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我们怎么出去!”小神经温和的对师兄抛去谄媚的眼神,“师兄,我们该怎么办?”一脸崇拜的谄媚简直让我和陆炜彤恨不得把午饭就着晚饭一齐给吐出来!典型花痴女一枚嘛!
“已经出来了。”杜若笑嘻嘻的望着筱青,仿似自动忽略掉她的谄媚。
“啊?!”
三人同时蒙圈儿!
难以置信!
周围确实没有任何异动!
“怎么会?”小神经纳闷,“进到薄膜里还可以活着?难道这是幻觉?”
“傻!”杜若轻轻在筱青脑门上敲了一个栗子,疼得筱青条件反射的捂住额头,仍旧不知所以。
突然一道光亮撕破了夜的黑,我们几个晃着眼用手挡住,过了几秒迷离的双眼总算能够勉强面对突如其来的亮光,原来整个图书馆的灯都被打开,顿感特别亮敞特别安全的感觉。
“在这里!发现她们了!”一段嘈杂的声音随之由远而近的传来。
我放下挡住双眼的手,四周的人霎时变得多起来,虽都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但这是一种生命的气息。
“你们三个是今天报道的新生吧?”一群人中有位身着卡其色连衣长裙,发髻挽成球状,似丸子头却又比丸子头更显成熟,整一个儿中年气质模样的妇女走上前焦急的问道。
我们还在纳闷之时,陆炜彤立马回答:“是!是!我们是!”
三个人?不是明明四个吗?我和筱青悄悄往周围望去,杜若早已不知何时消失无踪不见踪影。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了!”
大伙儿都是一脸绷紧神经的松懈,立刻啰嗦指责的声音群起。
“大晚上的到处乱跑!”
“现在的新生不得了,胆子肥得欠抽!”
“宵禁都敢不遵守!”
“你们知道学校有多大吗?这夜黑风高的害得我们到处找!”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搞的?”
……
我们三个已经被群起攻之的唾沫搞得晕头转向。
此时,刚才第一个说话的成熟丸子头走上前和蔼的对我们解释:“孩子们,别怕!我是你们的朱辅导员晚上去查寝,顺便打个照面,结果发现你们寝室黑灯瞎火的没人,等了好久事觉不妙便召集校内安保和老师们一起出来找你们!”朱辅导员缓了缓看我们胆战心惊的样子继续说,“走吧,孩子们,有什么回去再说!这里毕竟白天发生凶事。”
朱辅导员的这句话勾起我们所有的记忆,不行!有件事……
“朱辅导员,那个……”真心不知该如何启齿,我为难又害怕的站在原地,说出来又该怎样去解释,说出实情怕是所有人都不会信,反而把我们当疯子,我迟疑着、纠结着到底该不该说出来,不过,即便现在不说,到时候被人发现查到我们头上更严重。斗争好久还是吐出来,“我们还有一个人!”
陆炜彤和小神经同时抽一口冷气,似乎明白了我要说出的话,都盯着我示意我闭嘴。
“对噢!你们寝室有4个人,还有一个在哪里?”旁边一个穿保安服的男子问道。
陆炜彤弱弱的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身后的楼梯间,大家都不多言语。
那名保安人员迟疑的走向楼梯间,狐疑的往里瞅了瞅,瞬间惊慌失措的回头对着其他安保人员招手大喊着:“快过来!”
不明所以的人们跑过去一看,都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贯的冲进去,里面传来:“糟了!没气儿了!”
“快抬一下!”
我、陆炜彤和筱青三人识相的慢慢地将身子移到边上,生怕挡着楼梯间的出路。
抬出来的正是酷室友的身体,惨白的脸庞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魔怔得人浑身一颤。此时所有人围拢过来查看情况:“已经断气了!”
安保人员站起身抬头对我们三个问:“发什么事?”
我们三个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不敢支声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乱动。见我们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继续问道:“你们干的!”
听到这儿,立马齐刷刷摇头表示否定。
睿智的朱辅导员上前看了看酷室友的尸体,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脸庞那么几秒,转身对大家说:“先抬出去吧,出去再说!”
朱辅导员就像领导一样,大家噤声不再低低私语议论纷纷,默默的行动着,后来我们才知道朱辅导员确实是学校领导,刚好是院团委的书记,难怪大家如此听话。
“今天看到、听到、发生的事不允许泄露一句,否则后果自负!都听到了吧!”
朱书记严肃的发着话,盯着大家的脸,确认每个人都做出保证后才缓缓背对着我们走开,似想到什么回头继续道:“对了,明天把陆警官叫来!你们三个今晚……先回去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朱书记安排好大家后才快速地离开,掏出手机不知道跟谁联系,只隐约听到:“那个又出现了……”
耳尖的我们三儿听到这句话,再加上今晚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儿后,都条件反射的对望几眼:“有问题!”
现下只能在余下的几位老师下护送回寝室,其他的安保员和老师将酷室友的尸体抬走,至于抬向何处不得而知。由于大家都服从命令守口如瓶,找我们时考虑到新生刚来怕吓到大家,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引起反响。我们回去的静悄悄,没有带来轩然大波的热闹,在黑暗的寝室里坐在床边都发着呆,习惯没有亮光的我们都没有意识去主动打开灯。看着酷室友空旷的床铺,听着只有三人呼吸的声音,满周围萦绕的都是焦虑、不安与害怕。
这所有的一切并不简单,目前所要解决的是明天的盘问该怎么办?我是见识到陆警官的侦查厉害的,更不用说他亲妹陆炜彤了。
陆炜彤打破了一切沉默:“明天我们该怎么办?”
“编个什么理由可以蒙混过关?”
“我看难,毕竟牵扯到活生生的人命!”
“我们这几个破小孩编的话估计轻易就被老师们拆穿了,更别说陆警官我哥了!”
“实话实说!”我突然冒出一句话打破她俩的对话。
“这怎么行?那还不把我们当疯子了!”
“他们不会相信的,别傻了!”
“你们注意到朱辅导员的那个电话没?”我适时的点出重点。
“‘那个又出现了……’?”
“对。不觉得有问题么?”
“是挺诡异的!”
“所以整件事并不简单,朱辅导员没有责怪我们,反而仔细端详酷室友尸体后若有所思许久,好像知道些什么!”
“听你这么说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而且还封锁一切的消息,白天坠楼都没有做得如此隐秘,现在却隐瞒下来,不觉得事有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