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这幅美景,一时忘了正事,只想永远留在这里。这时,湖水开始翻腾,一会儿天湖开始涡旋,月牙开始晦暗,顿时玄风大作,九天之中紫雷咋响,一条巨龙和着水花飞腾而起,银色的鳞片新罗棋布,仰脖下的两块蓝鳞更是点睛之笔,飞长的胡须如九天星河一般垂直而下,两颗红色带血丝的眼珠,狠狠地瞪着两人···
声势浩大的出场,震惊了两人,冷汗不自觉的流出,两人呆呆的站着,不敢轻举妄动,也许只是被吓傻了。“快跑!”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传来,但这一声让白梦泽断线的思路开始重新连接,他拉着尺素向后面花丛跑去,尺素早已面色惨白,白梦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发抖,她在害怕,她在恐惧。
“尺素相信我,我们会没事的,我们会平安的,”白梦泽的语气很仓促,伴着自己不断的气喘吁吁,但似乎起了作用,尺素抖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她的手拉的更紧了…
身后的巨龙看着两个移动的活物,开始眼色泛红,球大的眼珠紧紧盯着两人,然后仰天长啸,从内由外的的气力爆发而出,一下将两人震翻在地,巨龙用尾鲢带起硕大的水花直扫过来,白梦泽立刻站起,
“快跑。”白梦泽直接拖着尺素向旁边跑去,尽量离开巨龙的攻击范围。龙尾从两人的头上直擦而过,可是龙尾扫过带起的风,直接将两人吹了飞起,留下的只有一声声的惨叫,白梦泽迅速聚灵,绿色的翅翼带动飞起,白梦泽伸出手想去拉住尺素,但巨龙的爪用更快的速度,直接捏住尺素,并直接一拳将白梦泽打到在地,尺素在痛苦的挣扎,无助的哭喊,只是一瞬间,白骨破肉而出,她的秀发已经沾满血迹,口中也不断地吐着鲜血,原本可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双腿在微微的抽搐。
“不……”看着她的样子,撕心裂肺的感觉接踵而至。接着血肉开始从龙爪的缝隙中,强行挤出,银龙的鳞片被鲜血染红,尺素的头颅从巨龙的手中跌落,滚了几下,接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巨龙的手松开了,地上一片猩红,无助感染变全身,巨龙又开始盯着白梦泽,眼中紫光一泛,天空中风云变色,一股玄雷从天而降,白梦泽迅速翻身,雷在他的耳边炸响,脑中一片空白,耳鸣持续很久,另一道雷又再次劈下,“也好,劈死我吧,”生死在14岁的小孩眼里,已经变得平淡,也许是命如草芥,也许是蜉蝣或年鳖都终有一死,所以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
玄雷越来越近靠近白梦泽的头时,怀中的红色格桑花,直接穿过衣服,小小的花儿极速盛开,扩大百倍,挡下了玄雷,接着空中又出现三道,来势汹汹,格桑花开的更艳,玄雷直接打进花心,巨龙看见格桑花的威力,然后,仰天一啸直冲云霄,三道雷电又一次出现,划破天际,如同三叉戟一般,直插格桑花,接着空中巨龙从云涡,又伴着一条巨大的雷电冲了下来,格桑花的光色越来越弱,三道雷电将格桑花撞散,花瓣像没有了生机一般缓缓落下,白梦泽看着花儿的凋零,“一朵小小的花为了我的性命拼搏,我有什么理由放弃生的希望,你杀了尺素,那么我就杀了你替她报仇…”
白梦泽心中顿时恢复了生的欲望,他强撑着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站了起来,捏决,会神,聚灵,化形,一气呵成,形成一个绿色的光球,迎着银龙和玄雷撞去,但瞬间光球就被撞碎了,玄雷击打了白梦泽的小腹,很奇怪没有疼痛,只是有点喘不过气,银龙直接撞了上来,直接从白梦泽的身体里穿过,没有任何的伤口,只是口中一口猩红立刻喷射,散遍了满地白色格桑花,白梦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灵力耗尽的他从半空中缓缓落下,他用尽最大的力气转过头看着尺素的头颅,扯着嘴角“尺素,等等我,我们说好的生死不弃…”
白梦泽掉落在地上,看着空中腾飞的巨龙,欢悦的飞腾着,它可能是再说着,“就凭你们也想,走这里去人界,可笑…”
白梦泽的眼皮越来越沉,“好累,好累,我可以放下了,”双目缓缓闭上,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对我不友好的世界,永别了……
恍恍惚惚中,白梦泽的意识渐渐恢复,周围冰天雪地,远处一位雪衣白袍的身影在蔚蓝的冰湖上独自起舞,柔态若显。白梦泽向前走去,感觉离她越来越近,但又可望而不可即,突然周围风起云涌,冰湖变成了土地,一株株小小的幼芽迅速长大,开花,“红色格桑花,”白梦泽不由得一惊,向前看去,巨大的银龙狠狠地攥着尺素。
“救我,泽君,救我”尺素不断叫着白梦泽的名字,向他求救,白梦泽立即跑过去,可是距离越来越远……
瞬间睁开眼,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白梦泽缓坐起来,迎面而来的是,茅草铺的屋顶,室内简陋,一张桌子,三两椅子,还有柜子,上面放了一些酒坛,向窗外望去,全是云雾缭绕的山野,偶时还有几只白鹤飞过,这时门开了,一位白胡子老者进来,眼角带着笑意,甚是慈祥,一身白袍,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檀香木所制,上面纂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看着好不霸气。白梦泽打量着这位老者。
“你醒了,怎么样身体还有痛楚吗?”,他笑呵呵的看着白梦泽。
白梦泽试着动了一下,有点酸楚,但是没有其他感觉了,肺腑里感觉暖暖的,没有一点不适。“感觉好多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满心的疑惑让白梦泽不停地发问。
“看来真的好了,都可以问问题了,”老者笑笑,接着说“这里是云颠,阙界到人界的中转之地,我是这里的守护神,也是游梦闲者,你开启了月华湾的封印,被传送到了这里。”
“那尺素呢?”虽然可能得到的是自己不希望的答案,但是也许这只是一个梦呢,也许她也躲过了这一劫呢…