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进了川蜀地界,路是陡峭危险异常,但我们还是安全到达了蜀中,补给了一番后,又在两天时间里强行军到了蜀南边防驻地,一路上虽然有了打扫与处理,但还是有血腥味与废墟,有的地方土就是暗红色,苍蝇飞舞不断,虽然撒了生石灰,但还是不能掩盖。
我这会儿就希望别出瘟疫,不然将会对蜀中百姓和参战将士造成巨大的损害,我想高层也会这么担心吧。我们心里都不好受,这更加加深了我们的仇恨与训练积极性。
然后我们在驻地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突击训练,什么武器使用,兵种配合,战术配合,危急情况下的应对,还是那句话,老兵带新兵,学的非常快,虽然很多人没摸到窍门,但有样学样,不至于在战场上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
练到一定程度我们就等待着换防,接替早已参战的雍州驻军与大川新军,让他们下来疗伤,休息,该我们上去防卫了,按我来看,川军早在这里已经建成了一个围墙很厚很高的关隘与城池,接下来肯定打据城防守的防守战,而且时间还不短,这样战损会小一点,平南主帅的意思一肯定是让我们新军上去磨炼磨炼,再锻炼一下新军的意志与胆量,不久之后肯定会反攻,大汉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一定会报仇血恨的,只是迟早的事。
第二天听说前线和敌方打了一场,这会儿处于无战期,就让我们凉州,轩州,幽州三个地方的新军上前线准备换防。我们到达防地之后,这个地方的士卒带伤的好多好多,夏天炎热,我都怕他们的伤口化脓,得个破伤风什么的。
但来这儿听说琅琊山上下来了一个神医的弟子,医术高明,武力也高强,一过来就写了一本处理外伤与急救自救的书,这边都在大力教授军医与普及士兵,全国都在普及这本书,与发展战场急救医护兵,怪不得刚来此地时,一股酒味与药味,酒应该用来消毒。这药味我闻起来有那边云南白药的味道,这也就是士兵伤口不至于太多化脓的原因了吧。还听说这位神人过来把瘟疫顺手给压制了。
现在来说说汉帝国,九百年未有内战,而且能人辈出,生产力也能在维持国民吃饱饭的情况下,还能补充国库与军用。
外战不断,且与外邦摩擦也不断,虽然有贪官污吏,但起码在对外上从未有过缺失,汉能维持帝国状态在军事上从来不会吝啬,一应物资,兵器,铠甲,马匹,粮草,药物,福利,一样不缺,也不会偷功减料,为什么呢?因为九百年下来,社会制度的完善,文明的沉淀让这些人清楚什么该干,什么一定不该干。
本来社会制造业就可以,酒啊,药草啊这些大汉朝通过商业手段回拢就能得到很多,更别说2亿人口的大汉朝承担南方战事八万人的物资需求,就是八十万也没问题。此话不表。
且说我们三州新军前来换防后,仔细的听取了参战前辈们的一些经验,与敌军战术打法,待他们回去后,我们自己还讨论了一番,如何应对与击杀。但这都没用,因为将帅与指挥者们会告诉你怎么打,去哪打,我们顶多就是交流经验,瞎掰扯。
就这么定帐后两天,还不见开战,新兵们慢慢平复心情,也不紧张了,我周围的都是凉州人,两天焦躁期过了,也就不担心。
见面就是干,谁死谁活不一定。这是与我们聊天的一个刀盾兵兄弟说过的话,但与我们一帮子弓箭兵来说没有太多的临进死亡伤痛的感觉,因为弓箭兵与器械兵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我们训练最多的是盲射抛射,还有就是箭雨压制,大规模会战,弓兵也就搞搞这个,一般我们不会参与近战厮杀。
最安全的还是器械兵,人家主要用床弩,投石机,站位比我们还远,操纵云梯啊,攻城车啊什么的都在内部操控或者有防护的挡板什么的,人家推到地方,就瞅准机会撒丫子往后军跑,或者干脆不走了,队友能打赢就不用说了,打不赢就在队友掩护下,操纵回来。除非倒霉的被人家床弩小几率的穿死,现在想想我们还是太幼稚了,战场上哪里有安全的兵种啊。
扯远了,我们就这么平淡的守着城墙,用两万守军守着敌军十五万大军,虽然大月十五万精兵一个未动,他们多用的是奴隶攻城。但也是够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