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热,好晕,好难受。”
四夫人担忧的抚了抚云水桃刘海下的额头,脸色愕然失惊,忙呼唤着下人:“来人,快来人,水桃中暑了!”
因为这一件事的引发,云邵钧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些愧疚的在床塌上的一侧照顾着水桃。
虽说云水桃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平常也不经常关照她。
仔细打量着与他八分像的五官,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神似,“水桃,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
早些年,因为要全力培养云心冰,又偏爱云婷儿,几乎全是忽略了其她的女儿,作为父亲,他也实属不易,也有自己的苦衷。
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不努力,他就无法养活她们。
随后,宫里的老太医前来为大夫人诊治,也把了把脉云水桃,那太医面色恐惧,豆颗大粒的汗珠沁了出来。
“四…四小姐中暑了,只要敷一敷就行,还有就是,尚书大人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四小姐有喜了,要注意身体,等会我给她开一些安胎药,且不可劳累。”
云邵钧被这句话震得脸色发白,现在身旁的四夫人五官扭曲得邹成一团,眼瞧着云邵钧欲要发火,跪了下来,哭泣道:“老爷,别动怒,小心身子,这一切等水桃醒来后,让她解释清楚,我相信肯定是有人逼迫水桃的,她不可能干出这等丑事!”
云邵钧掌骨缩得咯咯响,瞥见身旁的青花瓷,一股怒气就这样喘了上来,随手一掀,青花瓷摔得粉碎!
“作孽啊,作孽啊!”
“快去查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
隔墙有耳的玉儿,急促的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云心冰:“主子,云水桃有喜了,怀了野男人的种,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
神色有些憔悴的云心冰一听,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当真?”
“奴婢听得千真万确,绝对不会出错!”
“好,赶紧放话出去,我要让云水桃身败名裂,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心冰眼里透出一股阴鸷和狠辣的目光,拰了拰床塌上的纱厨。
过了一刻钟,云邵钧刚放话出去,云水桃有喜的丑事不许张扬。
“谁要是敢乱说,就拉下去砍了!”
下人们吓得更是闭口不言,颤着声音捐款退下。
这才没多久,侍卫就急急忙忙的赶来禀报,“老…老爷,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京城的人都聚集在门外,说…说…”
云邵钧气急败坏的直起身,“说什么?”
“他们说礼部尚书府简陋不干净,出了这等丑事…”
“废物!”
这一瞬间,云邵钧的又白了几根发丝,沧桑的脸色更加垂危了。
扯过侍卫的衣领,一耳光扇了过去,“还不快把他们赶走!”
闺房里,云水桃终是醒来,模糊的视角看清了眼前人的五官,云邵钧黑着脸坐在茶几座上。
“水桃,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云水桃难以置信的抚了抚自己的腹,神情无辜的摇摇头,“爹,这…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孽女!你想气死我?你不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
云水桃跌落在塌下,穿着亵衣匍匐直前,“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云邵钧目光恶毒的踹开她,抽出皮鞭二话不说打在她背上,划过一道血痕。
“这是哪个野男人的?在不说,我今天就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时间在摧残的同时,另一头,白司寒端着药汤,拿起勺子呼呼几道风,要送到葵凰溪嘴里。
她却偏了偏头,一副不肯顺从的样子。
“你现在身中剧毒,赶紧把解药喝了,不然三日之内,必定全身腐溃!”
闻言,她立马抢过白司寒手中的解药,咕噜咕噜的吞下去,艰苦邹了邹杏眉。
“好苦啊,这都什么味?”
白司寒温柔的从亵衣中取出白绢为她拭擦着嘴角边的剩渣。
“你知道你差点被人害死吗?有人要杀你,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嗯?”
“是云婷儿?”
白司寒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眉目舒张,薄唇扬起,“看来你也不是很笨,不过是云婷儿生母害你。”
葵凰溪被他的温柔点化成了一滩水,凝望着他那张面具,不禁好奇问道:“你为何带着黑白半生缘?”
白司寒微微惊诧,这张面具的名字除了他和父亲之外,并无人知晓。
“你如何得知这个面具的名字?”
她哑然失笑的挠挠头,这该怎么解释呢,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吃穿用度不用愁,经常用游戏打发时间,游戏中的一件道具装备就叫黑白半生缘。
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哎呀,说不清说不清,帝师,你为何总带着面具?”
说话间,白司寒抓住她纤细的五指,放在自己黑色面具的一侧,含情脉脉的道:“这个面具,只有心仪的女子才能摘下。”
他的触碰,他的话语,葵凰溪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是听着有些触动,有些心动,难道这就是一见定终身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