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的一切,不远处的萧慕白看的真切,就连他们的对话,耳力惊人的他在这种环境也依然听得很清楚,有心想上前拦下,不过又很快把这念头压了下去。对于陌生人,他没必要去惹这些麻烦。虽然多年的训练让他冷静理智永远至上,但是女郎的声音和身影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烦躁,将杯中的苏打水一饮而尽,走回前台打了个响指。
酒保立刻过来礼貌的含笑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烈酒!”萧慕白甩甩头干脆的说道。
“伏特加?可以么先生。”直接点烈酒的客人并不多,酒保试探性的问道。
“威士忌吧。”
“一杯?”
“一瓶!”酒保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忧郁男子,愣了愣,还是点点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转身从身后的酒架上取了酒,并体贴的重新取了一个杯子,加了一些冰块,一起放在了萧慕白面前。
推开那个加冰的杯子,萧慕白用刚刚喝苏打水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在酒保惊诧的眼神中一饮而尽。
高度的烈酒穿喉而过,像无数利刃一样在他腹内划来划去,他闭上眼睛,任由这种感觉慢慢挥发淡去,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了几次。
终于,他猛地睁开双目,目中的精光像过电般一闪而逝,看的注意他的酒保一阵心悸。又连喝了几杯,萧慕白站了起来吐出一口浊气,拍下三张百元大钞,向楼上走去。
举步向楼上行去,路过的几个包厢,嗑药狂舞的男女,乌烟瘴气的走廊让萧慕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狭窄的走廊昏暗无光一直通向尽头,又走了十几步,萧慕白来到了那个门牌“888”的包间。
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出来,手臂一震轻易地弄坏了门锁推门而入,入眼中那几个混混早已将神志不清的女郎放在沙发上,衣服早就被扒的精光。几人正猥琐的围着女郎上下其手还不住面露淫笑的点评着什么。听到推门声,都是一惊,齐齐抬头望向门口。
当看清楚来人的面容,紧张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戏谑的模样。
那光头看着萧慕白,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毛嗤笑道:“怎么,小白脸,想玩英雄救美?还是,你也看上了这个小妞儿了?如果是这样,那等我们兄弟爽完了,也让你乐呵乐呵破个雏,你看怎么呀?啊!哈哈哈哈。”几个混混也跟着一阵哄笑。
萧慕白其实心里也很矛盾,低下头,转身准备走了。
“切!”一声轻蔑的冷嗤,从一个混混鼻子中冒了出来,“算你这小白脸儿识相,不然今天老子非他妈给你放放血。”
萧慕白的冷漠却被他们当成了胆怯。
“别吓唬人家,看人家那要松垮软的样,没准是看着毛片打飞机的学生呢!”
“什么他妈学生,我看就是个要回家吃奶的龟孙子……”随后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听着身后叫嚣的声音和越骂越难听的话,萧慕白脸色一寒,侧过脸笑吟吟的对着那个光头说:“你刚刚说什么?”
光头显然是没想到面前的小白脸居然会这种反应,大声的重复道:“你他妈是不是失心疯了,我说你是小白脸,没种的龟孙子。”
萧慕白转过身向着光头的走去,光头一愣,挥了挥手几个混混便熟练地成品字形把萧慕白围在了中间,光头轻蔑的斜睨这萧慕白道:“小王八蛋,你想干什么……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身前的萧慕白已经如一道电光与他擦身而过,光头的身体如遭雷击,站在那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萧慕白则转过身对着这些小混混冷声道:“到了下面要记得,杀你们的人叫萧慕白!”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光头的咽喉处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溅在周边的几个混混身上,这时几个混混才看到萧慕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软剑。
他是怎么出剑,从哪各部位拔出剑,又是如何出招的,几个混混都没看到,他们看到的只有那一道惊艳的夺命电光。
“扑通,扑通”几声闷响,混混们都已经在极度恐惧下,失声瘫倒在地上,牙齿与牙齿忍不住的上下敲击着,两腿中间都已经湿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萧慕白厌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阵剑光连闪,之后便是砰砰砰的一连串闷响。甩了甩剑锋上的血珠,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浑身粉红,呻吟声不断的女郎。
摇摇头挥手一记手刀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女郎打晕了过去。抽出几根银针,熟练地在女郎身上针灸了起来。神情专注,似是一个艺术家看着面前的艺术品一般。
在挤出了女郎几滴血后,为女郎把了把脉,舒了口气把女郎的衣服胡乱的穿好后,背在背上关上房门,而后拉开窗子一跃而下,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当女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仔细检查了下自己发现没什么异常,连忙电话叫来了服务生问自己怎么出现在这。
服务生告诉她,是一个男人把她送到这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服务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笑着道:“是个很帅很忧郁的男人!”
萧慕白出现在自己租住的地方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以后了,那一瓶烈酒下肚在晚风的吹拂后,萧慕白在酒精的作用下晕晕乎乎的躺倒在床上,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岁月。
自从被师傅赶下山让他参加军队感悟生死后,就再也没有了山中学艺的欢乐时光,虽然每天被那凶神恶煞的老头折磨的死去活来,但是师傅对他的关心与爱护他是感受的到的。
还记得自己当年少年轻狂,强行修炼出了岔子,老头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还有就是那个从小追在自己身边整天师哥长师哥短的小师妹。
“五年未见估计小丫头也该出落成个大姑娘了吧”,暗想他下山之前小师妹那初具规模的小乳鸽,萧慕白不禁心里还有些期待。
五年军旅生涯让他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变成了心智成熟思维冷静的青年。也让萧慕白对他的老鬼师傅又多了几分敬佩。
五年历练无数次游走在生死之间的经历,他对生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因此武道医道都有了长足的进展。想想这次上面一反常态的特地放他来云中市休假,让他心底笼上了一层深深的疑惑。特别是他临走时老将军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告诉他到了云中市好好休息休息多听多看,这模棱两可的话让他总感觉这是个阴谋。
带着满腹的疑惑和思念,萧慕白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