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次换防后,我们在大后方进行了自发组织的一次箭法比武,这次所有的箭术高手都来了,包括一些校尉军官还有从前线获得批准来参赛的高手。但无论速射,精射,还是超远距离的抛射,盲射,我都没让着那些弓兵高手,总成绩就得了第一,我当然没用内炁,凭硬实力得到了整个拒南大军弓箭兵的最不掺水的最高荣誉,获得“绝日”称号。也在全拒南的七万将士中有了一点名气。是个人都知道有我越风这么号人了。
而在拒南大军里,那几个无矩上境我也早有耳闻,但仅仅是耳闻,真人我一个都没见过面。那个有着紫色雷属内炁的高手,他早就是升任为了百夫长,现在隐隐成为了最能打的百夫长,应该这样说,他是整个拒南大军中最能打的人,武力奇高,一杆大长殳横扫千军万马,不管战场上还是队内不使用内炁的切磋他都是战无不胜。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他麾下的一百人个个都是好汉。这些我都是听说来的,我们不在一起,换防正好是他们上前线我们下来,他们上去,我们下来,就没见过面。
那个神医校尉,天天有人在我耳边说他如何如何厉害,也是熟的不能再熟,听说他擅使暗器,用我的话来说,妥妥的一个老阴比。
还有一个荆州过来的人,他不怎么用自己的武艺,就是一上战场在床弩上加上自己的内炁,一弩直接干坏对面的一个机械云梯,成为一个传说。
我刚听说的时候都咂舌,乖乖那是一个床弩好吧,这是要多雄厚的内炁要做到把内炁分布在整个床弩上,要知道你如果只分布在三个弩臂,弩弦,和一只短枪一样弩箭上这我也能做到,但是你只强化了弩臂,其他地方没强化,基座和其他一些部件会承受不住强化后弩臂的巨力直接崩坏,还可能可能会伤到自己,所以要强化肯定是会强化全部,甚至放弩的基座地面都要强化,不过这个应该不需要,地球这边那么大的火炮都不用强化。所以我才惊讶他的内炁的雄浑。此话休提。
我获得的荣誉虽然不是功劳,但也凭借这个也受到了主帅的接见,不知道怎么的,李安用那双威严的双眼发着明亮的贼光看着我,我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他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和我交谈着,一副对待麾下极其和善的面孔,我有点恶寒,他该不会有问题吧。
所幸后边还算正常,然后就问我:“士兵,参军几时?”
“半年有余。”他虽然问的是废话,但我是小兵,他是元帅我得好好回答他。
“嗯。”他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不知你师从何处?”
“昆仑山风雪门。”
“哦,那里啊,云州第一门派,难怪出现你这等英雄。”
我略微谦虚的说道:“不敢。”
“对无矩上境你怎么看?”
无矩上境其实也很脆弱,虽然有内炁,但也不是钢铁之躯,普通人拿刀子削你,也会出现伤口。我们比起普通人或者武道境界低的人,当然也不会容易受伤,但是千军万马,你总会有防不住,躲不掉,和力竭的时候,只能依靠队友的配合,万人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无矩上境另有他用。
我说:“下则破阵之用,慑敌之用,拔升士气,可做锋头,服众之用。中则作为一队之将,勾连军阵,联通士卒内炁,结合自身打出惊人之击。上则作为主帅,指挥大军,联通全军意志,指挥调度明确,而有自保手段,凭自身的身体素质可以抗住巨量士卒意志压力。”
“说的好,有自身的见解。”李安拍掌夸赞,“但又说的不全面,你知道要想勾连士卒内炁,必须要组成军阵的每一步都得没有差错,这指挥调度才是重点,而要勾连士卒意志,士兵首先要达到精锐层次。而且你说的仅是大野场两军对垒的时候有关的问题,但是地形复杂的情况下你怎么处置,埋伏战你如何处置,或者在水里,在树林里,在沼泽地里,在雪地里,攻城的时候,防守的时候遇到各种情况你怎么办?”
这一连串的问题说的我哑口无言,虽然在门派里看了很多兵书,但是拿出来用的有多少?我知道我刚刚说出来的就是我将来能用出来的本事,这才是对我所学到的本事有几分最真实的反馈。是我自大了,我这会儿才觉得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当即神情一肃,行礼:“多谢元帅提点,风回去定当努力学习。”
他点了点头,对我说:“这个并不急,你到当大军指挥的路还有很远,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觉得他对我很欣赏,从神情和动作我都能看出来。虽然我拿出来的东西令我自己都羞愧,但是如果他对我没有欣赏那么也不会给我说这么多,士为知己者死,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我就是这么一个感觉,为了让他不瞎眼,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好好学习,深造一下兵法,军事谋略了。
我态度恭敬地说:“元帅请讲。”
“大月如何破?”
我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大月正规军,现于云江河畔扎营过冬,修生养息半年,而我汉军苦战半年。看起来我方疲乏,敌军以逸待劳,但以我之见,我军连战半年,锐气早成,而敌军处于修养期,但几乎不上战场,其军势早已磨钝。虽处于隆冬,但我西凉苦寒,我等早已习惯,雍州,幽州冬日也比此地冷甚,所以我们三州军士并不惧冷,值此时机,当出奇兵,乘夜突入大营,直刺敌军中军,刺杀其主帅摩罗与高级将领,其援军不在外越,肯定鞭长莫及。然后元帅率众人倾巢而出,直接歼灭此十五万人,打破僵局,收拢大月战马。川南外越多山岭不适合骑兵,可大月多平原,而且大月境内有骑兵,有精锐象兵,这就需要骑兵了,需组建骑兵军团,之后兵压大月边境,以其计还其身,闪击大月,突其腹地,便速撤回,期间遍洒宣传人士,反其奴隶,使其内战,然后我军退回云江,提供物资兵器给大月奴隶,然后等其内战皆伤,再出兵压大月,大月指日可破。”
李安和同在帐内的一个将帅惊讶的看着我,我说的与他们的想法几乎一致。看着他们的神情,我稍微有点安心,我最起码还是有点东西的,不至于太丢人。但细节决定成败,我至今日方知我欠缺的好多好多,就一个细节处理比起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别说其他了。
那个将帅对我说:“那你怎么组建骑兵?要知道骑兵可不是上马就叫骑兵的。”
我说:“将军可忘了我出自何处?我们凉州军士有四成皆是退伍老兵,这些老兵退伍前多是骑兵,且与匈奴交过实战。这些老兵只要有马,无需训练,便是骑兵。”
李安大笑,对我说:“你很不错,回去吧,记得这是军事机密,不得外传。”
我告退一声,走了出去,看了看天空,这天终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