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班主任会像切蛋糕一样,把入学成绩优异的同学切开来,进行一对一地沟通。而这一现象虽然有一些区别对待的意思,但这是无奈而无从去改变的现实,但由于阿布身在一对一沟通当中,所以只知道这是福而没有体会到没有被叫到教室外面进行一对一沟通学生的感受。
“我相信你是优秀的,而且努力踏实这一点也无庸置疑。”新的班主任把阿布叫到三楼的教室外,像和女朋友谈恋爱一样交流了起来。
“老师,我一定不谈恋爱,不进网吧,不进KTV,不迟到,不早退。”习惯了在学习的海洋中游来游去的阿布,早就对同学们纷纷扰扰的环境习以为常。所以与班主任的对话就像自己在游泳时抓到一条大鱼一样,不仅备加珍惜,而且心里相当高兴。
这样的话虽然不能得到百分之百地保证,但相信班主任听起来会舒畅很多。虽然刚和班主任打交道没有多久,但也可以在他的各种教学方法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风趣幽默的人。
“好,青春是自己的,与其碌碌无为,不如潇洒一回;成功是自己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脚踏大地。”老师这样的回复激起了阿布心海的波纹,阿布一时间觉得老师就像朋友,在你失望的时候给予你友持,在你沾沾自喜时泼你冷水;老师就像父母,总是对你嘘寒问暖,却从不奢求回报;老师就是那点燃的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学生的心灵。
在这个新的班级里,有一项保守的政策,就是所有当官的都是由班主任直接指定的,从来没有进行大众化地全民公投。而同学们因此不服气这一现象假如被阿布看到,他一定会有主人翁意识来向班主任报告,向他描述同学们怨声载道的实际情况。但这一次阿布不会这么做,原因是在小学、初中当官当惯了的他,被班主任指定为他教的那一科即数学的科代表。于是阿布像吃着老师给的糖一样。可是阿布他搞不懂一个问题,就是班主任为什么会从70个人中选他做数学科代表,毕竟自己中考的时候,150分的数学卷纸只考了88分,而数学这一科是中考考得最为糟糕的一科,而对于其它科目,阿布觉得还都算满意。所以阿布怎么好意思从给班主任跑腿的角色转化为监督班主任各项惠民政策的角色呢。
而假如中考数学考得好一点,他的总体成绩就不会落到全校13名的位置。“过去的成绩就让过去的时光把它带走,我们应该设定更大的目标一起前进,我之所以选你当数学科代表,是希望你在未来的学习中能把数学成绩提上来。”
阿布听完了班主任的讲话之后矛塞顿开,觉得其他老师选课代表,都是哪一科谁的成债优异就让谁当科代表,没有人像班主任那样哪一个人该科的成绩差就让哪一个当科代表。这样的策略好比在做一道算不出来的纯加法运算时,把它旋转180度之后把他算出来一样,机智。
当上班干部之后,就开始在自己的岗位上搞起事来,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而每天收当天的数学作业这一任务,就落在阿布的肩上。可是最令阿布懊脑的是,70个人成绩良莠不齐的同时,交作业的积极程度也完全不一。甚至有的同学平时很悠闲,交作业的时候最为繁忙。经常从已经收好的作业中收取成绩比较优异同学的作业,当作自己的模板迅速抄下来,然后把模板和自己的作业分开来交到阿布手上。
这样的现象,阿布只能看在眼里。毕竟一边是朝夕相处的同学,一边是信任自己的数学老师。无论向哪一边倾斜,都会得罪另一边。于是,阿布就夹在中间,和大家一同腐败起来。他觉得只要想抄,抄得了一时,抄不了一世,考的不是他的高考,上的不是他的大学,就业时找的不是他的工作。所以阿布就像罗斯福一样,面对这一问题采取的是绥靖政策。
可是,过程是可以反映出结果来的。数学老师在批改作业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完全相同的作业,但是发现了大部分家庭作业里的题都是回答正确的,可是经过几次数学考试却发现整个班的数学成绩呈下滑趋势。这下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并且被数学老师抓了个正着。于是数学老师就决定深入一线,开始展开调查声称抓住谁,谁就得往班费里投钱。
要知道,作为学生没有经济来源,都把父母当作自动取款机。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还有一点零花钱,家里不富裕的还得靠奖学金维持生计,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所以一听说交数学作业这事要与金钱挂钩,喜欢不劳而获的同学这才收敛了起来。
到此,关于收作业这事才告一段落。而也有没有人收数学作业的时候。主要原因不是阿布甩手不干了,而是阿布压根就没有来。但不是事假,也不是病假,而是旷课。
本来阿布是住在学校宿舍里的,但后来他发现该校的学生宿舍都安装了摄相头。而在宿舍里安装摄相头这事,在阿布看来纯粹就是侵犯隐私,但是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拿这当回事,反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样的原因,一可能是大家都变得麻木不仁,像一块漂浮在河流上面的木头,漂到哪里算哪里。二可能是觉得别人都在这样的监控下生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于是在随大流这气氛的感染下,选择与大众同行。三是觉得这事是领导决定的,而下属和同学都不敢向上反映。四是认为该项目是上面拍板要求完成的,所以就算反对也没有用,于是觉得还不如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
但坦白讲,阿布很难接受在别人监控下生活的现实,何况这是班主任在掌管着所有的监控视频,洗脸、刷牙、起床、睡觉、换裤子、上厕所等等,对高中的班主任来说都了如指掌。可是听女生宿舍的同学说,女生宿舍也安装了监控摄相头,这下阿布的心理才平衡下来,想着:总不能男生宿舍安了摄像头,女生宿舍就不安摄像头吧,这涉及性别歧视。现在倒好了,听说男女宿舍都安好了摄像头,可是有一个问题,像一条绳子缠绕着树桩一样,困扰着阿布同学,就是毕竟女生也和男生一样,需要在宿舍洗澡、上厕所、换裤子等等,而学校把监控权下放给了各个班级的班主任,他就想着这些班主任不知多少次意淫着自己的学生,不论是男班主任还是女班主任。总之,这个给老师们带来极大便利的监控设备,认真想起来也问题重重。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阿布表示自己要洁身自好,不沾染这一潭污泥。于是就从宿舍里面卷起铺盖跑到宿舍外面,准备租一房子住下来。虽然宿舍外面尽是租房,但大多都已经名舍有主,所以刚开始出来租房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很快这一困难也被攻克了。他和几个同学找到了一间房屋,这间房屋距离学校近,可以自己做饭吃。但是有一个影响着阿布做出决定的地方,就是在狭窄的院子里,住了好几户人家,而他们都是在廉价的房租的诱惑下选择在那里居住的,而且都是在同一学校读书的学生。
可是除了那儿之后,就找不到离学校比较近的租房了,于是阿布就委屈求全把这一间房屋租了下来,但在租房的时候,又有一个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不是住一个月交一个月的费用,而是住第一天就得付上半年的房租,这好比结婚一样,在第一次上床之前就得付清全部的彩礼。
从阿布的经济承受能力来讲,并没有可以赘述的地方,但从房东的角度讲,可谓是未雨绸缪,还是寒冷的冬天,就已经买好了夏天要穿的衣服。这不得不让初涉社会的阿布感叹,然后心里面想着要把房东这一招用在自己的高中学习上。这样的话不仅在高一的时候要学好每一科,提前打好牢固的基础,而且要预先自学老师还没有教到的知识,这样才能站在学习的高地,令自己处于不败的位置。
于是在无奈之中,阿布就租下了有些拥挤、简陋,但是房租便宜且距离学校近的租房。很快阿布像和长期情感不合的前妻离了婚一样,搬入到私人定制的独立空间。心里面想着从此摆脱掉学校对学生宿舍的监控,这高兴地劲儿好比站在岸上看只穿泳衣的同学游泳一样高兴。
可是好的东西往往容易走向尽头,这样高兴地劲儿没有持续多久。原因是学校有新的政策,而阿布却找不出新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