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树木开始在泛黄中飘落,终于还是经不住时间,虽然有些依然自挂于枝头,但做作的本性经不住西风的漂流,轻拂之下,便也于流风处泰然而下了。
原来无情的并非只有落红,还有“无边落木”。
天已转凉,渐渐的有些不太再适合在操场上去晨读了,但男孩仍然坚持着去,为了自己能在这清净的环境下多记忆些东西,更为了那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说也奇怪,全校园的树都在落叶,却偏偏这两颗——男孩和女孩晨读时背依的两颗,似乎并没有摇落的意思,虽然树叶也像其他树一样在西风中飘零着,但树叶牢牢的抓着枝桠,就像是为了不让什么在世间失去一般的执着。
男孩开始在黑色的外套里套一件毛衣,黑白相接的那种,很是不搭但却很温暖,班里的其他男生大部分还是穿着夏装,像阿雄和他组织里的人便是这样,似乎这样方便他们在喊冷的时候去蹭女生的体温。
这天上晚自习的时候,男孩一进教室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往后一瞥才发现阿雄正和他的成员们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把酒言欢”,见男孩进来了,阿雄故作高傲的仰起头,斜着瞥了一眼男孩,男孩却并没有看到他所做的一切,习惯性的“咯噔”一声开椅子开始学习。
不一会儿,女孩和其他几个女同学也进来了,同样对阿雄“充耳不闻”的坐下去和那几个女同学讨论着什么,女孩听着她们说着说那,时不时笑一笑,其中的一个说自己的指甲有些长了,问女孩有没有指甲刀,女孩便伸手到桌洞里为她去取,但摸了很久都没找到,女孩只好低下头去很认真的找,但还是没找到,“丢了?”,“不知道,家里的钥匙什么的还在上面挂着呢。”男孩也停下笔,低头在地上找了一遍,“有没?”女孩问,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
女孩有些着急了,将书桌上的书一本一本的翻开了找,又把桌洞里的说也搬出来一本一本的翻,但就是找不到,匆忙之下女孩不自觉的向后瞥了一下,却突然很生气的站起,只身向着阿雄走去——她的钥匙链此时正套在阿雄的食指上旋转个不停。
女孩伸手去拿,但阿雄很迅速的把钥匙握在了手心里,转过身来,歪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孩,
“还我!”
阿雄没有回应,沉默着趴在了桌子上。
“让你还我!”女孩的声音相比于刚才提高了不少。
阿雄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在桌子上爬着。
相持了几秒钟后,阿雄还是没有要还的意思。
“好!我不要了!”
女孩转身就要走,阿雄却像突然活了一样抽出手来,一把揽住了女孩的胳膊。
“放手!”
阿雄又像死过去一样一动不动。
“放开!”
停了几秒后,阿雄慢慢的把手垂下去了。
男孩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多想帮女孩把钥匙链拿回来,但却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女孩生气的“无功而返”。
“我没事,他会给我的!”快上自习的时候女孩递过的纸条上写到。
一种名叫“理性”的东西,有时会通过大脑来束缚住人冲动的感性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