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一声大吼传来:“我看你们谁敢。”危急关头,李忆终于赶到了,只见他一步跳上挖掘机,趁着那老板不注意,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那老板有些站不住脚,从推土机上掉了下来,只听得“哎呦”了好几声,“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围在挖掘机下的众人,此刻刚刚反应过来,连忙围过去查看起了那男子的伤势。
刚刚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开发商,捂着红肿的额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恶狠狠地指着此刻站在李母边的少年说道:
“小兔崽子,我要是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听到这句话后,李母忙将少年护在身后,手里挥舞着铁锨怒吼道:“有本事来啊,就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算什么东西,早晚有一天,你孩子和你妻子也被别人这么欺负。”
那几名身穿西服的男子此刻也有些不忍心,低声对着为首的开发商说道:“要不咱们多赔点钱算了吧,被必要再牵扯上两条人命。”
可那个被少年从挖掘机上拉下来的男子完全不管不顾,实在是忍受不了被一个毛头小子偷袭了的事实,大手一挥准备叫前面几个拿着棍棒的小青年去给李忆一点教训。
却见对面那个少年举起手机,大声地说道:“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将刚才你们强拆时候的画面录了下来。”说完,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声,只见里面的人影浮动,清楚的传来那个开放商刚才说过的话:
“像你这种的刁民,我见得多了,大不了赔钱,老子有的是钱。”看到自己刚才的恶行被少年录了下来,还准备发到网上,那开放商有些发慌。
虽然他不差钱,关系网也比较硬,但是这种行为一旦发布到了网络上,而且还是经常惹得民意沸腾的强拆事件,事件一旦发酵引起媒体的政府的关注,即便是他背后的人也保不住他。
想到这里,那开发商的后背被冷汗惊湿了一片,伸出一根手指头,故作镇定的大声和少年喊道:“一百万,你把那个视频删了,再带着你妈搬走,我给你们一百万。”
李忆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有些心虚,却虚张声势的无良开发商,殊不知他自己的后背也已经湿透了一片。
“不用一百万,五十万就够了,签完合同后我立马删视频。”李忆也不想再和这种人打交道,如果不是李母在乎的话,他宁可只要那十几万赔偿。
听到少年自己放弃要一百万的赔偿,那男子不由得高看了李忆一眼答应了下来。五十万他也可以接受,毕竟与实际赔偿差不多,也从心里打消了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如果李忆坚持要那一百万的话,说不准哪天就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钱财而失去生命,为了钱这开放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场险些酿成的惨剧,最后因为少年的机智才得以幸免,还多亏了穆婉送给李忆的这个新手机。
中午这合同便签了下来,下午母亲带着李忆从离学校比较近的地方,看中了个新开发的楼盘。里面精装修,有车库,还有几十套空着的房子。
李母本来想选一个一百平方大小的,却在李忆的坚持下买了那个一百三十多平房的。付了个首付,当晚便住了进去。
望着已经比自己高许多的儿子,李母心里很是欣慰,今天要不是李忆及时赶回来,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晚上,李忆发现自己上传到网易音乐的两首歌已经通过了审核,下载的费用被定为三分钱一首。
打开董小姐的下载量一看,发现虽然只有寥寥几个人下载,不过却都评论了,无一例外都是五星级好评,夸这首歌好听。
李忆有些沾沾自喜的打开网易音乐下载总榜,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见前十的下载量都突破了五千万,下载量第一的《十年》竟达到了一亿六千万之多,而且下载费用高达一块钱。
这意味着单纯是从网易音乐下载中,陈歌神就赚取的一亿多的华夏币,即便是与平台有分成,那也有近一亿的利润。
再看看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下载量,刚刚产生的喜悦之情瞬间消散一空。李忆有些懊恼地关掉了手机,坐在桌子前沉思起来,规划起了自己接下来的路。
第二天是周一,李忆被母亲早早地叫起床,要他抓紧去上学,说完李母便从车库里推着那炸串车走了。
李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完母亲给他留在桌子上的饭菜,便上学去了。进了教室后发现来的有些早,于是自顾自地看起了书。
连续两天没有见到李忆的孟科,有些好奇,便偷偷地和周围人打听李忆去哪里了。可李忆去参加华夏音乐大学自主招生的事情,班级里除了梅老师没有别人知道。
于是孟科就长了个心眼,因为李忆前几天在学校门口帮李母卖炸串,被一些同学认了出来,自然也传到了孟科的耳朵里,所以今天一大早,孟科就跑去李母的小吃车前装作一副很关心李忆的样子:
“阿姨,我是李忆的同学,他怎么两天都没来上课啊,没啥事吧。”说罢脸上的表情既有些紧张,也挂着丝丝的担忧,简直是恰到好处。
李母哪能知道孟科的那点小心思,边炸着炸串边和孟科说道:“哪能有啥事啊,那不是前天和我说要去参加什么华夏音乐大学的自主招生,今天已经回来了,没事。”
说完从手里抽了两串炸串塞到孟科的手里,孟科见推辞不过只能收下,手里拿着炸串走进教室。看到李忆坐在桌子上看书,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显然是为了吸引李忆的注意力。
显然这招很是成功,教室的众人都抬起了头,看到孟科将手中握着的两串还没有吃的炸串丢进了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还很嫌弃,嘴里嘟囔着:
“现在谁还吃这垃圾玩意。”
看到这一幕,李忆有些生气,冷冷地盯着孟科,将他盯得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孟科见李忆生气了,心中暗暗得意,故意大声地说道,好让全班同学听见:“吆,这不是李忆吗?怎么,参加完华夏音乐大学的自主招生,回来了?”
谁知李忆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低下头又看起了书,搭理他只会恶心到自己。
距离高考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衡水二中也在今天要进行第三次模拟考试。一般说来,第三次模拟考试的分是比较偏高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增加学生们的考试信心。
可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考完试后,同学们一个个呼天唤地的抱怨题目太难,简直比第一次模拟都要难,许多人去询问孟科他的答案。
相反李忆这边,除了几个一直仰慕少年的小女生,来问了几道数学题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来。
得意洋洋的孟科望着一直沉默着看书的李忆不由得面露讥笑,心道:“要知道,我才是班里真正的第一。”
老师批试卷的效率很快,第二天成绩便出来了。李忆以总分684的高分,考取了全年级的文科第一名,第二名是别的班的一个女生,比李忆整整少了二十分。至于孟科的分数更是低,仅仅考了641分,年级十几名。
当梅老师当众公布成绩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数学148,语文129,英语143,文综264,这分数是多么逆天啊。
孟科更是不相信般的从梅老师手里将李忆的试卷抢了过来,双目呆滞地望着这字迹工整的卷面,最后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那以后,孟科便知道李忆已经不是他能够嘲笑的存在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忆接到了一个电话,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自报家门才想起,原来正是华夏音乐之声电台的副总监刘一伟打来了。
他的语气十分的激动,因为昨天晚上的收听率已经出来了,包括昨晚十点的直播和今天上午八点的重播,第一次重播的收听率要比直播要高。
直播时的收听率只有0.6%,差点创了历史新低。为此还被另一个电台的副总监胡庆嘲笑许久,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首什么破歌。
青年之声电台的总监到了年底就要退休了,胡庆与刘一伟同为电台总监的有力竞争者,所以一有机会两人便斗个不亦乐乎。
唯一让刘一伟感到欣慰的是,节目播出后,许多观众打来电话询问这首歌的名字,在哪里可以下载。他们六台专门用来接观众热线的电话,差点都被打爆了。
出租车司机刘洪正载着客人前往民政局,原来是一对吵架的年轻夫妻准备离婚,两人坐在后面隔得远远的,谁也不说话。
刘洪随手调到他比较喜欢的青年之声电台,却听得今日节目的片头歌与往日有些不同,那低沉的嗓音和舒缓的吉他,好像在诉说着一个悲伤地故事。
坐在后座上的客人不知怎么越坐越近,等到那首歌结束后,男子抓起女子的手,目光深沉地扭头说道:“要不,咱俩回去吧,以后我不赌博了。”
那女子只是凭一股怨气在支撑,对于男子不顾她的劝诫整日打麻将有些生气,听罢将头埋到了男子的怀里痛哭起来。男子用手边拍着女子,边对司机刘洪说道:
“师傅,我们不去了,麻烦你再把我们送回去吧。”类似于这样的一幕有很多,这可能就是音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