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摸着兜里的五两银子,心里却作着盘算,“五两银子的本钱,做什么才一本万利呢?有了,赌!嘿嘿,我这主薄公子家的公子,在这清河县,看哪家赌坊敢不卖我这个面子!”想到这里,陆放大步的朝向清河县最大的赌坊——大盛赌坊而去,瞧那远去的风姿,怎么看怎么透露着骚包!
“客人里面请!”赌坊小斯恭敬地施礼着,伸手就往里面招呼着来往的客人。陆放看了眼赌坊,心中暗自又合计了一番,遂迈步而走,在赌坊小厮地招呼下,进了门。
陆放打眼观瞧这大盛赌坊,只见里面端地是乌烟瘴气,各个赌桌前,都站满了人,虽说赌博的内容不同,可众人的眼球都似充了血一般,直勾勾地看着赌桌,嘴里却是叫喊不一,买定离手的叫喊声也此起彼伏地,着实是混乱不堪。陆放嫌弃地看了一眼,随便地找了位置坐定,似乎还没考虑好,到底要玩什么好。
赌坊里却有那眼尖的,看着陆放衣着华贵,却在赌桌面前犹疑不定,知道这是个有钱但不常来的主儿,哈着身子,上前鞠了一躬道:“爷!不常来吧?”“嗯。”陆放答应一声,却瞧眼前这人,似有三分贼眉鼠眼之感,长得也不甚高,颇有猥琐之意。“你是何人?”“小的只是一名帮闲,在这赌坊里,却是时长走动的,奈何今日手气着实地背,输了银子。看似公子爷似不常来,可要小人帮公子介绍一下这里?”
说着,那眼睛向冒光一样,看着眼前的公子,透露着讨赏的目光。陆放轻轻地嗯一声,漫不经心道:“你却说说吧,说得小爷满意了,定有你的好处。”那人闻言,顿时一喜,忙不迭的介绍道:“这大盛赌坊是清河一霸屠六爷的场子,平时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愿意到这里来玩玩,试试运气,自是有赢有输,但不论输赢,却是无人敢在此闹事。”“为何?”陆放插话道。
“说来爷你可能不信,这场子里之所以无人敢在此闹事,皆是因为此地坐镇着一只大虫!”“大虫?这又不山里,何来的大虫之说?”“爷,待我细细道来,这大虫指的虽不是虎豹,却也胜似豺狼,正是屠家的二小姐,屠娇娇,人送绰号母大虫!”“一个女子,济地甚么事?”陆放丝毫不以为意。
看那帮闲,还要继续介绍母大虫,却是摆了摆手,漏出不耐烦的神色,“你少说不相干地话,给小爷我介绍一下这的玩法就够了。”
“是,是”那帮闲却是唯唯诺诺的应承道。
“此地玩法,却也跟一般赌场无二,无非是牌九,色子,四色牌还有猜子几种。”
“要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莫过于猜子和色子了,玩法却是差不多,一是赌单双,一是赌大小,不知公子想玩哪种?”
“大小吧!”
“是,公子请跟小人来!”说罢,只见那帮闲,引着大少来到了一赌桌门前,正看见一似荷官打扮的人,正在置着色子,嘴里高喊道:“押大押小定输赢,买定离手啊!”
陆放看赌桌上,却是有人押钱在左,有人押钱在右,却是无人押在中间,自是不解的问那帮闲为何。帮闲心道,还真是个初入赌场的雏儿啊!嘴上却恭敬地解释道:“中间的那是豹子,需是置的三个色子点数一样,是为通杀,不过几率太小,做不得准的!公子还是不要买了。”帮闲一般好心地建议到。
“呵呵。”陆放却是沉吟未语,待得这局作罢,新局又开,陆放自手中拿出了五两银子,自是放在了中间,引得周围众人好大一片惊呼!“买定离手啊!”那荷官,却是又看了一眼陆放,刚要不做理会,只听那陆放道:“我爹是清河主薄陆大为,小爷没有钱花,所以来这碰碰运气!”那荷官闻言,只见那本要落桌的色盅却是轻微地略颤了一下。
“开!”“开!”“开!”众赌徒正在没命地大叫,却同时一声悲呼:“啊!”打眼观瞧,却是三个六,正是豹子通杀!陆放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他清楚,虽说自古赌场无父子,但唯有权柄,是一个赌字拿不下来的,敢惹清河主薄,那铺子也离着歇业不远了,自古商人重利少德行,少不得拿着官威压一压,只要不是太过,都能得到满意的收获!
故而只见陆放,眼皮都不抬一下,一指中间道:“全压。”却有人把刚刚陆放赢得银钱,全部押上!第二把,居然又是通杀!众人再次惊呼!过了半晌,那开牌的荷官,头上却是见了汗!实是陆放太过分了!居然把把押豹子,他不敢让陆放输,但在这么下去,他们赌坊都得破产啊!这个爷还得罪不起,趁着得闲的工夫,朝人使了一个眼色,却有那懂事的,去报与东家知道去了。
陆放此时却是已然赢了不下3000两了,5两银子的本金,在一顿豪赌之下,却是翻了无数翻,心里不无得意的想到:“陈鸣,这回要我还输,我跟你姓!”他自也知道自己的赌法,是有些过分了,但一想到陈大少那繁多的鬼点子,却又加了小心,寻思到还是多赚些才保险,至于损了这赌坊的利益,却是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商人嘛!纵是背后有人,也不过是轻利之徒,有甚么好担心的!”想到这里,不满地叫道:“你倒是快开啊!小爷赶时间!”
那荷官闻言,只得极不情愿地开了盅,竟然还是豹子!这下却是惊扰了周围众赌徒,有那没耐性的,不觉地大嚷道:“你莫不是出了老千,怎么把把都是豹子,平日里半月都不见一回的豹子今日怎么出现的这么频繁,你说,你是出老千不是?”见有人出头,周围的人不觉得更加大声地起哄道:‘赔钱,赔钱!’“出老千,好不要脸!”“连老子都敢坑,你莫不是活腻歪了吧?”那荷官被气势汹汹地众赌徒吓到,脸上的汗却是更多了,正要颤颤巍巍的辩解什么时,只听得一女声道:“大盛赌坊不会出千,谁有意见,找小女子唠唠!”
此声一响,却见那刚刚还气势汹汹地众赌徒,顿时做那鸟兽虫鱼散,原来正是那母大虫——屠娇娇!屠娇娇此刻心里也是有气,一是气那陆家公子无事来砸他的场子,二是气那下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徒增了许多麻烦!正暗恨着,来到赌桌前,刚要发作,却见一翩翩俊俏佳公子,坐在身前,只是一望,不觉得俏脸微红,声音仿佛都柔软了几分:“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