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河县时,已然日上三竿,太阳似乎懒洋洋的散发着它的光辉,小五已然是累的汗流浃背,如狗一般哼哧哼哧般地吐着舌头,仿佛这样做能让他感觉感觉凉爽一些,小七在小五背后,殷勤地打着油纸伞,生怕让太阳光照热了陈大少,惹得大少不快。大少还在呼呼地睡着,额头略显的汗渍,刚一出来,就被小七忙不迭的擦掉。
小七随身的包里还放着冰镇的葡萄酒,等着少爷醒来口渴时,给少爷漱口用,另备着百年佳酿百花酿,正是来自城中最著名的酒馆——听轩阁,不过这是少爷专享,小七可没那口福,哪怕是闻上一闻那香气,就已经是折了小七的寿了。
百花酿最大的功效不是那醇美的口感,而是它的功用,可以洗涤经脉,对修炼肉身具有极大地作用,不要说是在金河城中享誉盛名,就是在这郑国十五郡里,也是大大的有名。
这片大陆上,驻有七个强大的国家,分别是秦,齐,楚,韩,赵,魏,郑。本有九国,但宋国和燕国已经被灭,他们的领土也都被七国瓜分,王族被七国奴役,子民也被列为了下等人。
这片大陆上,信奉着以武为尊,只要是本事够大,不要说去奴役别人,哪怕是做王,也并非不可能,但难度之大,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王族的血统是自古流传下来的。
因为在这片大陆上,最强的人被称为灵神境,他们诞下的血脉,有一种来自灵魂的威压,一般只要不夭折,都会成为叱咤风云的一方强者。但灵神境突破之难,简直是令人发指,目前只有秦皇,齐皇,楚皇,三人是灵神境的强者。而韩王,赵王,魏王,郑王只达到了灵王境的水准,可同样是一方诸侯。国力的判断,除了经济的发达与否,还与国中坐镇的强者灵尊有关,一般只要修为到了灵尊境都能手握兵权,坐镇一方,护卫边疆,而灵尊最多的是秦国,有十五位。最少的则是郑国,灵尊只有5位,只能偏安一隅。灵尊以下的强者分别为灵血,灵胎,灵骨,灵徒四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别有着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大圆满四小境界。能否成为灵徒又看是否具有着灵根,灵根则决定着强者的发展方向。如果没有灵根,那就注定只能是平凡人。
灵根本身也分优劣,陈大少的灵根,正是最优秀的几种灵根,冰灵根的拥有者,是一种变异灵根,本身也是天资聪颖,才17岁的年纪,已经是灵骨二重天的强者,在陈家小辈里独占鳌头,才能称王称霸,无人敢管,渐渐地才养成了他这种骄纵的脾气,其实陈大少也就是本性顽劣了一些,并不算坏,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罢了。
渐渐地,小五已经能看到了清河县的城门,激动地眼里泛着泪花,“我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嘴上最却说着:“大少爷,我们到了,您是不下来精神精神,找个地方净个面,再去醉金楼啊?”大少迷糊了半晌,怒喝道:“嚷什么嚷,不说把我背到醉金楼吗,这才到城门口,你就敢叫少爷我,反了你了,自己掌嘴二十下,狠狠地打。”
小五苦着脸,后悔自己嘴贱,不敢不从,只得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心里好似吃了黄莲般一样苦,恨透了安排他差使的陈管家,不多时,已经是两边鲜血连连了。陈大少无事,在地上溜达着,小七见着,赶着献宝是的,奉上了冰镇葡萄酒,低声道:“请少爷漱口。”陈大少嗯了一声,喝了一口,轻轻地漱了一口酒,随意地吐在了地上,只看,地上的野草仿佛吃了大补剂一般,竟然疯狂的长了两寸多高。陈大少对此见怪不怪,他也知道葡萄酒的功效,可以促进发育,刺激经络,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漱口水罢了。
陈大少一抬手,小七很有眼力的递上了浸湿的毛巾,看那毛皮,散发着丝丝光泽,竟是灵徒境的貂皮所制,柔软不说,还极为的耐用。陈大少擦了擦脸,喝了一口小七递上来的百花酿,有一搭没一搭的撒莫着此刻进出城外的大姑娘小媳妇,心道那个有点意思。
目光所至,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伴花袍,胸前一抹束胸,不光衣裳剪裁得体,而且天资丽质,往上看去,不光胸前伟岸,云鬓上扎着一只银色的蝴蝶簪,仿佛在翩翩起舞,甚是婀娜,正站在城门口和一个小吏正在说着什么。陈大少当时眼睛一亮,有心上前去搭讪,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佳人。
眉眼一扫小七,顿时计上心来。一招手,小七马上心领神会的附耳过去,“这样不好吧,少爷,毕竟都快要到醉金楼了,咱们在这里勾搭妇人,传出去对少爷名声不利啊。”大少一瞪眼,废话什么,赶紧去办,办砸了小心你的狗腿。小七心下无奈,只得应从。
只看小七转了身,定了定心神,一变脸色眯眯的朝那个妇人去了。小七学着老管家那样迈着八字步,走到了关前,大声说道:“此处是谁人负责啊?还不快过来见礼,瞎你们的狗眼。”
众衙役一听,顿时觉得新鲜,他们不克扣打压过往行人也就算他们发善心了,今天还有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撩虎须,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背后真有倚仗。有个年纪四旬的老衙役对他拱了拱手道:“敢问,足下是何人啊?到此有何贵干?”小七搭了老衙役一眼,心思还在那妇人身上,一想到少爷的嘱咐,顿时发作,朝着老衙役,啪的就是一巴掌,不满地大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算哪根葱,敢来问爷爷的话,你让他过来问话。”说着手里一指那跟妇人说话的小吏。
老衙役心下一怒但片刻就冷静了下来,旁边的人也存在着迟疑,一般这样跋扈的主儿,来头都不小,可别得罪了大神,那只能吃瓜落的。老衙役忍着怒火,去跟那个小吏点头哈腰的说道,“王爷,那边有人叫你,我也不知是何来历,小的刚问,他就赏了小人一嘴巴,让小人叫您老人家过去问话。你看这……”叫王爷的小吏一迟疑,看了下妇人,说道:“夫人,那小的先过去一下。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妇人道:“嗯,你去吧。”王爷拱手,鞠了一躬,迈步后退而去。小七在远处看着,顿时觉得牙口一疼,心下合计着“完了,这事不好办啊,一看这个小吏对着妇人这么恭敬,八成这妇人来头也不小,怎么办呢,少爷的嘱托也不能不办。”顿时额头急出了汗,恰好一眼扫到在不远处的小五,立刻精神一振,计上心来,“对不起了,兄弟”,只不过这愧疚只存在了三秒不到。
王爷插手道:“敢问足下何人?到此叫我有何贵干?”小七睨着眼睛说道:“还他娘的敢先问我?你先自报下家门吧。”说罢,就甩袖朝天,鼻孔都差点甩到了天上。王爷一看这架势,心道:“敢情这家仆打扮的人居然是个大人物我的门下,哎呦,我可别轻慢了他。”顿时笑脸相迎,插手又道:“鄙人姓王,忝为清河县守城小吏,掌握这东门一应事务,不知足下何人?鄙人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小七心道“把你镇住就好。”,却也不敢太过分,插手还礼到。
“金河陈家管家这厢有礼。“这里小七却是撒了个谎,不过既然是少爷授意的却也无碍。王爷一听,金河陈家,来头确实不小。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顿时陪了小心。插手道:“我早闻金河陈家大名,但一向不曾往来,但问管家有何吩咐?”小七瞪眼怒道:“还有何吩咐,我家少爷是陈三太爷的公子,今日来城里相亲,本来使人在金河城中,花了大价钱,打造了一根蝴蝶银簪,使奴才先行送来,不料来的路上,遭人打劫,你看,手一指小五,他被那贼人打的鼻孔留血,抢了那银簪,丢了这要命的物件,怎生了得。你身为清河小吏不去抓捕贼人也就罢了,怎么看见赃物,还不去管?”说罢,一甩袖子,朝那妇人走去。王爷顿时一呆!赃物?银簪?脑袋有点跟不上,恰好看见小七奔着那妇人走去,妇人头上正好插着一根银簪。顿时一激灵,背后大喊道:“管家莫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