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白云山脚下来了两个人,虽然穿着不起眼,但是气质上总能看出来是两个军人,至少是当过兵的人。
他们这样的人总有一些无法抹去的痕迹,刻他们的灵魂深处,不论走到哪里,做着什么事,总免不了透露出一股硬气,干净利索。
“成哥,组长让我们来这里找的这个人,真的有用?”
“不知道,既然组长说要找这个人,总该有他的道理,何况咱们的宗旨不是也说了,要借能借到的力量。寺庙都去过了,也不差这一个了。”李成比黄鑫看得开,即便是工作如此困哪的今天也是这样。不论结果怎么样,至少他们不断的努力改变过。
“嗯,希望能有一些收获,我们的工作越来越难展开了。”黄鑫感慨的说,异能组到今天已经有了几十年了,老一辈的组员要么死在任务上,要么带着伤退居二线,组内能称得上战力的真是少得可怜。
两人看向山上,白云山和其他名山还是有一些差距,不如华山高峭,也没有泰山,峨眉山那等名山来的令人感到厚重,但也有一丝空灵。虫民鸟叫,加上炎热的天气,给人一种普通,平凡的宁静。
“组长说这里住着一个老道士,要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得到帮助。”李成说道:“至今为止组长还是对这些古老的势力保留期望,虽然我也希望能找到一股能和现在新出现的异能者相互抗衡的势力,但从这几十年的经历看,这些老势力在技艺上确实有突出之处,对上这种新力量仍然无法抗衡。”
“你是说寺里和道观里出来的那些人?之前确实没想到,我以为我们特种兵出身一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厉害。”黄鑫赞叹道:“是我们自己无知了。”
“但是还不够是事实,毕竟建国之后禁止成精。”
“哈哈哈,没想到成哥你也会开玩笑了?”
“实话实说而已,他们毕竟还是在世俗之下,他们的这些技艺总归是杀人技,怎么能大肆宣扬。有这么些已经难得了。”
“也是,国家要稳定,也没办法,古代是实在管不着,他们能靠着吃饭,现在这世道总体上来说还是和平的,怎么能让他们胡来。又得有失嘛。怪不得谁,社会总会往文明的方向去发展。”
才走不久,他们便在半山腰上看到了建筑,对于他们来说上山并不难,但确实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道观没像他们想的那样建在山顶。
对望一眼,两人不做停留,径直朝着院内走去,这里和其他地方也无特别之处,像民国时期留下的道观的样子。
两人来到院内,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院中的一个亭子里下棋。并没有其他人,老人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下棋。看来这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坐吧”
老人突然说这么一句,两人还以为不是和自己讲话,等到抬头看着他们,才知道是和自己说话。走到老人面前,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于这样的人,按世俗叫法叫一声大爷有显得不尊重,叫道长看样子又不太像。
“老先生,突然拜访,无礼之处还请见谅。”两人没坐下,至少表现出一些诚意,即便是对老人,而非‘世外高人’也是应有的礼节。
“老朽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呢?”老人看着他们两人,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也让两人松了一口气,老人自己问起比他们来提似乎更好进行下一步交流。
“我们是国家异能组的人,今日拜访,是希望能得到帮助,想必您也了解一些新出现的一人的事情。”李成说道:“国家希望能对这些人进行合理的规范,不至于让他们扰乱常人的活动。”
“你们觉得老朽一人能给你们什么帮助,都快入土的人了。”老人自顾自地下棋,对这些常人听来惊世骇俗的事情表现得很淡定。
“我们的工作进展很困难,这些人有超出常人的力量,缺少规束必定给社会带来不小的影响。”李成道,虽然不确定老人能给他们帮助,但辈分在这里解释一番也是情理中。不过他依然对老人保有期望,他们太需要助力了。
老人又下了一步棋。
“云儿,出来见见客人。”
老人突然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想必是叫自己的后辈。
过了一会儿果然出来一个年轻人,面容清秀,身上穿着长袍,比起老人来还更有世外高人的感觉,就是年龄太小,看起来也才十几岁。
“师傅”
来人向老人行了一礼才向两人抱拳示意。
两人略显尴尬地学着抱拳示意,他们不是江湖中人,抱拳行礼未曾有过,不过他们这里面倒是学聪明了,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这是我徒弟白云,我将来的衣钵传人。”
老人给他们介绍,却仍自顾自下棋,看起来很随意,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是否相处得融洽。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云儿他学有所成,但离继承衣钵还差些火候,本想让他自行下山,没想到你们赶上了。”
老人捋着胡须,好似对徒弟表达肯定。
“老先生,我们异能组的工作十分危险,只怕”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云儿,让两位看看本事。”
白云听罢上前两步,黄鑫还没看明白见他又退了回去朝他们抱拳致敬了。
“小兄弟当真是身手不凡,能等到你的帮助,我们的工作就更好展开了。”没等黄鑫出声询问,李成便帅先向白云抱拳回敬,顺道还用眼神示意黄鑫看地上。
黄鑫往地上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白云走出的两步,每一步都在铺在地上的岩石上留下一个脚印!要知道他们即便是想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脚印也需要用力踩上一踩。
“成哥,这怎么像演戏似的,电视里有这一茬!我见过!”黄鑫吓到了,吃惊地和李成嘀咕。
“别瞎说,你演个试试!你可小心人家不高兴揍你,我肯定跟玩似的。”
黄鑫登时吓的不敢再说,还好白云只是站着等他们说话,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那就多谢大师,有贵徒的帮助,我们异能组总算能将工作好好落实,也好保得一方太平。”
“呵呵呵,保不保太平,那是你们的事。老朽只是尽力延续传承而已。”
“大师谦虚了,那我们何时来请白兄弟下山?”
也许是确认了实力,连续两个大师叫出口李成毫不违心,有这样一个徒弟,这老头保不成强成什么样。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和徒儿还要将两句话,你们可否等上一等?”
“那是自然,幼徒如子,离别之前总要交代两句,我们等着便是。”李成恭敬道。这样的人物,能请到是福分啊,没让他们多顾几次茅庐已经非常客气了。
老人带着白云到观内,便让他等着,自己回房里拿东西去了。白云也不问,他不知道师傅要给他什么东西,想必对他这次下山有用处。
过了一会老人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随手扔给白云道:“本以为你遇上了太平盛世,这东西也用不上了,没想到还是把它拿出来了。这本《技论》是我年轻的时候抄录的,下了山可以看看,应该会有用处。”
白云稳稳的接住行了一礼道:“是,弟子会好好练习。”
“你的性子,太正经。乱世中颇有一代宗师风范,在这世道之中,过刚则易折。云儿,世事的对错并不因为别人的说法而有改变,要有自己的判断。”老人给了白云一句忠告。
“弟子明白”
“云儿,师傅老了,传承白云观是你的责任。”
“是!”
白云感受到了师傅的感情,庄重的在师傅面前跪下拜了三拜哽咽道:“弟子得师傅养育多年,自当传承白云观!师傅请放心,弟子死就算是死也要先回到白云山。”
……
白云跟着李成和黄鑫下了山,路上黄鑫忍不住问白云为什么他师傅这样的人怎么把山建在半山腰上,而不是建在山顶,高人不都是应该高高在上的?
过高则傲,过低则俗。
白云给出了师傅曾给他的答案。
黄鑫啧啧称道,由衷感叹师傅真乃高人,就跟别人不一样。却马上又好奇的问白云的名字怎么来的,这个名号似乎不是很响亮。
“我自幼被师傅领养,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无名无姓,于是取名白云,白云山的白云。”
这时白云的原话,李成觉着这样打探人家身世阵不尊重人家高人的身份,瞪了眼黄鑫,吓得他再也不敢在问,回到洛阳开上自己的车回到异能组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