低下头,不敢抬头过高。
香气溢满园,也不知是园里的花香还是陛下身边这杨贵妃的体香。杨贵妃倾国倾城之容,大天朝著名,据说,在入宫前多少人倾家荡产甚至甘愿一死,只为一睹芳容。
“赐坐。”皇帝向徐公公示意,徐公公忙挥挥手喊道:
“赐大将军座。”
说罢,三名小太监抬着一个龙头的大椅子放到我身边,我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座椅,大小比我在殿前要大很多,快跟皇帝的龙椅差不多了。
我忙下跪,全身伏地。
皇帝是一个年过4旬的胖子,看似和蔼可亲,其实疑心非常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坊间传闻登基前害死了自己8个兄弟。殿前议事谁要是敢提他不称心的意见那就是死路一条,一言不合被五马分尸的不在少数。
“大将军这是作甚。”皇帝继续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说:“难不成你这全军的大统帅,还要寡人下去请你坐不成?”
听罢,我全身瑟缩起来,我故意把发抖的幅度表现的更大更夸张,颤颤地说:
“陛下,陛,陛下,陛下明鉴。微臣,微臣,臣永远是陛下您的马前卒,奴才万万不敢坐在此等座椅上。”
皇帝笑出了声,杨贵妃也笑了起来,我伏在地上,皇帝说:
“爱妃,因何事而笑?”
“臣妾该死,不敢在陛下议事的时候多打扰。”仅仅这声音就绝世无双,就好比那灵泉的白狐声。
灵泉白狐?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个信息。
“美人不用担心,寡人笑得,美人为何笑不得。说说看,朕让你说。”皇帝笑道。
“妾身不敢,怕怒了龙颜。”贵妃说。
“朕赦你无罪,爱妃还是别卖关子了。”皇帝急切的询问。
“妾身只是觉得我大天朝第一等的大将军,在陛下的威严面前,如此胆怯,如寒蝉般,臣妾心里暗自窃喜,有陛下这样的夫君,我还惧怕什么。”
“爱妃所言极是。”然后转问我,“大将军,你的忠心我是清楚地,若你真有所异动,也绝不会有机会跪在这里……”
“臣不善言辞,请陛下明鉴!”我忙说。
“不要打断我的讲话。”皇帝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忙不住的磕头,一个,两个……我能听到耳边的声响,我用力很猛,并没有感觉到额头的疼痛,只是卖力的磕头碰地。
“大将军这样的磕法,怕是要出事了。”杨贵妃对陛下说,陛下说:
“不急,宣太医来。夫人可觉得这样是否有趣?”过了片刻儿,陛下又说“那就再磕一会儿!”
听罢,我更猛烈着用脑袋冲击地面。
意识有些模糊,听觉也有点不清。“快,快,快停下,大将军!”是徐公公的声音。我意识马上清楚起来,忙说,“臣只听陛下的命令!”
“停下!大将军。”是陛下的声音,我停下,“抬起头。”我缓缓抬起头,一股清凉从头而下划过,最后滴落在地上。
“这才是我大天朝一等大将军的觉悟,我很放心,对你很满意。”陛下笑着说。
“陛下,大将军满脸都是血,快让太医看看吧。”杨贵妃笑着着。她确实是倾国倾城,一笑一颦,那么让人陶醉,我不知道从哪里去形容,她一定是天宫上的美人,人间哪有什么辞藻能修饰她呢。此生此世,得以一见,也不枉此生,即使现在磕死在她面前,也无憾。
面对她的容貌,我不禁这样想。
陛下示意太医处理,太医妙手回春,不一会就感觉不到清凉的感觉,大概是血止住了。可是脑袋疼得厉害,他又朝我头部针灸了一番就不那么疼痛了。
“大将军,这座椅,朕命令你坐下。”
“臣不敢。”我伏下身体,准备又一次头磕地面。
“够了,你在这样,就是抗旨,朕一样要你的脑袋!”皇帝的语气有些不高兴,“让你坐,你就去坐!起身,快!”
听罢,我起身,又觉得有些眩晕,身边的太医忙扶着我。
我走到这个跟陛下龙椅一般大小的龙头椅子上,坐下,诚惶诚恐。
“好,这才是我的大将军。”陛下笑了。
“陛下,臣坐在这里,诚惶诚恐,还是收回圣意吧。”我半个屁股坐在这个椅子上。
“让你坐肯定是有原因的!”皇帝很严肃,不慌不忙的说:“北疆有些不安分,朕准备让你率军去安定。”
我忙起身,跪在御前,说:
“臣忠于陛下,为陛下办事,万死不辞!”
皇帝笑了笑,说:“好,你且退下,之后朕明命你为镇北大元帅!朕给你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夫,朕是一个极其看重人才的明君,千万不要忘了上个大将军的死法。”
皇帝又对着徐公公说,“赐黄马甲,黄金万两!”
徐公公当众宣:
“御赐大将军,黄马甲一件,黄金万两!”
我趴在地上大喊:
“皇恩浩荡,臣万死效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驾回宫。”徐公公道。
我仍趴在地上,恭送陛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