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司九味大婚,承蒙各位给面子前来。以此绣球抛之,接者我夫君也。”
荒唐!成亲这等终身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只记得那日机炎心底也是不舒服的,只是他没有承认。
“师傅要我嫁,不过是要我嫁个权贵罢了,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非富即贵?”
“那你怎能如此儿戏!简直荒唐至极!我机炎的徒弟活像个没男人要的!”那时候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是多么的伤人?而她的心该又有多痛?
“师傅,人不对,那便什么都是错的。”
其实那颗大红色的绣球不是这场婚宴的主人司九味抛出的。
是他。
机炎也弄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而如此生气,就是不愿意她嫁人,明明以前那么积极的将旁人介绍给她。机炎盛怒之下从司九味的手上将那颗红的刺眼、喜庆的嘲讽的绣球抢夺下来,并一把扔了出去。
那棵可怜的绣球被一个叫沐曦男人捡到了。
婚宴上机炎对这个男人是百般看不顺眼,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爱徒!机炎心中闪过无数条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个男人的方法。
可是不行,这个男人死了九味就会成为寡妇,他怎么舍得呢?
但是,洞房花烛夜,这五个字机炎想想就心痛的不得了。
酒席散去后,机炎回国师府的路上,鬼使神差的,他换了一声夜行服,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用轻功与那个叫沐曦的男子在京城东逛西窜的飞了一夜,直到天明之际机炎才放心的将那男子引去京城郊外,自己脱身。
失去司九味的踪迹后机炎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无情无爱之人,可是……
机炎整日躲在国师府里,不见任何人。当再次得到司九味的消息时机炎欣喜若狂。
但是已是物是人非。司九味因为跳崖而伤到了脑部,因此变成成天整天痴痴傻傻的样子。
而她的身边却有一个不嫌弃她的男人陪着。
她不会吃饭,他喂她。
她整日迷糊,他陪她。
她喜怒无常,他哄她。
她迷路了,他便牵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走,直到她记住回家的路。
机炎退步了,因为现在的司九味笑得很开心,是和他在一起是从来没有的。
算了,不打扰你们了。
九味,我今生没有爱,唯一的一次动情就是让你安稳的享受旁人的深爱。
沐曦和河洛两人此时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无处寻找被掳弟子的下落。
“河洛,你行不行啊?能不能算出被掳弟子的下落?”
“我告诉你,别问我行不行,你这是在质疑我,你质疑我就是在侮辱我!在这寻人找物的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可是你现在依旧都没有找出一丁点儿消息出来。”
“呃,这不是,这不是一时没算出来呢嘛。再等等,别着急。”
沐曦在客栈房间里团团转,压根就不能静下心来坐着。
“你叫我不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一晃就快三个月过去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弟子们是生是死,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
河洛知道现在的沐曦就是一个霹雳球,根本容不得碰,你敢碰她一下试试,你碰她一下立马炸给你看。
“唉,有了!我感应到了!”
“在哪儿?!”
说河洛神棍吧,人家还是真有几分真材实料的,据沐曦的亲身体验,她说的话全都验证成真。说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她还没那么牛,就跟老旧的机器一样,她是常常感应不到应该感应到的消息。
“他们现在正在半步多。”
“……什么地方啊?”
“半步多。一个存在于世界壁之内的奇异空间。”
“抱歉,我活了一百二十七个年头却从来未听说过这等地方。”
沐曦有点懵头懵脑的。
河洛鄙视的看了一眼沐曦,这就是他们大妖族神奇的生存本领!
“半步多是我们妖族的地盘,你们人修知道了这种地方那普天之下还能有我们妖族的活路吗?”
河洛,挺胸抬头骄傲脸。
“那还在这里说什么?赶紧去半步多啊。”
河洛不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沐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