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少此刻的心中并不平静,一边与崔大郎勾肩搭背。一边暗道“撒谎是真难啊,说出一个谎话,就要勇无数的谎话来圆他,我哪有什么主人啊!这玉佩是奶奶送的,难不成我要介绍我奶奶给他认识,那他绝对翻脸啊!呀呀个呸的!脑壳疼!”
正想着,却听崔大郎道:“兄弟,咱们不打不相识,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在何处高就啊?”
“额。我叫陈鸣,我是个……纨绔子,成日里游手好闲的,也没个正经营生。”陈大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崔大郎一听他说自己是纨绔,不由得又是亲近了两分,“哈哈,我也是这郡里出名的纨绔,你也知道,咱们郑国国小,只有5位灵尊,分别掌握五郡。我父亲正是5位灵尊之一,掌管着这天河郡。可是按咱们郑国的官职,每个郡必设刺史,监管着这一郡大小事务。所以我也不是真个无法无天,可以任意为所欲为。郡守和刺史天生就不对付,那王子陵他爹正是天河郡的刺史,一向为人臭屁的很,以正直自居,成天跟老子对着干,我们是互看不爽,没想到啊!他居然这样无耻,居然让我当众裸奔来羞辱我!此仇必报!”说着,狠狠地咬了咬牙!
陈大少闻言直觉得牙根疼!“完了,完了,闯祸了!这一郡之双首,都让我得罪了!郡守公子且不说,我造了那王子陵的谣!这刺史公子能饶的了我吗?我在金河城到是一霸,不过,我爹只是个税吏啊!这官职……拼爹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只听那崔大郎又道:“还好,得遇陈兄弟,你我真是一见如故啊!不如结为兄弟如何?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凡兄弟有事,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可好?”说着,眼睛冒光似的瞅着陈大少,并暗自得意道:“我爹这回肯定得好好地夸我了!哈哈!跟小王子的手下称兄道弟,以后可就不怕那可恶的王子陵了!”
陈大少闻言更是一喜:“好啊!好啊!哈哈!那个崔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你我便斩鸡头,拜把子,结为兄弟如何?”崔大郎闻言一呆,讷讷道:“今日?这?有点快吧?”
“不快!不快!你我难得一见如故!我视你为亲兄弟啊!投缘啊!来,来,来,你我就去前面找个酒家买只烧鸡和一坛美酒,再使人去买黄纸,今日便设立香案,结为兄弟,可好!”说着,一脸期盼和真诚地看着崔大郎!
崔大郎虽是个纨绔,但他也是本性豪爽的汉子,故而也不纠结,而是洒脱地一笑道:“没问题!那就去前面的凤仪客栈吧!那里我熟,这是我的低头,却是由得我请,莫要争辩!”说罢,拉着陈大少就往前走,身后众位公子也是随声附和,赶嫁起哄!
片刻,便到了凤仪客栈!崔大郎着人弄了烧鸡、美酒与黄纸,不多时,摆好了香案。崔大郎拉着陈大少,便来到了香案之前。崔大郎问道:“不知兄弟多大,我今年20岁!”
陈大少答:“那却是小弟的哥哥了,小弟今年才17岁!兄长再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罢,深深地鞠了一躬!
崔大郎连忙扶起,大笑道:“哈哈,不必如此多礼,你我兄弟,今日便义结金兰。”说罢,由自先跪了下去。陈大少见状,忙不迭地也跪了下去。只听崔大郎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崔旭与陈……兄弟,你叫什么来着?”陈大少忙道:“陈鸣!”“啊!对,陈鸣!我崔旭今日与陈鸣义结金兰,从此福祸与共,永不背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天诛地灭!”言罢,一脸正色地看着陈大少。
陈大少不由得愣了一下,“还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啊?惯例而已,应该不用担心吧?”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动作却是一点没错,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拜把子的流程。只听陈大少嗑了三个响头道:“今日我陈鸣与崔旭大哥,结为金兰兄弟,从此之后,崔大哥的事,就我的事。崔大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像孝敬我爹那样,孝敬崔大哥的爹。有违此事,天诛地灭!”
崔大少闻言虽是欢喜,但听着总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的样子。陈大少没等崔大郎反应过来,马上对崔大郎说道:“崔大哥,从此之后,你就是小弟的兄长了,小弟以后还请大哥多多关照!”
崔大郎闻言却是一醒,也不再思索,却是开心地道:“说的哪里话,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哪里谈什么关照不关照,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哥哥我客气见外!”
“真的?”
“真的?”
“如果小弟做错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原谅小弟呢?”
“当然会原谅你,不瞒你说,哥哥我是家中独子,就缺你这么个弟弟,我哪里还会怪罪你呢?不管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小弟却是不信的!”
“你居然不信,我发誓,我以后对待二弟,一定像对待自己的秦弟弟一样,有违此誓,我就做那没有卵子的骚汉!”
“不用发这么恶毒的誓言吧?”
“二弟,这回你可是信了?”
“信了,信了!大哥对自己是真狠啊!不过既然这么关照小弟,小弟现在却是有一件事,对不起大哥,还请大哥原谅!”
“什么事?”崔大郎狐疑道。只看那陈大少脸色微红地,扭扭妮妮的不好意思道:“小弟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小王子,也不存在什么主人。”崔大郎闻言,脸色本来欣喜的面色一下苍白起来,随后只看那白净的面皮竟起了一股黑气,只听崔大郎怒喝道:“什么?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