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逸见她脸红的模样,心情极好。
小染是不是也喜欢着我呢?
到了门口,白辰逸掏出钥匙。
鬼屋二楼,水鬼坐在布满灰尘的椅子上。
“这里简直是风水宝地啊。”
随后,朝着身旁骷髅看去,手掌一吸,把骷髅抱在怀里,自言自语。
“宝贝你不介意我把你挖出来吧,我们就这样永远的在一起好吗,以前是我错过了,对不起,三日后的月圆之日,我就要离开了,可是我不想忘记你…”
对着怀里的骷髅倾诉着,眼泪潮湿地划过脸颊,不愿意擦干,颤栗地发出哀鸣,不能强抑制着。
水鬼哭出的眼泪,滑落腮下变成了空气,消失去。
发泄自己的痛处后,捆满蜘蛛网的布娃娃悬挂在空中,嘶的一声,布娃娃手臂断了,水鬼忽悠一声,撩起布娃娃
“噢!看这小可爱,宝贝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扎心了。”
二楼的阳台门嘎吱的被打开,窗吧嗒吧嗒,一道阴沉的风掠过。
水鬼得知情况异动,“谁?”怒目四顾。
上空,狱鬼突如其来飞下袭击水鬼,“嘿,二货瞧这。”
水鬼仰上,狱鬼向他的眼睛撒向灰尘。
“天啊,你竟然敢致盲我,敢侵我领地,找死!”
水鬼满腔的仇和恨煎熬着他,被激怒得大发雷霆。
水管被水鬼震裂开来,水无情的形成龙卷风朝着狱鬼攻击去。
狱鬼冷汗一下,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但是侵你领地是不假的。”
狱鬼转移到水鬼身后,水的龙卷风就朝着水鬼攻去了,水鬼随即化成一滩水。
狱鬼拍了拍肩上的尘埃,似笑非笑得意一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活了两千年,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想对付我?”
瘫痪的水鬼,在地面上诉哭诉难。
“我只是想和我的爱人在一起,为什么老天如此残酷,过不久我就要离开了…”
倾听水鬼的话,狱鬼脑海里想起自己曾经和她的画面,那张在阳光下耀眼的笑容,久久的挥之不去,小鸟依人的背影,在灯光下盈盈闪烁。
“你一定要记得我哦。”
……
狱鬼感同身受,不温不火飘到水鬼旁。
“你不会忘记,她也不会忘记,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投胎去吧,不要违规死人的原则,相信我,也答应我。”
水鬼在不停的哽咽,月光罩拢着鬼屋,阴晦的风把窗幔吹开,月光射入窗幔下,照着化成水的鬼,渐渐的,水鬼在狱鬼的说服下,带着他的爱人,前入奈何桥。
“好了,门打开了,刚才卡了很久呢”白辰逸收起钥匙。
风吹过沈小染的脸颊,感到一阵凉意,有种不详的预感。
“逸大哥,这有点冷,我们赶紧进去吧。”
听见楼下门锁打开的声音,墙面泛起涟漪,狱鬼穿到楼下,隐藏起来。
白色窗幔开始不安分地飘动,惨白的月色阴森森地渗进来,纱幔上的褶皱波浮不定,整个屋子透着瘴气缭绕的气氛。
白辰逸向左旁摸索着,试图要找到开关。
“开关找到了。”
整个屋子便亮了起来,刚才阴色立即消失匿迹,墙上吊挂这几盏壁灯,由于灯泡老旧,表面已积满了灰尘,光线显得特别灰暗。
灯一打开,狱鬼的眼睛被刺到了,畏缩着。
“嘶,两千年没见到光了,竟然患有隐疾,碰到光恐怕久了我的本体就保不住了”贯穿到二楼躲避光线。
这种阴森的氛围,沈小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逸大哥,房租多少?”
白辰逸放下行李箱掏出手机,看着屏幕里的短信,他的心顿了顿,毅然一刻。
“房主说,不收房租。”
瞥见楼梯旁废旧的时钟,它还在不停息的嗒嗒作响,反反复复在原地挪动,想必是卡在某个点钟上了。
谛听台阶发出些怪异的声音,那像是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木板,清晰可闻。
衬着略带方形的破衫下,总感到有两只小眼睛在打转。
沈小染打了一个寒颤,嘴角勉强地轻微上扬,带些逞强。
“逸大哥,想必正是多年没人敢住的原因,房主才没那个胆贿赂外人把这里夷为平地,别说房租了,这里他一步都不敢踏进。”
白辰逸不禁失笑道:“噗,就小染能想出这样的理由,这样说也对。”
“逸大哥,那我去二楼看看,你在这里帮我收拾收拾。”
看着沈小然稚气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踏着一份薄薄的寂寞,即使她面带浅笑,依然盖不住她深处的悲恸,积累久了,总有一天都会爆发出来,慢慢的惆怅直达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